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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艾尔玛感慨道：“要是有这么个帅哥，这样哄我，我也会心花怒放的。”

卡蒂娅仔细端详了一下阿尔曼多的面孔，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雨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阿尔曼多试图钻进阿维罗家的厨房给多洛雷斯打下手，却被卡蒂娅和艾尔玛联手推了出来，年轻的女孩促狭地笑着：“我们家的传统，厨房是妈妈的领地，我们都不许进去的。”

阿尔曼多颔，他从口袋里拿出提前放好的礼物盒——感谢他出门的时候特地穿了一件有很多口袋的钓鱼马甲……虽然他不会钓鱼。他把两个礼物盒分别塞进卡蒂娅和艾尔玛的手里，面对着惊讶的两姐妹也促狭地笑了笑：“意大利的传统，我们可不会空着手跟美丽的女士们见面。”

事实上不只是两位年轻的女士，阿尔曼多出门前提前问了一下克里斯蒂亚诺家里的情况并且贴心地给每个人准备了礼物。挥手跟两位女士告别，阿尔曼多穿过狭窄的走廊回到客厅，迪尼斯正瘫软在沙里，手边还放着一个已经喝空了的酒杯。

阿尔曼多站在阴影里，看着老兵阴郁的一口接着一口给自己灌酒，他无法从迪尼斯的行为中看出一点欢愉，这种重复性的机械动作只让他更加痛苦，可是他没办法停止，只要停止，那片阴霾的天空就会重新笼罩到他的头顶。

只有酒精，是恐怖噩梦中的救赎。

克里斯蒂亚诺和雨果在院子里，多洛雷斯女士让两个男孩去收拾一下院子里的杂物。阿尔曼多犹豫了半晌才上前坐在了沙的另一边，迪尼斯对他视若无睹，完全没有吃饭时可靠温和的样子。

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性，阿尔曼多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迟疑着开口：“迪尼斯叔叔……”

他闭了嘴，迪尼斯转头将目光投向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阿尔曼多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开口：“你需要一些帮助……我不是说戒酒的帮助，我有一位长辈，他很有经验，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他聊一聊吗？”

他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些许恳切：“您可以想一想，我并不是在指责您……只是，只是，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他吞了一口口水：“只是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希望您健康。”

迪尼斯看了他一会，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只是又拿起了酒杯。

阿尔曼多沉默地坐在沙上，直到克里斯蒂亚诺出现在客厅的窗户外面对着他快乐地招手，阿尔曼多也下意识对他摆了摆手。小卷毛快乐的声音传进了客厅，惊散一室寂静：“快出来，阿尔曼多，来看看我爸爸的花园！”

是的，迪尼斯是一个园丁，他不擅长对这家人表达爱意，却在家人们的卧室窗户下面种了一丛玫瑰。每年玫瑰的花期时，他总会从里面挑选最漂亮的一枝剪下，耐心又细致地修剪好，悄悄放在妻子的枕边。

就像许多年前，年轻的多洛雷斯和迪尼斯陷入爱情，伴随着的玫瑰的馥郁。

“阿尔曼多。”身后传来男人踟蹰的声音，阿尔曼多下意识回头去看，四十九岁的迪尼斯远比他的同龄人看起来更加苍老，他放下酒杯，不安地搓着衣角，有些犹豫却又很坚定：“请让我和你的那位长辈联系吧……如果你们方便的话。”

笑容从阿尔曼多的唇边悄然绽放，年轻的金小伙快乐地点了点头，他是那么的开心，甚至不顾礼节的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迪尼斯，声音无比雀跃：“明天一早，我请他打电话给您好吗？克里斯蒂亚诺会把您的电话号码给我的！”

迪尼斯有些吃惊，但他还是笑了起来，温和地拍了拍这个男孩的后背。

“所以你跟我爸说了什么？”

在花园里逛了一大圈，克里斯蒂亚诺最后也没忍住，有些别扭地问阿尔曼多。阿尔曼多轻快地哼着歌，居然是曼联的队歌《g1oryg1orymanunited》，他看起来像是被快乐冲昏头脑的小傻瓜，声音里都浸泡着蜜一样的欢愉：“我不告诉你，这是一个秘密，克里斯蒂亚诺。”

“你跟我还有秘密？”

克里斯蒂亚诺下意识反问道。

“那当然了，小鬼头，我有很多秘密。”

“你不会是说你把内维尔的臭袜子塞进队长脏衣篓的那件事吧？”

“！你怎么知道的？？？”

“秘~密~”

“……可恶的克里斯蒂亚诺！”

年轻人打打闹闹的声音被夜风送进多洛雷斯的耳朵里，灯光下缝补衣服的葡萄牙女人抬头侧耳聆听了一会儿，温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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