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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个选择（第1页）

“我说，你就这么小气么？大家都没点着火，就你点着了，给大伙说一下都不行？”

有人终于难，或者恼羞成怒，因为他上去询问生火诀窍的时候，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给出的理由便是修炼凭个人，境界靠天赋，生死看造化。

可是，谁愿意死？天地有多大，生死这般大，换而言之，生死有天地这般大，这天大的事，怎么能如此冷漠？

“这五年，就算没有交集，也有情分吧？大家一起拾柴而来，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冻毙在风雪中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唯一的火焰那边，即便他们的内心不愿意绑架对方，可是又有谁能够拒绝活着呢？

那人不再盘坐休养，自火焰之中走来，荒万岭才得以看到对方的模样。田依依便从旁解说，告诉他这是无柴人，而那个冒用大家名义压迫无柴者的人便是百无器。

“想生火？可以，把你的柴都给我就行。”

“全都给你了，那我们不一样冻死？”百无器的拾柴者不满地说道，这摆明了就是在消遣他们。

“生死看造化！”无柴人还是冷漠的回了一句已经说过的话，说完，便回去继续盘坐。人们看着他冷漠的身影，似乎有些明白他为什么叫做无柴人而不是抱薪者。

“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眼看对方轻易的化解了自己的刁难，心有不甘的百无器不愿意就此作罢，便要来硬的了。

在这片天地里，生与死不过是一念之间，善与恶同样如此，修炼破境亦是如此。他百无器想要活，能活的钥匙在别人手里的时候，他便要抢，他在做一件大事，夺天地造化的大事。

“我们，应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围观，但没有一个人出声。荒万岭无法揣度别人的心思，也看不懂当前的局面，只好询问道。

“……”田依依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妹妹的手。

“他打得过他们吗？”荒万岭像是看不清形势一样。

如此明显的情况，其实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越境挑战的实力，况且对方有两个人，就算是百无器的拾柴人，境界也比无柴者高。

……

天色很晚，月亮被那片乌云遮住了一半，这让本就不太明亮的月光变得有些暗淡。云层下的天绝雪越来越冷，数量越来越多，踏魂坡下的罡风和着幽魂的怨气走来，一点点地抽打着坡下的抱薪拾柴者。

“山爷爷，你说，是孤苦无依的无柴人胜，还是这个曾经获得头名的拾柴人胜？”荒石庄主站在弈丘山脉上，眼前是两个画面。若不是有一个天生剑胎，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兴趣，反正每一年，拜在他荒石庄门下的人数不胜数，大浪淘沙，总能剩下一些金子的，更何况这次不用淘。

不过，这会有些奇怪，山爷爷历来繁忙，近日却难得清闲，亲自守着这一次的上山之行。自己以前也会观察守护，不过，时间一长，便只是派其他人来查看，遇到无法跨过的危机才会传音给自己。

莫非是有什么大事，不然，为什么会喊自己来。

炉子散着讨喜的温度，上面的铁壶在呼呼地冒着白雾，天边落下的大雪还没靠近炉子旁边的圆桌便被融化了，但周围的草木都盖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雪不厚，但是对山下的抱薪者们来说却是一根根针，寒针刺骨，又如何不冷，更何况还有罡风迎面。如果这时能喝上一杯热茶，温身定神，也许不用生火，他们也能扛过今晚。

“依我之见，他们都会胜。”山爷爷自信地说道，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

“山爷爷这么说，那我少不得要唱反调，我看无柴者会输，头名拾柴者稳赢。”他倒了一杯茶给山爷爷，而自己却取了一壶酒，拿出了两个杯子。

一个杯子喝茶，一个杯子喝酒，那另一个杯子呢？

“心语，你长大了，我不再拦着你，是喝茶还是喝酒，需要你自己做出选择。”

文心语一直都在，只不过是藏在了阴影里，她不是很喜欢凑热闹，不过这一次，却是她主动要求过来的。

“爷爷，我想下去历练。”她从阴影里走出来，这一刻，月光仿佛都明亮了几分。

文书意疑惑地嗯了一声，想着原来不只是好奇，而是起了好胜之心。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别看名字起得文文静静，却一点也压不住她。

“要历练当然可以，你有拾柴人吗？”山爷爷喝完手中的茶，将精美的陶瓷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他想到了什么，不由地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年纪的这些娃娃好胜心确实强得厉害。

“没有，也可以有。只要爷爷答应，那便有柴，如果爷爷不答应，那便无柴。”她从空间法宝里拿出一个盖碗，一个公道杯，将自带的茶叶放入碗中，直接将沸腾的茶水倒在公道杯中，用手触摸杯子有了温度以后，便将水倒掉。

山爷爷其实喜欢喝热腾腾的茶，一喝便是一碗，而父亲给的这个茶杯，只是用来品茶罢了，根本就不适合山爷爷。

橙黄透亮的茶汤从盖碗倒入公道杯，文心语并没有按照以往的顺序倒入品茶杯中，而是端着公道杯走到山爷爷的面前，双手奉上。

“山爷爷，请喝茶。”

一杯茶悬停在面前，冒着茶香。

“还是心语孙女懂事啊。”山爷爷大笑，十分爽快地接过杯子。

“爷爷答应了？”文心语喜出望外，那件事终于可以施展了。

“不接不行，不喝不行啊！”山爷爷的意思文家父女明白，要是不接，那文心语就成了孤苦无依的无柴人了，到时候，可听不到她们喊自己爷爷了。

文心语谢过两位长辈之后，便拿出传音符，文书意则是一脸肉疼，这是重要事情才用的东西，现在为了一次试炼就用，真是败家孩子。不过他没说出来，任由对方使用，到时候抽空再炼化一张就行了。

“走之前，回答爷爷一个问题。”

“爷爷请说！”得到了允许，少女自然无比欢快，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这里，究竟会生些什么呢？”山爷爷指了指无柴者那边的画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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