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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洲地处中原,在华厦国的地域定位里属于北方,是小麦和玉米的主产区,不种稻子。
年年没吃过大米饭,不过这是他第二次吃大米疙巴,上次是两年前,祁长寿从松云煤矿回来时带的。
“傻孩儿。”田素秋笑着戳了下他的额头,动手收拾猫屎撅儿。
一家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夜就深了,春来要去场庵睡,他想带上年年。
祁长寿没让。
他离家越近,见孩子们的时间越多,越喜欢他们,越为自己前些年不在他们身边遗憾,这次有五天假,他想跟孩子们尽可能多地呆在一起。
年年也不太喜欢去场庵睡,除了那儿有好几个人打呼噜,还因为人多,气味难闻,路远反倒不是问题,来回都是春来背他。
他特别喜欢趴在哥哥的背上,在黄昏的田野里慢慢走,昏黄的暮色,静谧广袤的田野,让他特别安心自在。
如果场庵只有他和春来两个人,他肯定天天都去场庵里睡,这样,就能天天在星光漫天的田野里晃悠,那是比过年的肉扁食还让他喜欢的味道。
吃的饱饱的,被窝儿柔软温暖,年年躺进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被尿憋醒,迷迷糊糊中正想喊“妈,尿”,让田素秋点灯,听到田素秋说话的声音:“不是我好埋怨,家里欠一屁股帐,房顶再不修,眼看就冇法儿住了,就等着你剩那俩工资咧,你不说省着点,还专门抛洒,不年不节哩买啥点心,你知那一包点心够管几个参忙哩人吃一顿饭不知?”
祁长寿说:“我是想着孩儿过生儿咧,叫他们高兴高兴,别生气了,以后我不乱买了,钱都攒着给你。”
田素秋说:“不是我生气,是这日子冇法舞爪,这一开春,天一热,鸡子又该上房乱扒了,年年这儿上学了,冇法看房,我要是一去上工,鸡子一晌能扒好几个窟窿。
我脾气不好,看见房顶哩窟窿就上火,以前因为这打过雨顺跟年年多少回,过后想想,我也知孩儿老冤,他们恁小,看着鸡子乱扒也上不去房,可我就是压不住脾气……”
祁长寿说:“别难受了别难受了,过几天走,我一下到麦口上再回来,多攒几个钱,我回来给麦一收完,咱直接给房顶也收拾了。
这回咱提提心劲儿,多买点赤泥,房顶哩泥打厚点儿,能经好几年。”
“打再厚,也经不了几年,泥又不是瓦。”田素秋叹了口气,“唉,咱啥时候能盖起瓦房啊,要是能住到一砖到顶哩大瓦房里,我这辈子就啥都不想了。”
祁长寿说:“一砖到顶咱不敢想,给房顶挂上红瓦,平时省着点,攒个十年八年我觉着差不多。”
田素秋有点兴奋:“这可是你说哩哦,我今天四十了,等我五十哩时候,你得叫我住上红瓦房,到时候要是冇,我就不跟你过了。”
祁长寿笑:“肯定有肯定有,要是工资不够,我就去街上割腿上哩肉卖,不管咋说,到时候肯定叫你住上大瓦房。”
田素秋翻了个身躺平:“哎呦,知你是信口胡说打发我高兴咧,可不知咋回事,还是觉得心里有奔头了。”
祁长寿说:“高兴了?那,那,那咱……”
年年喊:“妈,尿。”
田素秋“腾”地坐了起来,熟练地摸着洋火点灯:“憋一下,尿床上打。”
黄豆大的油灯点着了。
年年眯着眼,摇摇晃晃爬下床,迷迷糊糊地找到放在门后的尿罐,哗啦啦撒尿。
完了,爬回被窝儿继续睡。
第一次,他居然睡不着,因为脑子忍不住总想头顶上的草顶换成红瓦的样子,想着想着,居然得寸进尺,把墙也换成了红砖。
等不知多久后终于睡着,梦里还是瓦房,并且还是房顶雕了五脊六兽、滴水檐精致漂亮、房前带着宽阔的走廊和粗壮考究的红漆大廊柱、一砖到顶的蓝瓦房。
平日里,不管做了什么梦,一醒就忘的差不多了,这次的梦却清清楚楚,还总觉得梦里的大瓦房很熟悉,弄得他一早上都在纠结思考,那些大瓦房他在哪里见过,是他以前看过的电影里地主家的房子吗?
等饭时放学,他和保国追打跑的太快,他冲过自己家的大门,跳到王家家庙的台阶上,无意中从门缝里看到里面,他发现,他梦到的居然是王家家庙里的房子。
王家家庙院落十分宽敞,却只有一所北屋,这所北屋是柿林最好的建筑,砖雕工艺之精湛,只有五队的井台能够与之抗衡。
孟二妮儿家旁边的井台,下面起了一米高的蓝砖台子,上面是四角蓝瓦亭,非常漂亮,晨曦里、夕阳里和月下看,画儿一样。
王家家庙也是如此,比三奶奶住的王家老院的上屋更宽敞高大,房顶的坡度、挑檐、屋脊兽的大小工艺等等都更精致讲究,家庙还带有本地民居很少见的走廊,风门和窗户的造型和雕花繁复漂亮,年年第一次跳进去摸老古龙的时候,对着风门和窗户看了半天,小傻子似的。
今天,隔着门缝看到家庙上面的屋脊兽,他又傻了一会儿,跟着就兴奋起来。
他撒着欢跑回家,在院子里就扯着嗓子喊:“妈妈妈,我夜儿黑做梦,梦见我盖了个家,好几进院儿,好几所房,都是一砖到顶哩蓝瓦房,可美可美,房前头还带走廊咧。”
田素秋正好到院子里给羊添水,闻言笑着说:“咦,你老铁,我醒着都只敢想一所瓦房,你一梦就梦见个大院子,好几所房。”
年年嘿嘿笑:“我觉着那几所房可眼熟,想了一晌也冇想起搁哪儿见过,将我看见保山家哩家庙,才想起,就是它里边那个屋啊,不过,家庙只有一所房,我梦里恁多,比家庙还美还阔气。”
田素秋倒了半截的水停住了:“你梦里哩房跟家庙那所一样?”
年年已经跑到了她跟前,点头:“嗯,一模一样,就是比家庙新,可美。”
田素秋抬手往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美啥美?快,对着日头吐一口气,搁心里头说,坏哩不灵好哩灵,快点儿,多说几遍。”
雨顺跟在年年后面不远进门,也听到了年年刚才的话,她问:“为啥?年年梦见恁好哩房,不是好梦吗?”
田素秋说:“好个屁,老辈子,守家庙哩都是族里娶不上媳妇,一辈子无儿无女哩老光棍,做梦梦见家庙不老好,对着日头许个愿就破了。
快年年,许。”
年年满心的高兴被浇了个透心凉,他不信田素秋的话,他觉得自己做的梦可好可好,他想起来心里就可美。
不过,他不敢跟田素秋犟嘴,只好装模作样地仰起头,对着太阳在心里默念:“太阳公公保佑我,叫我哩梦成真哩,我可想要那样美哩大院跟房,长大一定给俺家盖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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