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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听清她的话,一开口的时候竟然有些结巴:“你……你说什麽?”
闻谨又凑近了距离,用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我问你的是,是不是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
……
咖啡馆内,泽迟在那个位置坐着。
他的位置挑得很妙,借助屋子中的柱子巧妙地遮掩住自己,又能通过略高的地势观察到闻谨所在的位置。
他看到她约了祁原,两人谈论着什麽,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两人谈话的口型。
他心烦意乱,手里的甜点刀叉死死地抵着盘子。
他告诉自己只是来看看她。
他没有权力更没有资格干涉她的生活。
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无所遁形的不甘。
他放下刀叉,试图缓解一下翻涌的情绪,免得那股幽怨的杀气影响到他的暗中观察,引起那边两人的注意。
金属刀叉在桌子的布面上轻轻放平,声音小心而细微。
他的双手虚虚地拢住。
他低下眼帘,努力控制自己烦乱的目光不去注意那边的情形。
但居高临下的,他的馀光还是瞥到了:
她靠近了祁原,倾身过去和祁原说话,姿势亲密极了。
虚拢住的双手一下子握紧。
泽迟深呼吸了一口,他手背上的青色血管突起,显得有些狰狞地蜿蜒着,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他想起身离开,他不想在这里待了。
他来这里不是来看她和新欢亲密互动的。
但他的身体像在椅子上扎了根一样无法移动,他无法对那种情况置之不理。
他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来,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在两人中间横插一脚。
可他自己做出过保证,他不会接触她。
泽迟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情况还没有那麽严重,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另一轮崩溃。
为什麽。
那个富家子只是和他长得像而已,根本不值得喜欢。
虽然他也是个烂货,不值得喜欢,但……
“你看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快点收敛一下,我要被你丢死人了。”麻袋从麻袋里探出头来。
泽迟:“……”
麻袋一副专家的样子侃侃而谈:“你可没脸抓着她不放,她也完全有权利去爱上别人!”
麻袋这小子什麽时候成恋爱专家了?
哦对了,是因为之前他在家里等待她回来的时候经常研究恋爱攻略,也被麻袋学走了。
泽迟:“但我无法接受。”
麻袋:“你不接受那是你的事,你能怎麽办?一哭二闹三上吊?”
泽迟想了想,发现他所能做的除了崩溃还是崩溃。
他根本做不了什麽。
他只能无能地在一边崩溃破防。
哭闹和上吊,她也看不到。
泽迟被麻袋说得更加破防,他皱起眉:“你回去,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
麻袋气呼呼地跳上他的肩头,踹了他一脚:“切!我才不想掺和呢。”
……
闻谨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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