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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邢捕头颤声道：如此说来洪帮主你岂不是千古罪人？

想通此节后，邢捕头望向洪七公的眼神，仿佛在打量一座金山般的政绩功勋。

此时李霖淡然开口：洪帮主非但无罪于千古，反是功德无量。若非他执掌丐帮四十载，在座年未及不惑者，十之早已沦为采生折割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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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骇然失色。

李霖继续道：丐帮初立之时，原是为庇护真正流离失所之人，使其乞讨所得免遭地痞无赖抢夺。众人守望相助，共渡时艰。

然千年沧桑之后，如今的丐帮较之当年欺压乞儿的地痞更为可恨。他们不仅盘剥真正落难的乞者，更有许多人被其致死。

为牟取暴利，竟丧尽天良创出采生折割这等灭绝人性的勾当。

令狐冲愤然道：往日只道丐帮皆是豪侠义士，今日方知多为豺狼转世！如此恶徒竟能博得江湖美名，实乃天理难容！

莫声谷怒喝：奸佞横行！当真杀之不尽！

张三疯与独孤求败等年长者见惯世事，对此已然看淡。

林平之抱拳：公子！平之愿为天下斩尽丐帮恶徒！

未等李霖作答，燕南天先开口道：林少侠稍安勿躁。

昔日燕某也曾四处剿灭采生折割之祸，捣毁丐帮巢穴无数，然收效甚微。

最可悲者，当年我从丐帮手中解救的受害孩童，数年后竟有人重蹈覆辙，也开始偷盗幼童施行采生折割

林平之原本对燕南天的话感到愤怒，但在听完对方的讲述后，他愣在原地，心中充满怅然。

李霖缓缓开口：“天命之下，万事皆有定数。无论是疾病、死亡还是其他遭遇，都源于自身罪孽深重。他们的结局，不过是因果报应。”

“世间善恶，皆以此划分……”

说到这里，李霖忽然停住。再往下说，他恐怕自己也要被说服，认为天道才是对的——以罪孽功德决定众生命运。而他这位“天机公子”逆天改命，反倒像是佛门颠倒黑白的做法。

沉默片刻后，李霖继续道：“洪七公接任丐帮帮主后，第一道命令便是废除自古流传的‘采生折割’这等丧尽天良的行径。此举导致丐帮为‘污衣派’与‘净衣派’。”

“‘污衣派’完全支持洪七公的理念，认为丐帮应是穷苦之人的最后退路。无论是帮主、长老还是普通，都不该忘记乞讨为生的日子。”

“‘净衣派’则认为，即便不再行恶，也没人愿意一辈子当乞丐。他们衣着光鲜，正是为了与过去告别。”

黄蓉插话：“如今丐帮内部，‘污衣派’与‘净衣派’的纷争始终无法化解。”

洪七公轻叹一声。

李霖接着说道：“洪七公心慈，不愿对‘净衣派’赶尽杀绝。为调和两派矛盾，他担任帮主期间，采取两年穿污衣、两年穿净衣的方式，以此平衡双方。”

“出乎意料的是，此举竟暗合权术之道。两派从内斗转为竞争，使得原本衰落的丐帮在洪七公领导下，短短十年间崛起为天下第一大帮！”

嬴政赞叹：“洪七公实乃奇才！朕原以为此等权术唯有朕与韩非深谙其道。”

扶苏疑惑：“真有这般权术？”

张良摇头道：“此乃孟子所言‘仁者无敌’。洪七公心怀仁慈，才让两派良性竞争，助丐帮壮大至此。”

此时，天机公子李霖淡然一笑：清官似明溪，如浊流。明溪澄澈润泽苍生，浊流混沌亦哺育黎民。浊流溃堤则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然明溪决口，同样会酿成灾祸，百姓流离！

嬴政、朱无视、扶苏等人闻言皆陷入沉思。

少顷，朱无视赞叹道：公子又出惊世箴言！后世黎民之福，天下君主之幸！

黄药师当即挥毫泼墨，将这番言论郑重记录下来。

李霖略感诧异，这分明是他借鉴嘉靖帝的言论，未料此界竟无此说。

收敛心神，他继续讲述：洪七公四十岁时，以深厚内力为基，虽缺降龙十八掌心法秘籍，仍将这套掌法修至圆满，终成一代宗师。

同年，王重阳认定洪七公为南宋顶尖高手，邀其赴华山论剑，既决天下第一，亦定九阴真经归属。

论剑会上，王重阳力压群雄夺得真经，平息江湖纷争。洪七公除九指神丐之名外，更获封南宋五绝之尊号。

卫庄嗤之以鼻：所谓华山论剑，公子未至，东皇太一缺席，独孤前辈与我师鬼谷子皆未参与，也配称天下第一之争？

神母洛仙冷笑：家师帝释天亦未赴会，这般自封的天下第一，岂非可笑？

周伯通反唇相讥：尔等自愿弃权，倒怪我师兄不是？

满堂哄笑。何来弃权之说？除独孤求败确未赴约外，余人根本未获邀约。

李霖轻咳一声，天机宫霎时鸦雀无声。

此后洪七公云游寻味，五十五岁那年，偶遇南下的郭靖与负气离岛的黄蓉。彼时二人已暗生情愫，唯未点破罢了。

考虑到黄药师对女婿的严苛要求，郭靖当时的实力恐怕难以入其法眼。因此，当黄蓉得知洪七公在江南一带活动时，便精心策划，以美食为诱饵引他前来。随后她恳请洪七公传授郭靖【降龙十八掌】——无论郭靖能否真正掌握这套掌法，只要顶着洪七公亲传的名号，通过黄药师考验的几率就会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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