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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禀声落下,太子一身风雪地走了进来,肩头丶发梢还落着未化的雪粒,神色焦灼不已。“父皇,交州急报,昨夜交州河堤突然溃决,洪水泛滥,淹没了数个县城,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地方官府人手不足,根本无力赈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弘庆帝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滞涩困难。北疆来犯丶中原逆贼丶交州水灾,再加上西边战局未明的明州,桩桩件件都如锋利的刀刃,狠狠刺在他的心上,让他心中最後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殿内烛火摇曳,跳动的光影映照着诸位大臣紧绷的面容。
弘庆帝端坐御座,脸色依旧苍白,却强撑着帝王威严开口,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如今北疆兵临丶中原逆贼作乱丶交州水患肆虐,桩桩件件,皆是困局,尔等有何对策,尽可直言。”
话音刚落,一人率先出列,躬身奏道,“陛下,交州水灾十万火急,数万百姓流离失所,若不及时赈灾,恐生民变,臣恳请朝廷即刻拨款拨粮,派得力大臣前往主持赈灾事宜。”
“赈灾固然重要,可中原逆贼更近,太平道聚衆数万,已攻陷云州城,此刻正猛攻顺州城,顺州城危在旦夕。”另有人当即反驳,语气急切,“顺州城乃中江枢纽,一旦失守,逆贼便可长驱直入,直逼天都,当务之急是派兵驰援顺州城,而非纠结赈灾之事。”
“荒谬,”一人厉声驳斥,“百姓无粮无居,便会沦为逆贼羽翼,届时逆贼何止十万?赈灾便是断逆贼根基,怎会是纠结。”
大臣各执一词,其馀官员或附议赈灾,或力主御敌,朝堂之上顿时吵得不可开交。
宣碧渊立在群臣之中,始终沉默不语,只偶尔用眼角馀光扫过御座上的弘庆帝,眼底神色晦暗难辨。
“够了。”弘庆帝猛地一拍御案,剧烈咳嗽几声後,目光落在一直静立一旁的太子身上,“太子,你素来有主见,说说你的看法。”
太子上前一步,身上的风雪尚未消融,神色却异常沉稳,“父皇,儿臣以为,赈灾与御敌皆是事关大梁国祚的大事。”
他擡眼扫过争论不休的衆臣,历来温和的声音掷地有声,“交州水灾不可放任不管,需派一位重臣前往,与地方官府共商赈灾之策,既能安抚民心,也可统筹官粮安置流民,防止有人趁机勾结逆贼。”
“至于兵力调配,天都现有数万禁军,可从中抽调两万禁外军驰援顺州城。禁外军常年戍守天都外围,且熟悉中江地形,最快十日便可抵达顺州城,足以解燃眉之急。”
“至于北疆方面,乌信将军远在明州,一时难归,可调临近岭水的倥城守军,死守後续防线,阻挡北疆大军南下,同时快马传信乌信将军,令其在稳住明州局势後,即刻领兵回援北疆。”
话音刚落,便有大臣皱眉质疑,“太子殿下,抽调两万禁外军後,天都防卫是否太过薄弱?且倥城州守军兵力有限,未必能抵得住北疆大军的攻势。”
“禁外军主力仍在天都,抽调两万後,剩馀兵力足以镇守天都。”太子从容回应,“倥城州守军虽少,却可联合周边州府的驻军,以朝廷粮草为饵,借其兵力共同御敌。眼下危局,唯有取舍,方能求存。”
弘庆帝看着太子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动,正要开口准奏,宣碧渊却忽然出列,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太子殿下之策,看似周全,却忽略了西域的重要性。乌将军归岭水,明州一旦失守,西域联军便会顺势东进,届时大梁将腹背受敌,局面更难收拾。”
一时间,朝堂上不少大臣纷纷点头附和,“正是,西域那边战局未明,若急召乌将军回援岭水,焉知明州能否固守城池?”
紧接着,宣党官员亦纷纷开口,言辞恳切却立场坚定,“绝不可放任乌将军离开明州回守岭水,否则西域一失,後果不堪设想。”
如此种种推诿之词,句句都在阻挠援军调度,宣碧渊的狼子野心此刻几乎已暴露无遗。
弘庆帝坐在御座上,目光死死盯着阶下的宣碧渊,眼底翻涌着怒火与杀意。
宣碧渊敏锐地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非但不惧,反而猛地弯起唇角,露出一抹阴沉又带着几分挑衅的笑,仿佛在嘲讽弘庆帝的无力。
弘庆帝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竭力控制着手臂的颤抖,心中的恨意与憋屈交织,几乎要让他呕出一口血来。
“报,”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急促的高喝,如同惊雷般打破了殿内逐渐激烈的辩驳,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殿门。
“明州急报,明州守军大败西域联军,敌军损伤惨重,率残部败退,明州之危已解。”高亢的声音穿透殿门,带着难掩的振奋与急促,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弘庆帝猛地从御座上直起身,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泛起血色,他激动得连拍三下御案,连声道,“好,好,好。”
紧接着眼神一凛,语气斩钉截铁,“明州之危既解,乌信将军再无牵绊,传圣旨,令乌信将军即刻领兵回援岭水,务必死守岭水防线,不得让北疆大军再前进一步。”
有明州的军报在,宣碧渊再无半分借口阻拦,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眸色沉沉地盯着御座上的弘庆帝。
稍作思索,他不动声色地朝身後一名心腹官员递了个眼神,那官员心领神会,当即出列躬身奏道,“陛下,明州之危已解,岭水丶顺州城皆有援军调度,眼下当务之急便是交州水灾。”
他身边另一人立即接上,“正是,眼下交州数万百姓受灾,若赈灾不利,定遗祸重重,赈灾人选不可轻忽,若是不能解决灾情丶安抚灾民,恐对朝廷丶对陛下皆有损害。“
此言一出,即使是太子一党都深以为然,纷纷请命赈灾。
宣毕渊笑了笑,在他的笑容中,有一人越衆而出,声音力压衆人,“太子殿下素有仁名,且行事沉稳有度,臣以为,由太子殿下亲自前往交州主持赈灾事宜,既能安抚民心,又能彰显朝廷救灾之决心,乃是最优之选。”
话音未落,宣党一衆官员纷纷出列附和,言辞恳切,句句劝请太子亲赴交州。
弘庆帝眉头紧蹙,眼下朝局动荡,太子乃是国本,怎可离京?更何况宣碧渊心思难测,太子离京途中艰险难测,他绝不愿轻易放太子离开天都。
正要开口回绝,太子却先一步上前,躬身叩拜,“父皇,交州百姓正处于水火之中,儿臣身为大梁太子,岂能坐视不理?恳请父皇恩准,让儿臣前往交州赈灾,儿臣定不辱使命,安定民心,平定灾情。”
看着太子眼中的坚定与恳切,又瞧着阶下宣党官员衆志成城的奏请,弘庆帝沉吟片刻,终究是松了口,“罢了,便依你所请,所需粮草银两即刻筹备,不得有一丝疏漏。”
太子叩首谢恩,起身时目光不自觉扫过宣碧渊。
宣碧渊立于群臣之中,看着太子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两人视线骤然撞个正着,宣碧渊眼中没有半分掩饰,闪过的算计与阴鸷如同淬了毒的寒刃,直刺人心。
太子心中透亮,却另有考量,交州水灾十万火急,若真让宣党之人前去赈灾,指不定会借机敛财,煽动民心,届时局面只会更糟。
倒不如他亲往,以太子之尊前往交州,既能震慑心怀叵测的地方势力,杜绝有人借赈灾之名中饱私囊,又能亲自统筹粮草调度,确保每一份物资都真正送到受灾百姓手中。
如此一来,既能安定民心,更能断了太平道逆贼裹挟流民丶壮大势力的根基,可谓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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