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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冰重修 对不起（第2页）

许吟玉往被子里缩了缩，拽了一下郁姝瑾的手，“头发干了，睡吧。”

郁姝瑾给池夏发完短信，耳边听到许吟玉温柔的提醒，烦闷的心情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开心的按钮，把手机扣放在床头柜的书上，踢掉拖鞋，压到许吟玉的身上，“好呀。”

第二天早上，郁姝瑾被阳光的温度抚醒，她往旁边抓了一下，手却抓了个空，睡意消散，迷糊困顿的眼睛瞬间睁开。

郁姝瑾打开门，站在二楼阳台栏杆上，俯视一楼，寻找她想立刻见的人。

厨房传来轻微的动静，许吟玉似乎听到了楼上的动静，穿着粉白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挽着一抹微笑，招呼郁姝瑾，“我已经做好早饭了，姝瑾。”

郁姝瑾做了一个“OK”的手势，在客卧洗漱完就从楼上下来，看着许吟玉为她的早饭而忙前忙後，仿佛她们前段时间积攒的矛盾早已消散，已经和好如初，破镜重圆。

许吟玉做了两人份的煎蛋和瘦肉米粥，两个人坐在彼此的对面，一擡头就能看到对方，许吟玉刻意让自己不要擡头，一直低着头喝粥，沉默对方灼热的目光。

“怎麽想着自己做早饭？”郁姝瑾吃得还算开心。

许吟玉喝完最後一口粥，用抽纸擦拭嘴角，声音丝毫没有黏糊地说，“自己做的，更符合自己的口味，但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你的口味。”

“还行。”郁姝瑾放下汤匙，“今天我休假，你有想买的东西吗？我带你去帝国广场周边逛逛。”

许吟玉摇头，“我没什麽想要的，你给我的，已经让我非常有压力了。”

“压力？”郁姝瑾嗤笑一声，她不知道联想到了什麽，再看向许吟玉的时候，挑逗意味很重，“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小女孩想要得到你口中的压力？”

许吟玉听到这句话，用了足足三秒才消化理解，她只能干着嗓子，心甘情愿地承认，“嗯，我才不配位。”

“别这麽贬低自己，”郁姝瑾嘴角噙着笑意，轻抚了一下许吟玉的脸颊，“我们之间，没有配与不配之言。简单一点，只有想与不想而已。”

许吟玉僵硬地点头。

是啊，她与郁姝瑾早已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随着她们十七岁的落幕，真实而复杂的世界向她们铺开，她们被逼着丶推着，走向不同的道路，走向与对方背道而驰的未来。

郁姝瑾把她们之间的相处清醒地提出来，把许吟玉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的那点自尊心也高高举起，轻轻扔下。

许吟玉如今得到的所有的一切建立在郁姝瑾的‘想’里，但当她‘不想’时，许吟玉又要如何做，才能体面地离开？

“我明白。”许吟玉怕掉郁姝瑾的手，起身收拾碗具。

郁姝瑾提醒，“餐桌不用你收拾，等方姨来了她会收拾。”

许吟玉没有停下，“我放洗碗机，顺手的功夫，又不累。”

郁姝瑾“哦”了一声，双手抱胸，站在冰箱旁边望着许吟玉的背影，语气带着回忆的感慨，“我记得你小时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收拾碗筷了，每一次你都耍赖让我来帮你刷。”

许吟玉一转身就对上了郁姝瑾含笑的眼睛，那一刻，风吹发丝，撩拨了回忆里的蜜糖。

她们是有过很多值得怀念终身的回忆。

许吟玉不可否认，她至今都在想念十七岁的郁姝瑾，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即使会耍一些坏心思，但也带着瑕不掩瑜的可爱朝气。

“八年了，”许吟玉卷了卷衬衫的袖子，“我们分开的时间比在一起的时间长太多了，有很多曾经在意的人或事，早就在时间与社会的磨砺里消失殆尽了。”

“生活不会在意我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我也就学着大多数人的样子，慢慢地，也跟着习惯在做一件事情前考虑的不是喜不喜欢，而是是否有用。”

郁姝瑾轻轻笑了一声，仔细地审视许吟玉的脸上的表情，“你告诉我这些，用意是什麽？”

“我希望，你能放过十七岁的自己。”

晨曦的阳光透过许吟玉琥珀澄澈的眼睛，映照着郁姝瑾此时此刻讶异的面容。

“啧，”郁姝瑾嗤笑一声，“你不觉得晚了吗？”

晚了吗？许吟玉抱住转身离开的郁姝瑾，“对不起。”

郁姝瑾的身体微微僵硬，她的眼睑上缀着一颗湿润的水珠，“不会原谅你的。”

抛弃，欺骗，最後消失不见，让她一个人待在原地亲手将幻想掩埋。

十七岁的爱与恨，深刻得让人酣畅淋漓，以至于漫长岁月的八年里，复杂的情绪编织成网，将所有的情绪都牢牢牵制住，直到见到许吟玉的那一刻。

所有的情绪破网而出，刺向一个人。

许吟玉回答她，“我会待在你身边，直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为止。”

回应她的是热烈的吻。

郁姝瑾扣着她的後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将人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即使是骗我，也请把谎言编织得更完美些吧，许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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