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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神迹物资 破村新生（第2页）

灶！二十个铸铁的散煤灶！中型十个！小型十个！乌沉沉的！带着新铸的生铁味！

打火机！二十个红色的塑料小方块！上面印着看不懂的鬼画符！看着轻飘飘的！

保温袋！保温瓶！保温杯！一堆堆灰扑扑的棉布袋子！一堆堆铁皮壳子的长筒瓶子！一堆堆印着红花的白搪瓷杯子！看着……怪模怪样！

棉衣棉裤！一百五十套！叠得整整齐齐！深蓝色的厚棉布！摸着硬邦邦、沉甸甸！透着股新棉花的味道！

棉被褥！一百五十床！同样叠得方正！大红大绿的厚被面！棉花絮得厚实！像一块块巨大的、蓬松的面包！

整个废院子！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杂乱、却又带着某种冰冷秩序的物资仓库！米山！肉山！银山！药山！锅山！煤山！衣山！被山！……各种颜色、各种质地、各种气味的东西，粗暴地、不讲道理地塞满了每一寸空间！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龙北琴站在院子门口，冷风卷着雪粒子抽在他脸上。他看着眼前这座由他一手“变”出来的、足以让整个村子熬过寒冬的物资山，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转身，朝着村长家的方向，扯开嗓子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穿透风雪：

“村长——！！过来——！！”

声音在死寂的村子里回荡。

……

村长正拄着棍子，在自家炕上对着那张学堂图纸愁，琢磨着明天怎么找人上山砍树。突然听见龙北琴那声冷硬的喊，心里咯噔一下！又出啥事了？！

他慌忙下炕，拄着棍子，深一脚浅一脚冲出家门！循着声音跑到陆家屋后那片废院子！刚拐过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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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村长腿一软！手里的烂木棍“哐当”掉在冻硬的雪地上！他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眼珠子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嘴巴大张着，能塞进一个鹅蛋！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看见了什么？！

米！堆成山的米！

肉！白花花的两大扇猪肉！

银子！堆成小山的银子！

药！锅！碗！黑煤！怪模怪样的灶！红的绿的被子！蓝的棉袄！还有那些……那些叫不出名的鬼东西！

整个院子！满满当当！塞得连个缝都没有！像……像把县城的粮仓、肉铺、银号、铁匠铺、杂货铺……全搬来了！一股脑砸在这破院子里！

“娘……娘咧……”村长喉咙里终于挤出一点气音，带着哭腔，又带着极致的恐惧和狂喜！他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进雪窝里！

龙北琴站在物资山旁边，像个冰冷的雕塑。他指着那座山：“过冬的。分下去。”

村长哆嗦着，嘴唇抖得不成样子：“分……分……分给谁？咋……咋分？”他看着那堆银子山，心都在抽抽！这……这怎么分？！会出人命的！

“按户。”龙北琴声音像冻硬的石头，“八户。米、肉、银子、药、锅碗、煤、灶、打火机、保温的、棉衣棉裤、被褥……全分八份。均等。”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村长那张吓傻了的脸：“老人孩子多的……棉衣被褥……多给点。手脚麻利点。天黑前……分完。”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村长一个人，站在那座由米山、肉山、银山、煤山、衣山、被山……组成的、足以颠覆他一生认知的“神迹”面前，浑身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寒风卷着雪粒子，抽在村长脸上。他看着眼前这座散着米香、肉腥、银光、铁腥、煤味、棉花味的庞然大物，又看看龙北琴消失在屋角的背影……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酸楚和一种被逼到绝境又豁出去的狠劲，猛地冲上脑门！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烂木棍！拄着！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吸进去，带着各种混杂的气味，呛得他肺管子疼！他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死寂的村子出了一声嘶哑到破音的咆哮：

“来人啊——！！！都他妈给老子滚过来——！！！分东西——！！！过冬——！！！”

这一嗓子！像一颗烧红的石头砸进了冰水里！

整个破村子！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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