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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主听这最后四字,人都惊呆了。愣神片刻,他大笑起来:“你不敢的!宋乐珩,你不敢!我卢氏族人遍布中原,岂止上千!你杀我都城一脉,卢氏还有旁支,你能杀干净吗?!卢氏没了,天下世家人人自危,中原你平不了!”
“说这等废话。秦行简。”
秦行简得令,拖着刀就走向卢家主。卢家主被那刀尖划过地面的动静吓破了胆,想要往后退,却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跌倒。正是狼狈不已,那卢氏长子不顾生死冲过来,挡在他父亲面前。
与此同时,府内也走出一名贺氏小辈,对宋乐珩恭敬行了一礼,道:“宋阀主,首辅请您给一个薄面,进府一叙。”
宋乐珩稍是一默,不好现在就和贺溪龄撕破了脸去,便示意秦行简和张卓曦押住卢氏父子,跟着她进了府门。她领兵在前,崔家主和魏江也紧随其后。蒋律则是带着亲卫守住了卢氏大门。
没有了掌权的人在,百姓们便有气撒气,去拿了菜叶子烂鸡蛋就往卢氏那些小辈的头上砸,抱着牌位远道而来的颍州百姓更是和卢氏的小辈们打成了一团。这些小辈大都只知道读书,哪经历过这些,想往府里躲,蒋律又不让路,只让百姓揪着他们出气,打得一群青年是哭爹喊娘。
而另一厢,宋乐珩已经入了卢府的正堂。想当年还在交州时,她坐的是宴席最尾,换到如今,却已是和贺溪龄平坐在上首位置。李文彧不肯离她太远,也不管什么席位之别,反正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旁侧。其余郑、崔两家的人依次坐着,卢氏两父子被张卓曦和秦行简反剪住手,杵在厅堂中央。余下一些还没来得及走的官员便都留在堂外,被宋乐珩的兵隔开。
宋乐珩慢腾腾地喝了口热茶,她不说话,贺溪龄只能先道:“宋阀主方入了洛城,何必当众将局面闹得如此难堪。”
“哎。”放了茶盏,宋乐珩道:“首辅说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别院里头发生的事,首辅若要说自己不晓,那我可得在这儿摔杯掷盏,小发脾气了。倘使首辅知晓,那我也不用多说。我就一个要求,我的人伤着了,中毒吐血都吐了一盆子,今日这卢氏,得给出个交代。”
“什么交代?”
“棺材我都带来了,首辅说呢。”
贺溪龄沉默半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觑了卢家主一眼。四个世家毕竟也同气连枝这么些年,即使有过分歧,但其中利益纠葛,非是一两语能撇清。今日他若轻易放弃了卢氏,那以后世家众人,只怕就更加心不齐。
贺溪龄收回视线,又看了看宋乐珩旁边那位大鸟依人恨不得扒宋乐珩身上满眼都是爱慕光辉的李文彧,实在是没眼看,他便望向堂外的景致道:“老夫听闻,是李公子中毒?”
“正是。”宋乐珩道。
贺溪龄云淡风轻地说:“人不是还好好的吗?小惩大诫,如何?”
这一下,不用宋乐珩启齿,李文彧登时就跳起来了:“什么屁话!什么叫我人不是好好的吗?我这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命大才能回得来!你觉得轻巧,索性你去服毒试试啊!”
“你放肆,怎么跟首辅说话的!”站在崔家主后面的一名小辈指着李文彧怒道。
宋乐珩的眼风扫过去,那小辈顿时泄了气。李文彧顷刻生出一种极其微妙的被包养偏宠的得意感,想了想,也冲那小辈吼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跟我说话的?!”
“你!”崔家的小辈气得脸都红了。
说到底,这崔氏满门因着这一代的家主很是能捧高踩低,崔氏的日子也过得算是霸道。除了给贺氏和郑氏脸面,客气往来外,平日里崔氏族人见谁都是蹬鼻子上脸。在都城里当惯了霸王,突然来个骑在他们头上的,自是受不了。
崔家主摆摆手,让那小辈先噤声,继而阴阳怪气道:“都说宋阀主的后院热闹得很,今日一见,果真是开了眼界。不过就算是陛下后宫,都不能干政,遑论……李公子也没个正经名分吧?做小就要有做小的姿态,今日场合,李公子口出狂言,实在招笑。”
“嘶,这话不兴乱说啊,崔御史。”宋乐珩一副头疼样儿:“他在这儿口出狂言,那是他家人宠出来的真性子,跟我后院没关系。他这脾气坏得紧,平常跟我面前闹我都束手无策的,你要是把他骂生气了他真动了手,那可是你们崔家吃亏。”
宋乐珩端起茶盏,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李文彧。李文彧扬着眉头反应过来,起身就卷袖子往崔家主面前走。崔家主脸色一变,刚想呵斥,李文彧已经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一耳光响彻正堂。
所有人都惊了。崔家主也被扇懵了,看着李文彧简直如遭雷劈,半晌都蹦不出半个字。李文彧还想再打一记,宋乐珩悠闲道:“够了,换一个。”
李文彧果真就换了一个,绕过崔家主,给后面那个小辈也结结实实地赏了一巴掌:“我叫你嘴贱!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还敢骂我,你们也配!就你那张鞋拔子脸,想做小都做不了!”
被内涵到的崔家主:“……”
那小辈被扇了好几下,扇得脚下直退。
崔家主捂着脸怒极起身道:“首辅,今日就任她如此欺压众人吗?长此以往,我等脸面岂非皆要被她踩在脚底下!”
贺溪龄看李文彧还在扇个不停,皱了眉头道:“宋阀主,适可而止吧。卢氏纵有差池,宋阀主今日之举,也可算敲山震虎。世事并非只有黑白二字,这二字太过纯粹,难得长久。中庸之道,方为天下之道。宋阀主以为,是不是这个理。”
宋乐珩没吱声儿。
李文彧丢开那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小辈,气冲冲地走向贺溪龄,骂道:“老东西,你说得轻巧,我把你扇吐血,让你也尝尝滋味儿!”
眼见李文彧是真心想给贺溪龄也来上两巴掌,世家众人都惊吓不已地护了过来。秦行简和张卓曦的眼睛也都瞪大了,都不敢相信李文彧是真下得去这手。
宋乐珩也有些哭笑不得,招呼住手已经呼到贺溪龄头上去的李文彧,道:“回来,这个不兴扇。”
“哦。”李文彧眼巴巴地应了一句,总归是扇了个高兴,便喜滋滋地回到宋乐珩的身边去坐下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听宋乐珩道:“旧年我与首辅定下交州之盟,这六年能安中原,皆有赖首辅和一众世家的鼎力支持。我宋乐珩从非负义之辈,既首辅有意保全卢氏,我便给卢氏一个机会。”
她朝张卓曦招招手。张卓曦即刻松开卢家主,走上前来,拿出两个铜质的杯盏放在案上,又去拎了一壶茶水,斟满两杯。
“这两个杯盏,叫鸩杯。”
众人闻言,俱是头皮发麻,都晓得这东西绝非好物。
宋乐珩继续道:“顾名思义,杯里有鸩毒。不过呢,只一个有毒。卢家主挑一盏喝下,如中毒身亡,那就是该当命绝,我也借卢氏之事敬告各位,我与各位保持平和时,愿各位都珍惜。如真要见个生死,那必然是……我生,诸位死。”
世家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很是难看。
宋乐珩做了个手势示意卢家主:“请。选吧。”
卢家主此刻也再顾不得面子,上前往贺溪龄面前一跪,颤巍巍叩首道:“求首辅救我卢氏性命!”
贺溪龄低眸看看他,又看看院子里的兵,最后重重叹了一息:“既然宋阀主不愿给老夫这脸面,今日堂中,四个世家俱在,宋阀主如要开杀,便自老夫杀起,血洗洛城吧。”
第217章世家折臂
“宋阀主如要开杀,便自老夫杀起,血洗洛城吧。”
贺溪龄这话一出,世家众人前一刻还有些慌张的神色都慢慢地平复了下来。那跪在地上的卢家主没有抬头,却是侧着脑袋,用眼角余光得志地扫了一眼宋乐珩。他是笃定了宋乐珩敢动卢家,但不敢动整个都城里的世家。
世家皆死,中原必重新陷入战火,数不清的大小世家都会为了自保招兵买马,和宋乐珩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卢家主是这么想的,世家所有人也是这么想的。贺溪龄此一言,是求死却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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