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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
国庆的风卷着桂花香钻进窗缝时,苏时新正陷在沙发里抱着抱枕打盹,计划里七天的“冬眠模式”还没焐热,就被林女士的旅游计划打破。
门铃声像串急促的珠子滚落地板,苏时新趿着拖鞋往厨房挪,看见林洛正系着围裙颠锅,油星子在锅里炸开细碎的响。“妈,你叫谁来我们家了?”他靠在门框上,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黏糊。
林洛从蒸腾的热气里探出头,鬓角沾了点面粉:“我让时寒和白阿姨来吃饭,顺便合计合计旅游攻略。”
“肖时寒也要去?”苏时新挑眉,刚睡醒的眼皮瞬间睁大了些。
“不然你把人家扔家里啃泡面?”林洛用锅铲敲了敲锅沿。
苏时新不情不愿地拉开门,秋风裹着白思黎身上的栀子花香涌进来。“白阿姨,快进来,外面风大。”他笑着侧身,视线一转,看见肖时寒拎着个果篮站在後面,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歪在一边,露出额前碎发。
“你怎麽也要去?”苏时新往旁边撇了撇嘴,语气里的嫌弃像层薄冰,一戳就破。
肖时寒擡手,指节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力道轻得像羽毛:“你管我。”指尖蹭过苏时新没睡醒的呆毛,软乎乎的。
饭後几人窝在沙发里,林洛摊开地图,笔尖在“福建”两个字上敲了敲:“我们先去泉州,再转道广州怎麽样?我刷到泉州的簪花,老气派了!”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时新和时寒也得拍,我看那些小夥子拍出来,太帅了!”
苏时新刚要开口,就被林洛用眼神按了回去。“星星,你那脸不拍套写真,简直对不起我给你的这副皮囊。”林洛戳了戳他的脸颊,“你看时寒,肯定乐意。”
白思黎笑着拍了拍肖时寒的手背:“我们时寒也要拍,对吧?”肖时寒点头时,苏时新瞥见他嘴角的梨涡,心里嘀咕:装什麽乖。
第二天一早,苏时新被林洛从被窝里薅出来,脑门上还带着枕头压出的红印。到了机场,他靠在候机厅的椅子上补觉,头一点一点像只啄米的鸡。肖时寒拎着两杯热豆浆回来,把其中一杯塞进他手里:“先醒醒。”
飞机升空时,苏时新困得直晃脑袋,他觉得怎麽躺都不得劲。肖时寒忽然往旁边挪了挪,肩膀轻轻撞了撞他:“靠会儿?”苏时新迷迷糊糊没应声,只觉得有个温热的支撑靠过来,便顺着那股力歪了过去,呼吸渐渐匀了。
肖时寒低头时,看见苏时新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长得像两把小扇子。右眼皮上那颗小痣暴露在外,随着呼吸轻轻动,像只小憩的蝴蝶。
到泉州时,阳光正好斜斜地打在西街的地板上,影子在青石板路上织成网。林洛拉着白思黎冲进写真店,琳琅满目的衣裳在衣架上晃成彩色的河。“思黎,你穿这件!”林洛举起件月白色上衣,领口绣着缠枝莲,配酒红色马面裙,“衬得你皮肤更白了。”她自己则选了件暗红旗袍,盘扣是乌木的,走动时裙摆扫过地面,露出绣着暗花的鞋头。
苏时新被林洛按在镜子前,一件又一件衣服在他身上比划:墨绿的太老气,宝蓝的显黑,直到林洛从角落翻出套红黑相间的,上衣是正红斜襟,盘扣用了同色丝线,下身是织金暗纹的黑马面裙,裙摆扫过脚踝时,金线在光下会流淌似的动。“就这个!”林洛拍板,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快去换!”
苏时新抱着衣服瞪肖时寒,对方正靠在墙边憋笑,肩膀微微耸动。“笑什麽笑,”苏时新压低声音,“白阿姨,肖时寒穿什麽?”
白思黎从衣架上挑出套衣裳:“这件怎麽样?”月白的底子上绣着蓝金色的云纹,下身是靛蓝色马面裙,裙摆上撒着细碎的金箔似的花纹。肖时寒接过去时,指尖蹭过布料,冰凉的触感里带着点丝滑。
化妆间的镜子蒙着层薄雾,化妆师给苏时新上粉底时,忍不住啧啧称奇:“小夥子皮肤真好。”苏时新被粉扑蹭得睫毛乱颤,瞥见肖时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化妆师正给他画眼影。
轮到簪花时,苏时新赖在沙发上不肯动:“我歇会儿,让他先弄。”肖时寒也不推辞,坐在镜前任由化妆师摆弄。乌黑的头发被分出一绺,和假发缠在一起,绕成圆润的丸子,一根簪子从丸子里插进去,固定住整个发髻。
然後便是插花。化妆师捏着镊子,先将一朵墨黑的玫瑰固定在丸子侧面,花瓣像浸过夜色的丝绒,边缘微微卷曲;接着是咖啡色玫瑰,焦糖似的颜色在黑发间格外显眼;金色牡丹被放在最中间,层层叠叠的花瓣像揉皱的金箔,花蕊处点着深棕的花药;两枝百合一左一右,金色的那枝带着做旧的古铜色,银色的那枝泛着月光似的白;最後缀上几支棕色干花,穗子垂在耳後,随着动作轻轻晃。
肖时寒对着镜子擡了擡眼,指尖轻轻扶了扶垂落的干花穗,指腹碾过粗糙的花杆。然後他笑了,嘴角先是抿成条浅缝,接着慢慢漾开,弧度不大,却足够让眼尾泛起极淡的粉,像初春刚抽芽的桃枝,嫩得能掐出水。镜中的光影跟着这笑动起来,在他素白的衣领上跳,在鬓边的繁花上滚,把少年人的鲜活泼得满身都是。
苏时新被林洛推着坐下时,还在嘟囔:“弄快点啊,我饿了。”林洛忽然拍了下手:“哎,让时寒给他插吧,化妆师你在旁边指导指导。”
肖时寒走到他身後时,苏时新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花香。化妆师已经给苏时新盘好了发髻,蓬松地拢在脑後,留出几缕碎发垂在颈侧。“他这组用红白粉玫瑰,”化妆师递过花束,“点缀几支满天星就行。”
肖时寒的手悬在苏时新头顶,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朵红玫瑰,花瓣上还带着仿真的露珠。苏时新能从镜子里看见他认真的样子,睫毛垂着,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冰凉的花瓣偶尔蹭过头皮,苏时新缩了缩脖子,听见肖时寒低笑:“别动。”
红玫瑰插在发髻右侧,像团燃烧的小火焰;白玫瑰挨着红玫瑰放,花瓣边缘泛着点粉;粉玫瑰被插在左侧,柔得像团云;最後撒上的满天星,白色的小花藏在花丛里,像落了把星星。肖时寒收手时,指尖不小心勾到苏时新的碎发,两人在镜中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视线。
拍照时西街正热闹,林洛举着手机喊:“星星,看妈妈这里!”苏时新刚好转身,夕阳恰好落在他耳侧的粉玫瑰上,耳钉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被风掀起的发丝缠着花瓣,连青石板路上的影子都带着笑意。
拍双人照时,两人被按在小巷的门槛上坐。肖时寒的黑色玫瑰离苏时新的粉玫瑰很近,风一吹,花瓣就轻轻碰在一起。“时寒把手搭在时新肩上!”林洛举着手机指挥,“两个都笑一笑!”
肖时寒的手搭上来时,苏时新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青石板路上,像两只相依的鸟。快门声响起时,檐角的风铃刚好叮当地响,把少年们的笑声丶花香丶还有这一整个秋天的温柔,都锁进了照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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