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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段和纾心头一紧,托谛听看家,便踩着荆山玉往须弥山去了。
沿途冰塞长河丶雪洒悬崖,等到了须弥山的山脚,果然界碑处扎着一道盘腿入定的身影,阖着眼,衣袍墨黑,唯有肩膀和头顶是雪白的,想必等了许久。
段和纾急刹车,突然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满打满算,这小子等了有俩月多了吧?
瞎子跟背後长眼似的,扭过头,莞尔一笑:“果然是您。”
须弥山是清修去处,也是礼佛圣地,修仙者高踞于群山之巅,供凡人礼佛的古刹却在凡人费些脚程便能到的半山腰。
古来礼佛风气盛行,只是今日天寒地冻,人人都在家中烧火,只有他二人踽踽独行,一个病秧子扯着令个瞎子,远远望去,凝作淡白宣纸中的唯二墨点。
严恕跟在段檀越的衣带後面,缓步曼行。他不信佛,却陪着段和纾走完这三千石阶毫无怨言,偶尔擡眼眺望古刹的飞檐,仿佛真的虔诚不可动摇。
段和纾问:“阁下待如何?”
“躲清静,”严恕施施然道,“我跟着段檀越,便觉得神清气爽,檀越菩萨心肠,想必也愿意收留我。”
此话并非妄言,他这半生诸恶缠身,抹煞外界的牛鬼蛇神,却叩问不了内心的魑魅魍魉,这也是九疑仙尊不惜迢迢万里也要将人咣咣砸进景云钟的缘故。
段和纾却不信,跪在佛龛前,上了一炷香,焚香的薄雾袅袅升起,挡不住他牙酸的神情:“脸大如盆。”
严恕开怀地笑起来,和高踞在神龛之上悲天悯人的金佛四目相对,形成鲜明对比。鲜少有人这样,不动似磐石,一动便妖邪丛生,这些年的教化看来是都喂了狗。
段和纾:“……佛门净地,闭嘴。”
严恕立刻闭嘴,跟着上香,八风不动跟真事似的,跪拜後,他问:“段檀越为何来上香?”
段和纾没吭声,只双手合十做出诚心祈福的假模假样。这其实很讽刺,佛是虚幻的,仙却是真实的,他这个真仙叩拜虚佛,病急乱投医,恍惚想起尚生死不明的阎青昀,竟真的在心中默念:
望青昀平安。
他曾跑到酆都看生死簿,暂且没有大徒弟的姓名,但天命这种事谁说得准?或许上一秒没有,下一秒——呸呸呸!
神仙亦有不奈何。
“我来祈福。”段和纾把卡在嗓子眼的下句话咽回去——顺道来看看你这头倔驴。
严恕沉默片刻:“若檀越有烦恼,严某愿肝脑涂地。”
段和纾笑着摇摇头,想起他看不见,便说:“多谢,但我的事,谁也插不了手。”
两人在摇摇曳曳的经幡和烛火中上完香,便一头钻进风雪里。修真者的体格强健,是不畏风寒的,正如严恕,手臂搭着袈裟,仅着单薄的衣裳还悠游自若,倒是段和纾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唉,多事之冬,身体也江河日下。
一晃,严恕给他披上了袈裟。
段和纾虽把关门小弟子托付给佛门,但打心眼里瞧不上这帮秃驴的穷酸做派,连带着袈裟也不愿披。
严恕是头倔驴,自然不能顺他的意,两人隔着袈裟过了几招。段和纾虽旧伤未愈,但收拾个未成气候的小梼杌还是绰绰有馀,但真没提防他耍赖,竟让严恕牢牢实实地裹着袈裟一揽,两人跌倒,咣当咣当地滚落百十来石阶去。
严恕钢筋铁肋,勒得段和纾上不来气,羞恼中他大巴掌呼下去:“起开!”
严恕闻言果真撒手,段和纾暗骂一声,脱力又要往下跌。其实手臂一撑也能起来,只是严恕这头猪拿袈裟裹得太严实,自己简直成了春卷,压根没还手之力。
段和纾心头一惊,以为自己要折戟沉沙,堂堂一代仙尊要被这臭小子耍阴磕得鼻青脸肿。严恕已经勾着他的腰把春卷扛起来,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笑声隔着衣料从胸膛低低地传出来。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段和纾怒极反笑,一脚把严恕撂倒,翻手提溜他的衣领:“消遣我呢?!”
严恕言笑晏晏,一副任打任杀的无赖样:“檀越可开心些了?”
段和纾一愣,想骂娘自觉有失身份,忿忿中只能一甩袖,手指狠点他挺拔如削的鼻梁:“混账!”
严恕自力更生地拍落单衣的雪和尘土,抱拳告罪:“檀越若不解气,严某任随意处置。”
段和纾这才发现自己嘴角微卷,多日的郁结短暂地一扫而空。撒开手,清咳道:“无聊。”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严恕道,“我蛰伏人下,不得自由,但又不得已地依赖他……其实我只是不想成为他口中的邪兽罢了。”
段和纾哑然,随後说:“你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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