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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力鼓荡,气劲吹得袍袖无风自动,手掌托至胸前,似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动地的招式一般。
林乐乐却懒得理他,长刀旋转如水车的扇叶,吹出嗤嗤的烈风。刀锋转了个圈,在半空中划出半个硕大的圆,朝着独孤白腰上横切了过去。
不出手?那我可要砍死你了!
她这一刀比方才的数招还要刚猛,分明是“分野”的招式,却使出了夸父劈山填海的气魄。可独孤白却不似她料想的那样挥掌硬接——他在看清林乐乐长刀来路的那一刻,竟翩若惊鸿地向后翻出,足尖在刀脊上借力一踩,就这样闪过了林乐乐汹汹而来的一刀!
长刀好似被折断了翅膀的雁鸟一般,戛然自半空中跌落。林乐乐一口鲜血涌上喉头,被她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右臂贯力,刀锋再度翻起,自下而上撩往独孤白心头。
独孤白不愧为年少之时便成名江湖的鬼门门主,眼光毒辣。他那一踩掐准了林乐乐力劲使老的瞬间,而如此磅礴汹涌的内力来不及顺畅地收回或卸势,登时便反噬了林乐乐自身。
易游在一旁看得眉心一跳,他清楚在方才几招的交手之中,林乐乐的弱点已被独孤白看了出来。
眼下林乐乐手中的流风刀法刚猛无俦,也正是因此才能将体内爆冲的真气略作疏导泄。独孤白若是正面相接,叫这力道落到了实处,那胜负不论,至少林乐乐自身不至受到损伤。但独孤白若是一味闪避、再像现在这样叫她收力都收不回去,那可就麻烦了!
他不顾自己身上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提着刀就想加入战局。斜刺里却突然插进一道曼妙高挑的身影,白骨拎着弯月双刀,站在他面前笑道:“宗主,别急着走。”
她双唇已然惨白,拎刀的手尚在不断颤,想战胜刀宗宗主简直难如登天。但即便如此,想要拦住一个身受重伤、内力几近枯竭的易游,也仍是易如反掌。
易游又急又怒,忍不住恨道:“贱人!他拿你当个傀儡,你还替他卖命!”
白骨轻轻按了按自己胸口被独孤白打上的位置:“宗主君子之心度我小人之腹了。虽死不屈,那是你们正人君子的道义,我却只想活下去,给人卑躬屈膝也没关系。何况,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血迹映衬之下,她的眼瞳诡异地亮:“我很喜欢做鬼门的罗刹,我乐意杀人。好人坏人,男人女人,杀着玩儿,没有人多说我一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他养我二十三年。我只是想试试看……撕开他的喉咙的话,会美得很惊人罢?”
她说这话时眼尾的朱砂红得像血,整张脸又白得吓人,整个人都鬼气森森。易游简直怀疑她失心疯了,但这艳鬼般的模样只持续了一瞬,白骨随即便恢复成寻常明丽的笑容:
“好了,不多说了。宗主,我痛得很,不想和你动手。我们就这样看着好不好?”
她笑得张扬明艳,浑似皇家的千金公主骄恣地打马过街。但修长的身影不容置疑地立在易游与战局之中,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
易游再不言语,抽出刀来揉身而上。
他与白骨对峙的功夫,那厢林乐乐的情况已堪忧起来。
独孤白毫无半分宗师气度,半招都不肯与她正面相碰,又每每在闪躲的一瞬间戳来一指或拍来一掌,叫林乐乐的气劲连撤都撤不回来。
林乐乐五脏六腑之中内劲左冲右突,宛如有十八架马车毫无目的地冲撞一般,冲得她手指都软。她苦于力道早已贯彻长刀,收招无能,已连着砍倒四五张木桌木椅,体内真气却是愈暴烈,汹汹上涨、几有无法遏制之势。
独孤白穿梭于刀锋之间,好似舞者旋动般气度雍容。他几乎被刀锋笼在了两尺之间,身形闪动却从容不迫,数次长刀险之又险地自身侧掠过,却连衣襟都割不下半分。
又一刀汹涌劈来,独孤白轻轻旋身,指尖点往刀脊的七寸。长刀果真又翻出半寸,却随即就横切而出,独孤白轻咦了一声。
这一转不像方才气势煊赫、一刀刀全向他要害而来,反倒流畅又无用,刀锋切进空气里,与他躲闪的方向背道而驰,似乎只是持刀者随手的一耍而已。
林乐乐茫然地握着刀,在理智回笼之前,下一刀先顺其自然地流出。长刀划出一个扇形的优雅长弧,旋转着走向独孤白肩头——是“入林”的起手式?
她上一招使得是“风卷地”,那斜斜的一转却不属流风刀法中的任意一招。林乐乐眨了眨眼,她总觉得自己方才的刀路颇为熟悉,熟悉得就算她第一次挥出,一切力道、方向与角度却都恰到好处——是在哪里见别人使过?
……想起来了。是李予挥锤的时候。
李予打铁时姿势不伦不类,林乐乐刚被捡回来时见到他打一把镰刀,手臂划出的弧线并非直起直落,反倒在空中转出了半个圆弧。落到烧红的铁块上后,李予又莫名地陷入了长久的沉思,那把镰刀因此打得歪七扭八,被人上门退掉了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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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林乐乐就学流风刀法去了,此后李予打铁她就在后院练刀,几乎没再观察过李予打铁的路数。
这转动的一下并未记在流风刀法的刀谱之中,也因此林乐乐从未想过还能借此将流风刀法的刀招串联起来。
可是眼下她一刀挥出,却似醍醐灌顶似的,一转惊醒梦中人,就此心明眼亮,豁然洞开。
长刀再度扬起,暴烈之势不减,却更添灵活的转圜。劲力自柄至脊,贯彻至刀尖之上,由此它成为林乐乐延伸出的臂膀,听她心意、画出漂亮却致命的银花!
风声犀利,刀声冰凉。
刀如烈风,风如厉刀,长风猎猎疾驰,卷过野草、掠过荒丘,先横贯入林,再飞奔分野,携着林中落木与野间细草扶摇而起,穿破万丈江流,奔向无垠海浪。水波万顷皆被纳入其中,于是怒风悍然卷地,横扫四野八荒;只待周遭草木催折、万物寂静,便要拔地而起,倒卷向天!
入林、分野、扶摇、破江、奔浪,接风卷地,立刻就要再接一招倒袭天。林乐乐一气使出了流风刀法中的六招,只感到经脉之中内劲沛然若江河奔腾,越使越是痛快;而长刀亦是愈挥愈猛,只待最终的、最刚烈的一招挥出,便可将这数招积攒的气势力道尽数倾泻而出!
独孤白连连躲闪,仍是被刀光逼到了角落之中,身上多出了道深深的伤痕。他却毫不慌乱,任由刀锋砍出道道血痕,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一旁的易游却大急,不顾白骨骤然凌厉起来的攻势,竭尽全力地嘶声大喊:“乐乐、不能继续了,停!停下——”
停下?为什么?
林乐乐全然沉浸在自己不断攀升的刀意里,长刀的银光闪烁不绝。直到易游嘶哑的喊声入耳、“倒袭天”的起手横切已行至一半,她才蓦然惊觉——
她的刀,停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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