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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蚕爬床起身,惊恐羞辱地拢着被撕破的内衫领口,这一幕落在肆风眼里,要压不住火,隐身的他擡指弹出一道灵气,窦三宝摔了个狗啃屎,他吓坏了,赶忙爬起来四顾,抖抖索索问:“谁,哪个鼈孙暗算你三爷爷。”
小腿肚又是一阵钝痛,窦三宝再次摔倒,扑掉一颗门牙。
他仓皇起身,感觉整个屋子阴风盘旋,吓得立马夺门而逃,院子里没跑两步,又被什麽袭中双腿,再次摔倒,连着摔了两次,窦三宝蹲坐地上,咕噜着眼珠子警惕观测周附。
他再次站起来跑时,快速自袖口掏出一张符箓,猛一转身朝身後掷去,撕拉一声,符纸于空中燃出个火团,紧接着是焦灼的味道,窦三宝不敢多看,跌跌撞撞跑出门。
叶蚕方出屋门,便瞧见倒在地上的肆风,他胸口落着碗口大的灼伤,似燃着的烟丝,泛着明明灭灭的细光。
叶蚕低呼一声赶忙跑去将人扶坐起,肆风勉强睁开眼睛,气弱道:“这符颇厉害。”
然後晕过去,化作一只巨螺。
叶蚕抱螺回屋,螺肉有一片被腐灼,她不知如何医治河里灵物,手忙脚乱翻出给人用的治跌打损伤的药沫,抖着手洒到螺肉上,再将黑螺搬到瓮里拿水泡着。
这夜,她蜷膝坐在瓮边守着黑螺,默默淌泪到天亮。
窦三宝一觉睡到晌午,翻身坐起後回忆昨晚种种,貌似他去叶家偷欢不成,遇了邪。
好在他先前偷了道士两道符,其中一道驱邪符甩出去才平安逃脱,回家後窦老二睡死过去打着雷鼾,怎样都喊不醒。
窦三宝又怀疑自己酒喝多了生出癔症,端起桌上喝剩的酒干了两大碗,不知何时睡着了。
提起裤脚看了看,小腿肚上一片红肿,是昨晚被袭击的证据,究竟是何袭击他?黑灯瞎火亦瞧不见,莫不是石子?弹弓?难不成并非遇邪,实则是人。
与叶家孤女偷情的汉子装神弄鬼?昨晚他翻墙入叶家时,那汉子也在,不方便露脸所以暗中袭击。
对,一定是这样。道士说过异瞳并非不祥之人妖邪转世,实则与普通人无二。世间虽有妖鬼一说,但清酒村一向安生,祖祖辈辈亦未听说有妖邪扰村。
窦二宝醒得更晚,见弟弟豁口的门牙,惊笑:“呀,梦游打架去了门牙给豁掉了。”
窦三宝闹心,端起碗里的酒漱口,“妈的,晦气。”
昨晚他是喝多了,如今酒可全醒了,贼心不死的窦三宝,特意拎了一条腊肉再探叶蚕家。
叶蚕正打院中竈膛前生火做饭,见窦三宝过来,吓得丢了手中铁铲,稍愣,鼓足勇气又抓起铲柄,指向对方,“无……无耻,流氓,你还敢来。”
小姑娘颤抖的手,惊措的脸,反而助长了恶人气势,窦三宝斜着膀子逼近,瞧对方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啧了一声:“本来以为我是喝多了做春梦,看来昨晚我真骑你身上亲了一口。瞧你这气色,莫不是昨晚我走後与哪个野男人快活来的。”
叶蚕紧握铲子乱挥,面对流氓的淫邪污蔑之词,心里又恨又怕,“滚滚滚。”
窦三宝手里的腊肉条搁竈台上,“让我滚谁给你送粮食,我可从来未亏待你。”一把握住铲子柄,欺近几步,裂出一口黄牙,“我待你这麽好,多给你送吃食,难道你不晓得什麽意思麽。知恩要图报。你个孤苦无依的丫头,全村人都挤兑你,跟了三宝爷,爷罩你。”
叶蚕猛地自对方手中拽回铁铲,横竖一挥,窦三宝闪躲不及,侧脸划出一道血口子。
只是被铲沿划过,氤出一缕血丝,窦三宝摸了一道血印,恼羞成怒,凭压倒式力气夺走叶蚕手里的铁铲仍地上,直将叶蚕推至身後的土夯墙上,“装什麽圣洁清高,跟你偷情的谁啊,小五,麻子,还是那个有媳妇的张大千。”
说着,手指打叶蚕脸上身上乱摸,叶蚕哭着躲闪挣扎,窦三宝追着调戏,养在瓮里的肆风被灵符重伤,连化形的力气都未有,只飘着半截透明身子,对着窦三宝横冲直撞。
窦三宝只觉馀风闪过,并未当回事,不安分的手指头欺上姑娘细腻的脸腮,“跟我好,不委屈你,我活儿好着呢,你试试说不定上瘾,不比你那野男人差。”
叶蚕闪躲不急被逼出手,一脚揣中对方小腹,被揣中要害的窦三宝登时疼得弯腰直冒冷汗,稍顷直起身,发红的眼瞳威胁着,“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依我,我有法子让你求我睡你。”
麻香婆婆抱着孙子来串门,大喝一声:“窦三宝,你在干什麽。”
窦三宝心底骂着娘转身,指着竈台上的腊肉条,“来送吃的。”
“那闺女怎的哭了。”
“我咋晓得,我方才还安慰她呢。”他嘟嘟囔囔说。
老婆子气势足,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泼妇,扛着铁锹追人三条街那种,再加上窦三宝有些心虚,走出叶家前又手贱地捏一把婆子怀中的小孙子。
小婴儿又被捏哭,麻香婆婆一面哄孙子一面关心着叶蚕,“闺女她是不是欺负你,若欺负你,婆婆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寻他算账。”
叶蚕抹掉眼泪摇摇头,管事的老村长一去,村里再无甚威望之人,粮仓钥匙落在窦家兄弟手中,又碰灾年,婆婆已吃不饱t,性子又倔,若因她得罪窦家兄弟而断粮,婆婆日子如何过,襁褓里的小孙子如何活。
“没事的婆婆,我生火熏了眼睛。”叶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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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你先自己好好吃饭。说完,他就匆匆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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