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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自我抗争（第3页）

人活着好痛苦……

银发小狗无声地落着眼泪，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书页，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就好像被堵住了一样，银发小狗的眼睛望着与自己无比贴近地地面，他的手颤抖着，在这一刻，他竟是擡着手，手颤抖地把自己撑在了地面上，银发小狗打着哆嗦，他几乎在这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银发小狗的脑海里几乎是耳鸣一样，什麽也听不到了，嗡嗡作响，世界都隔着自己好远好远，可是在这一瞬间，就好像是回马灯一般，银发小狗的耳朵里听到了主人的声音，那带着一点点情绪的，那带着小狗听不懂的情绪声音，主人说，让小狗做小狗很容易，主人说让小狗做人很难，但是主人想让小狗做人。

主人说……不能跪下，无论如何。

主人说想让小狗做人。

银发小狗的眼睛里明明已经是哭干了眼泪，但是原来人的眼睛在极度干涉的时候，在情绪的悸动下，还会留眼泪的吗？

银发男人哭泣得眼睛无比疼痛，他的手颤抖地撑在了地上，他的脚在机械的丶摆出了最开始那狗狗趴的姿态。

银发小狗的手渐渐地不断地依赖这个动作，他的呼吸无比地急促，在这个时候，银发小狗突然在这一瞬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惊恐。

小狗在干什麽……小狗在干什麽……

不可以，不行……

银发小狗因为干涉而格外滚烫的眼泪落在了地面上，他完全忽视了自己的手腕撑在地面上的疼痛，也忽视了被玻璃扎在手上的疼痛，银发小狗艰难地呼吸着，他的心脏就好像被大山一样的情绪压爆了，可在同时，剧烈的荒诞感以及惊恐感也一并地蔓延了上来。

银发小狗打着抖，他想摇头，他想阻止自己这样。

不行，不要变成小狗……变成小狗……不快乐，没有那麽快乐的，没有那麽的快乐……

银发小狗打着哆嗦，他的目光几乎是轻微地涣散，身体里的骨头在小狗的耳朵里，都好像是一排哆嗦地骨头在伶仃作响。

像是一排排挂起的骨笛，在触碰时不断发出了声音。

但其实什麽声音也没有，那只是小狗颤抖与惊惧之下隐约听到的声音，银发小狗在大抖，他脑海里一开始有无数渴望自己成为小狗的愿望，无数想要逃避这种压力地愿望，但是在这一瞬间，银发小狗在不断地跪下来时，他才恍然发现，他才惊恐的发现，自己……

不想做小狗。

一点也不想。

可是这一瞬间，银发小狗打着哆嗦，在颤抖中，他竟是手按住了地面，银发小狗跟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一切都追寻着本能，一切都非常自然而然，就好像天生如此，就好像身体在本能地渴望这种安定。

银发小狗的呼吸都在这种情况下破碎，他的眼睛几乎惊恐地望着地面，他不想的，他不想的，他不要做小狗……

做小狗……小狗的话……

银发小狗的眼睛里迸发出眼泪，眼睛里甚至红血丝都蔓延了一片。

主人……会失望的。

银发小狗脑海里在这一刹那，想了无数这个月的回忆，可最多地就是男人耐心地安慰自己，就是男人不停地在自己旁边，用那温柔的，用小狗一直刻在记忆里，那温和带着鼓励的黑色眼睛望着自己的主人，那一直在注视自己保护自己的主人的眼神。

主人……

银发小狗跪在了地上，做成了一个标准地小马驹动作，几乎是刻板的，他在一个月前已经形成了这个刻板行为，即便很就没有像是小狗一样狗狗蹲，但是在这一刹那，银发小狗在跪坐的时候，才惊觉自己依然那麽的习惯，那麽地习惯这个动作。

银发小狗又跪成了曾经那个模样，那个无比标准的习惯，那是一个典型地狗狗跪地动作，也是一个颤抖的动作，他的脊背已经没有一个月前高高跪那一样那麽的笔直了，也没有如同真正的一只小狗一样跪着的动作那麽的合适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人一个月，以往能让自己跪下感到舒服的动作，此时却充满着不适应。

小狗打着哆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他只是感到无比的恐惧，做错了事的恐惧，那是需要严厉惩罚，那是需要重重惩罚下摆出来的祈求原谅的姿态；也是小狗最开始最能获取安全感的姿态。

可是此时小狗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从这个姿态获得安全感了，身体就好像一个破掉地破铜烂铁，在发出着不堪重负的声音。银发小狗找不到那安全感地感觉了，在跪下地那一刻，小狗才发现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其实是主人的拥抱。

银发小狗打着哆嗦。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他不住地喘息着，那早就哭哑的嗓子，却在不受控制地丶却在那一刻，就好像一个月前地本能，一下子贯穿了银发小狗。

小狗张开嘴巴，他的那淡色的唇不住地颤抖着，在下一刻，银发小狗突然叫了起来：

“汪！！”

“汪汪汪！！！”

那一瞬间，银发小狗不知道因为什麽情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就叫了起来。银发小狗在汪汪叫，但是他此时却比之前哭得……更凶了。

可是在那一瞬间，本来之前砸门没有动静的，本来之前砸水杯也没有动静，甚至银发小狗凄厉惨叫时也没有动静，但是在银发小狗汪汪叫时，那个门突然破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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