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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挪到桌子前坐下，仔细打量他了一遍，眼神有些很明显的敌意。

“可你既然与九云山的那位有故，为何还要跟那些道士走在一起？”

“这不是为了查你麽。”

“…好吧，”胡莲娘没过分追究，“那倘若你有机会再去九云山，还请你告诉它，它让我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

“在哪儿？”

“相城。”

蛇妖从袖中掏出一卷画纸递给他，“这是那个人的画像，今晚你离开镇子，前往相城继续打听此人的下落。”

“这也是它交代的？”

“没错。”

胡莲娘犹豫着接过画卷，“它为什麽非要找到这个人？”

“那就不知道了。”

问了也白问，抿抿嘴把画卷收入怀中，起身走到房门前仔细听外头院子里的动静。

“那道士还在附近找我。”

蛇妖点头，“我会替你拦住他。”

胡莲娘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你拦得住吗？”

蛇妖走到她身侧，听着外面的动静推开了门，“应该吧。”

两人月色下分别。

蛇妖扭头往回走。

返程路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迎着夜中疾行的小道走上去，看见他手提长剑，面目冷漠。

锋利的长剑再次悬上脖颈之前，被蛇妖出手按下，“仙长？”

小道眼神复杂地看他，“你早知道那胡莲娘就是狐妖。”

“是。”蛇妖坦坦荡荡。

“你放走了她？”

蛇妖松开他握剑的手腕，“也不算。”

剑刃贴在脖颈，又硬又冷。

“仙长要杀了我？”

小道一声不吭，握紧了剑柄，气的眼目通红。

就这麽什麽也没做地僵持了片刻，收起长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蛇妖在原地愣住，看着他的背影遁入夜色。

回过神来挪步，返回客栈。

提了二两黄酒，登门赔罪。

敲门半天里头不应，在门口一口一个“仙长”地喊着，嚷得楼下掌柜前来提醒。

随後他就改了口，终于肯老老实实地叫起那小道的名字。

他的尾音上扬，好像灌了什麽蜜糖一样叫得人脊骨发麻，舌尖含着“闻人殊”三个字一出来，没过多久房门就嘎吱一下开了。

对方脸色沉的要结冰。

一把将他拉进房中，然後晾在了一边。

“仙长难道不想知道镇上流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吗？”

他自顾自在屋里的桌子前坐下，打开酒壶，拿出两个杯子添满。

“被剥皮那两位男尸生前无恶不作，在镇上素来横行霸道惯了，见张丶李两家姑娘生的貌美，便生出歹心，”

“祸害那两位姑娘自缢後，用银子堵了两家父母的口，又把事情栽赃到了狐妖的头上，两次不够还想来三次，结果遇到了真狐妖，才被剥皮曝尸荒野。”

对方听完很久，也没有转过身来。

外头有一轮明亮的月盘，冷白的光落在他身上，把这几日相处的鲜活气都快照没了。

“仙长还是觉得狐妖该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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