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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苏醒的枷锁（第2页）

记忆涌来，那天的画面在脑海中重现，让她胃部一阵绞痛。

琯琯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柳无痕的事情，她想起穆琯玉当初带她离开时的神情，还有那些关于男洁的询问。

她艰难地用手肘撑起身子，想要去找琯琯问清楚事情原委。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震得窗棂都跟着颤了颤。

萧景珂几乎是跌进来的，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拽了一把，踉跄着冲进屋内。

他的衣袍凌乱，丝散落几缕，脸上还带着未及收敛的惊慌与狂喜。

呼吸又急又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连指尖都在细微地抖。

他冲得太急了，甚至没来得及稳住身形，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上，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姚浅凝的脸，从她微蹙的眉心到苍白的唇，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分变化都刻进骨子里。

她还活着。

她真的醒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炸开，让他有一瞬间的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两天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断裂，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姚浅凝的目光与他撞了个正着。

她大概是想对他笑一笑，可那笑容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消散，唇角刚扬起一点弧度，便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和紧绷的下颌，微微蹙眉。

“阿景，你多久没睡觉了？”

萧景珂的呼吸一滞。

她醒了，第一句话竟是问他这个？

他死死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两天。”

他嗓音低哑，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你昏迷了两天。”

而她竟然还敢问他睡没睡？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恨不得把她的眼睛强行合上，让她再也不敢这样吓他，又恨不得把她锁在怀里，确认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可她只是这样看着他，虚弱地、安静地，仿佛随时会再次从他指缝间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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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姚浅凝。”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某种近乎绝望的狠意。

“你要是敢再这样……”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哽住，像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她能怎样？

她能保证不再受伤？

不再昏迷？

不再让他这样疯？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暴戾褪去几分，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你赢了。”

他低声道，嗓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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