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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骨头缝里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那方素绢的丢失,在此时,就像一个冰冷的嘲讽,一个不祥的谶言,无情地宣告着他连最后一点与她相连的念想都保护不了。
他失魂落魄地、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提线的木偶,脚步虚浮地走回床榻边。
沉重的紫檀木凳歪倒在地,他也无心扶起,只是颓然地撩袍坐下,沉重的身体陷进柔软的褥子。
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佝偻下来,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威严、所有的杀伐决断,都在这个寂静的、充斥着失落和恐惧的夜晚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狼藉的脆弱。
他重新握住拓跋玉冰凉的手,仿佛那是他在无边黑暗中坠落的唯一缆绳。指尖传来的寒意直达心底。
他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温热的液体终于无法抑制地涌出眼眶,濡湿了她的手背和他自己的衣袖。
他像一个丢失了最心爱珍宝的孩子,委屈、恐惧、自责到了极致,声音破碎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到极致的颤抖,对着那毫无回应的沉睡容颜。
低声倾诉,字字泣血:“玉儿……我的玉儿……我该死……我真该死啊……”
滚烫的泪水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砸在锦被上,晕开深色的水痕。“你给我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东西……怎么就……怎么就让我弄丢了呢?申时还在的……就在你的手腕上……我明明那么小心……玉儿……你骂我吧,你打我吧……”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凝视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哀求和痛苦,仿佛在乞求她的审判。
“上面有你亲手绣的并蒂莲……那年在漠北的月光下,你把它塞给我……你说……你说那是你的心意……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别忘了我心里还有个家在等着……玉儿……这些年,它跟着我上过战场,染过血,也沾过汗……我多少次死里逃生,摸着它,就像摸到了你……想到你还在等我,我才咬着牙撑了下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几乎语不成调,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剧烈地颤抖着。
“可现在我把它弄丢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我最需要它的时候……在你……在你……”后面的话像是被巨石堵在喉咙里,巨大的恐惧让他无法说出口。
他猛地再次低下头,额头重重抵着她的手,像是要汲取一点点力量来对抗那灭顶的绝望,“玉儿……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连你给我的东西都守不住……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你快醒醒……醒醒看看我……求你了……”
他沉浸在自己巨大的悲痛和恐惧中,像个迷途的孩子,一遍遍低声呼唤着、倾诉着、忏悔着、祈求着。
泪水不断滴落,浸湿了两人交缠的手指,留下一片深色的、绝望的印记。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低泣声中,一个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异变生了。
昏睡中的拓跋玉,那如同蝶翼般覆在眼下的浓密长睫,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极其微弱,就像春日冰封湖面下,第一尾鱼试探着顶破薄冰时漾开的、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正抵着她手背,沉浸在无尽自责深渊中的白战,对此毫无所觉。
他的额头紧贴着她冰凉的手背,滚烫的泪水无声蜿蜒,沾湿了锦缎,灼痛了他自己的肌肤,也浸染着她的。“……玉儿……你快醒醒……醒醒看看我……求你了……”
他破碎的哽咽声,裹挟着浓重的恐惧与绝望,是这死寂内室里唯一的声响,沉甸甸地压着空气。
尽管如此,那微弱的颤动并非终点。几息之后,那纤长的睫羽再次不安地、幅度极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这一次,仿佛耗尽了沉睡身躯积攒的最后一丝气力,那苍白的、几乎透明的眼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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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眼珠极其缓慢地、挣扎着转动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宛如被深埋地底的种子,在窒息黑暗中本能地追寻着渺茫的光源。
那动作细微得让烛火投下的阴影都未曾晃动分毫。
白战依旧埋头低泣,粗重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呼吸喷洒在拓跋玉的手背上。他所有的感官都封闭在自我的痛苦牢笼里。
烛台上的蜡烛芯出“噼啪”一声轻响,爆开一朵微小的烛花,摇曳的光影掠过拓跋玉的面庞。
就在这时,那紧闭了不知多少个时辰的眼睑,终于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掀开了一条缝隙,恰如千斤重的帷幕被无形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向上拉扯。
那缝隙极其狭窄,只泄露出一点迷蒙的、混沌的微光。久未接触光亮,即使这微弱的烛火,也像针尖一样刺向她混沌的意识深处。
她的眼球在狭窄的视野里本能地、茫然地转动了一下,试图聚焦。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浑浊的、晃动的光晕,金色的、红色的光斑跳跃着,扭曲着,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水雾。
剧烈的酸涩感瞬间淹没了她的眼球,刺激着眼底脆弱的神经,生理性的泪水几乎是立刻就溢满了那道缝隙,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没入鬓角散乱的青丝里。
这极其细微的水光和眼睑的翕动,终于穿透了白战自身悲伤的壁垒。
他紧握着的那只冰凉的手,那只他一直以为是死物般的手,指尖,极其微弱地、痉挛般地蜷缩了一下!
那触碰感细微得像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却带着足以劈开混沌的惊雷之力,瞬间穿透了他所有的知觉。
白战的哭诉声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的身体骤然僵住,仿佛化作了一尊石雕。
抵着她的手背的额头忘了抬起,脸颊上纵横的泪痕也忘了擦拭。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他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一丝气流就将这幻觉般的触感吹散。
他猛地抬起头,动作快得几乎扭伤脖颈,布满血丝、盛满泪水的眼睛,死死地、不敢置信地盯向拓跋玉的脸庞。
然后,他看到了。看到了那苍白的眼睑间,那道被泪水浸湿的、微微翕张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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