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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每个日出都像他陨落那天的血色（第2页）

妖火、琴音、丹毒、阵法攻击，也尽数落在了“孤辰”身上。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形踉跄后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气息急衰败，勉强依靠在一块岩石上，已是气若游丝。

血色，染红了陨神崖顶的焦土。

也染红了时空之外，七双绝望的眼睛。

少年孤辰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一阵剧烈的、仿佛同步的绞痛。他看着那个“自己”濒死的模样，看着那五个女子在“得手”后脸上闪过的空茫与恐慌，看着那个持剑的凌霜，手中染血的长剑“当啷”落地……

“原来……是这样断的……”少年孤辰喃喃自语，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原来……陨神崖……是我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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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明白了为何凌霜会说“我们用余生，学习如何不再恨他”。

明白了为何她们的眼神如此复杂，充满了悲伤与悔恨。

明白了那条“断掉的线”意味着什么。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烧红的匕，狠狠烙在他的灵魂上。他看着那个濒死的“自己”，又看向身旁这六位来自未来、已然知晓一切真相的女子，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悲凉，淹没了他。

就在这时，战场中央，气若游丝的“孤辰”张了张嘴，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声音微弱得几乎被罡风吹散：

“轮回……镜……一切……答案……”

说完这几个字，他头颅缓缓垂下，气息彻底湮灭。

一道微光自他体内飞出，化作一面古朴的、布满裂纹的铜镜，悬浮在他失去生机的身体上方。

轮回镜！

几乎在轮回镜出现的同一瞬间，凌霜七人脚下的“渡舟”令牌再次爆出强烈的光芒，那道连接着“溯源之径”的漩涡再次于他们身边出现，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要将他们拉离这个时空节点。

“不！等等！”凌霜试图抵抗，她想看得更清楚，想知道轮回镜之后生了什么。

苏瑶等人也拼命想要稳住身形。

然而，“渡舟”的力量不容抗拒。他们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被强行拖向漩涡。

在彻底被拉离的前一刹那，凌霜用尽全部力气，望向那个少年孤辰。

只见他依旧死死地盯着崖顶中央，那个已经失去生机的“自己”，泪水模糊了他清澈的双眼。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无声地重复着什么。

凌霜凭借着至尊的感知，清晰地“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在说：

“原来……每个日出……都像今天……像他陨落那天的血色……”

下一刻，天旋地转。

七人的意识被粗暴地扯离了陨神崖，抛入了无尽的时空乱流之中。

而在他们消失的原地，那少年孤辰最后望向的方向，并非只是那个死去的“自己”。在他泪眼朦胧的视线尽头，陨神崖边缘的虚空之中，似乎有一道极其模糊的、与周围煞气融为一体的黑影，一闪而逝。

那黑影的手中，仿佛……也握着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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