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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姚蝶玉放宽心,不再去担忧桑叶的事儿,重新挽了头,把身上整理干净后,再把采来的桑叶栓起挂在屋檐下晾干。
做完这些,她去厨房里做午膳。
午膳用完,姚蝶玉来到吕仕芳的寝房,商量何时去求情:“阿娘,晏大人从京城回来许久了,一直拖着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明日就去他跟前求情吧。”
因为担心晏鹤京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都从京城回到九江府十多日了,姚蝶玉仍在犹豫不决。
吕仕芳的面上忽然有些为难之色,沉吟了半天才道:“若不成功,那该如何是好?到时候说出去,被人笑话。”
“可不尝试,阿凭哥哥只有死路一条了。”姚蝶玉心有些凉,她知道吕仕芳好面子,却不曾想在这种时候了,还怕会被人笑话。
人能活下来的话,面子又算什么呢?
“妻救夫刑有前例,但母救儿刑,还不曾有人做过……我若前去求情,成功与否,阿凭都会被人说是不孝之子。”吕仕芳沉吟了半天,她理亏心虚,说话时眼睛斜斜,不敢正视姚蝶玉,“这般似乎不大好。”
第6章
听到这里,姚蝶玉恼怒了,她想作,指责翁姑懦弱,却是不敢当面作,深呼吸几次,强忍胸口满溢的怒气,道:“我明日就自个儿去吧。”
从吕仕芳寝房里出来后,姚蝶玉心情便不美,掌灯时分回到自己的房中,一个人面墙缩在榻里,莫名奇妙哭了许久。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眼泪和断线的珍珠一样流,停不下来,哭得眼皮肿,鼻头红,到了漏下二鼓都没有睡意,但想到明日得去府衙一趟,继续哭下去,明日定然起不来见人,她撑起身子,先在记事册上写尽委屈,写完又鼓励起自己,写下一句,我是虫蝶也能行。
这一句话一连写了三遍,在心中默念了三回,她才擦擦泪眼,抓了百来条蚕放在榻边,听它们吃蚕叶时出的沙沙声响来助眠。
凌乱的沙沙声响,似雨穿过树叶时的声响,轻柔凉爽,姚蝶玉听着这些声音,垂垂止了泣。
她安慰自己,如今的生活和吕凭在狱中的生活相比,其实算不上什么苦。
只要熬一熬就过去了。
次日,家养的几只母鸡下了三颗蛋,姚蝶玉馏了几个馒头,煮了一锅豆腐青菜汤作为早膳,午膳时切了一小块猪肉剁碎,和着鸡蛋和面糊煎了几张面饼当做水饭的配菜。
其实姚蝶玉不大爱进厨房做饭,甚至有些讨厌做饭。
一来做饭会弄得满身是油烟气,冬日里油烟气附在身上,那味道吹吹冷风倒是能淡去,可到了炎炎夏日,油烟气散不去,被晴光一照,汗水一流,自己就像在行走在锅里一样,一呼一吸都能闻到黏糊糊的味道。
二来她要养蚕,蚕娇气,怕香味,怕臭味,又忌烟熏,忌油气等等,不想让蚕因气味死去,所以她脸上鲜少搽脂粉,多是素面朝天,身上也要一直保持清爽干净,香粉香包那些能不碰就不碰,即使夏日里被恶虫咬出红疙瘩,也只挠挠止痒而已,做完饭菜后要去蚕房,要先洗干净手,换上无气味的干净衣裳,然后干活时又要换上旧衣裳,换来换去的十分麻烦。
她已作为人妇,夫君不是个手指一抖就漏银子的富贵公子,请不来厨娘做饭,她不做饭的话就得让翁姑来做,年轻的儿媳妇让年迈的翁姑做饭,传出去只怕她会被说成是懒惰无德之人了。
名声什么的,姚蝶玉并不大在意,但如今吕凭已被当成盗贼,她再没有一个好听的名声,自己织的布,做的东西就没人愿意来买了。
吕仕芳身子不好,这几日头疼作,吹不得风,一日三餐都是在自己房里用的,每到吃饭时,姚蝶玉不得已当起了熹姐儿和苏哥儿的阿娘。
熹姐儿庚齿大些,能自己吃饭,这倒不用姚蝶玉操心,要操心的是苏哥儿。
苏哥儿牙口不大好,吃饭慢,熹姐儿吃了两碗水饭了,他半碗都没吃完,怕苏哥儿吃不饱肚子,姚蝶玉只能搁了筷子,先把他喂饱。
“嫂嫂,我想吃糖葫芦。”熹姐儿嘴里吃着面饼,脑子里却想着那甜腻的玩意儿。
糖葫芦价不贵,不过几文钱一串,只是吕凭入狱后,家中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吕仕芳的买药钱和无底洞似的,手里头攒的闲钱姚蝶玉一文也不敢乱花的,熹姐儿还是孩儿,会贪口,但也乖巧,从没吵着要东西,这会儿会说想吃糖葫芦,应当是嘴太馋忍不住了。
“那嫂嫂待会儿回来时,给你买一串。”姚蝶玉犹豫片刻后就答应了熹姐儿的请求。
熹姐儿嘴里咀嚼着,眉开眼笑道:“谢谢嫂嫂。”
“嫂嫂,我也想吃。”熹姐儿的请求被允许,苏哥儿有些吃醋,嚷嚷着也要吃。
“好,也给你买。”一串冰糖葫芦里只有五个果子,姚蝶玉本想让兄妹俩分着吃,可五个又不能均分的,谁多吃一个都可能会生口角,她也不好意思把多出的一颗吃掉,反正买个两串也花不了多少钱。
天气寒冷,喂完苏哥儿,饭菜只剩一点余热,而面饼早没了刚出锅的劲道,油腻腻的,吃到后头,姚蝶玉觉得腻口,但又懒得起油热一回,她一口水饭一口面饼,将就吃了饱腹。
吕仕芳在房内用膳,姚蝶玉吃完后才去她房内收拾碗筷。
昨日二人有些不欢而散,谁也没开口,一室里只有碗筷撞击后出的哐啷声响。
见姚蝶玉收拾得差不多时,吕仕芳讪讪开口:“你、你何时去?”
“今日。”过了一夜,姚蝶玉的怒气减弱了不少,深呼吸一口气后吐出几个字,“等雨停吧。”
“那你自己小心。”姚蝶玉脑子不精明,吕仕芳担忧她在晏鹤京面前说错了话,忍不住嘱咐一句,“不要说错话了。”
“嗯,我知道。”姚蝶玉没听出吕仕芳的弦外之音,应下后便拿着碗筷去河边清洗。
正午以后,阴沉的云团短暂散开了,不过仍是灰蒙蒙的天儿,没有一缕能让人起精神的光束,姚蝶玉脸上不擦胭脂,嘴上不抹口脂,反拿些黛粉,把眼圈轻轻抹一圈,使得一张脸白白淡淡,看着好是憔悴可怜,化了个憔悴妆容后,她换上了一套洗得白,又缝补过几回的裙袄。
身上没有一处是鲜艳的颜色,在灰蒙蒙的天映衬之下,姚蝶玉好似那在人间飘荡了数年的阴质。
她就这么佯装憔悴,紧紧捂着一点也不疼的胸口,可怜兮兮来到府衙前。
九江府的府衙,在晏鹤京上任前重修过一回,八字南开的红木大门,经雨打湿后,散着冰冷肃穆的气息,就连顶上黑底金字的牌匾,也没了往日的耀眼。
府衙门前蹲着两座精神饱满的石雕狮子,明明以往路过府衙的时候,还觉得这两座石狮子表情古怪可爱,如今只让人不禁心生害怕。
姚蝶玉流了一身的冷汗,面庞也在紧张之中变得红润起来了。
在一瞬间,她有了逃跑的念头,可现在的自己是鱼上金钩,再难入水,也是投罗网的雀儿,又如何腾空而飞呢。
不把吕凭救出来,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姚蝶玉一想到未来的糟心事儿,胆子便大了不少,抬着沉沉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红木门走了过去。
府衙的门役见她走过来,神色未变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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