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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魏渊年轻,不愿受此憋屈。
“若你不喜衙门的差事,常驻靖北军,你可愿意?”
“儿子愿意!”
魏渊连一刻都没耽误,马上答应。
·
之前魏渊只是在靖北军中历练,并未给予官职。
昭王与刘都统商议之后,给了魏渊一小队人马,让他操练。
他只操练不到一月,就带着这些兵勇,连挑十二座山寨,灭了那群悍匪。
若是常驻军中,假以时日,想来他能成就更大功业!
魏渊的态度,让昭王十分满意。
他微微颔,又问:“若是常驻军中,以后十日一旬休,不能回府。这般清苦日子,你可真的想过?”
魏渊却道:“古人有‘安知鱼乐’的说法。我自小不喜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只喜欢舞刀弄剑,兵法兵书。别人觉得清苦,可于我而言,是乐事一件。”
魏渊难得说这么多话,表明心迹。
昭王当即连连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去军中,做刘都统的副手。”
淡淡一句话,却让魏渊颇为震惊。
抬头看向昭王,有些不可思议。
倒是全福机灵,马上提醒:“哎呀,恭喜三爷!三爷以后就是副都统了!老奴在这里,先给三爷道喜了!”
魏渊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儿子,谢父王!”
·
魏渊离开后,昭王又翻看他呈上来的奏本。
全福重新泡了茶水,端上来,“王爷,您都看几遍了?还看呐!”
昭王放下奏本,喝了口茶,只觉唇齿生香,几日来心中那股子烦闷,一扫而光。
“你说,我这样看重他,老大、老二,会不会心生不满?”
“哪里会?世子和二爷,都是孝顺孩子,不会做如此想!”
“哼!他们的确不敢对亲爹不满,但会不会记恨老三,那可不一定……”
“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世子和二爷,都是通情达理的孩子,他们自小就在一处长大,打打闹闹,感情极好。三爷当这个副都统,他们只会高兴,不会记恨的!”
“是吗?”
“都是您的亲生儿子,有什么好记恨的?普通百姓之家,若是兄弟间有一人有出息,全家以后都要指望这一人生活,哪里会记恨自己的兄弟呢?
也就是王爷您的血脉出众,生出的儿子,皆有出息!这要放在民间,做父母的,恐怕早已被塑成金身,是要被人三叩九拜,求子求福的!
如今几位公子都成了才,您就是神佛在世,菩萨在生,也不为过!”
·
全福一番话,把昭王夸得天上地下,无人能及。
昭王也不再纠结,笑道:“你这奴才,越油嘴滑舌了!”
“老奴这是真心话!而且,您且看吧,三爷以后,功业大着呢!往后恐怕老奴油嘴滑舌,都夸不够呢!”
“既如此,去取酒来,本王要喝上一坛,好好高兴一番!”
全福笑道:“这不巧了吗?前两日,三夫人又送了一坛过来,说是里头泡了腌渍的梅花,让我放两日,再呈给您!三爷今日归来,三夫人的酒,也正好可以喝了!”
昭王趴在酒坛边上,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梅花清香。
“老三媳妇真是,在吃喝上头,惯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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