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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说完!”燕丞拔高声气,帐中一静,他续道:“但若你们想趁这个机会,在宋阀军中哗变,就掂量掂量有无胜算!有我在,必将背叛宋阀者碎尸万段!此后我出征时,谁
敢在后方起事,我燕丞在此立誓,此人无论将来是何势力,我必杀他全家!屠他族乡全城!以泻此恨!”
尾音落定,燕丞拔出腰间匕首,重重钉在沙盘之上。
那薄如蝉翼的锋利刀刃发出震颤嗡鸣。几个将领皆是面色肃穆。
熊茂头一个拔出匕首,划破掌心,血洒沙盘:“主公带我恩重如山,我誓死效忠主公和宋阀。我在此以血立誓,军中若有哗变者,我必以性命护主公和宋阀!”
何晟和邓子睿跟着立下血誓:“我二人也以性命护主公和宋阀!”
简雍见状,同样接过邓子睿手里的匕首,划开手掌道:“我入宋阀的时日不长,但我征战这半辈子,主公是我见过最有人情的明主,我也信主公会是天下的明主。我既投身宋阀,此志逾死不改!”
张须义无反顾地接过匕首:“简老将军说得对,主公重仁重义。我张须别的不求,就求有人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宋阀能做到这一点,我绝不会背弃宋阀。燕将军若不放心,我亦可自刎于今日,彰心迹于天地。”
燕丞眼热地看着几人,道:“诸位护宋阀之决心,我先替宋乐珩谢过了。闲话少说,今日召各位来,只为一事。我欲领一队精兵亲往西州……”
燕丞话没说完,熊茂急道:“此事万万不可!西、肃两州是何局势外界都不知晓,主公将军中事务交托给燕将军,便是让燕将军坐镇军中。去寻找军师一事,末将请命!末将愿往!”
简雍也立刻道:“让我去吧。西北苦寒,是吃人之地,我已年过半百,愿拼了这条性命前往西州,找寻军师。”
“简老将军都说苦寒,此事万不可让老将军去涉险,还是我去吧。”张须道:“我领百人精骑,日夜兼程,赶赴西州。若不找到军师,我誓不返回江州!”
眼看着几人要争起来,燕丞喝道:“都别抢了!我早年去打过北辽,对西北还算了解。都听我命令,自今日起,仍由简老将军和张须各守江州的东西哨城,熊茂留守大营,军中诸事由何晟、邓子睿协同。江州这三城为犄角之势,定要互守互助!”
“……是。”
“我已命张卓曦和金旺前去点兵,随后便出发。这后方诸事,就要……拜托给诸位了!”
天光要暗了。
才刚过午后,厚重的浓云就铺天盖地地卷过来,低低的,好似要压在人的身上一般。一场细密的雨夹雪落下,覆在蒋律等人的斗笠和蓑衣上。
燕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轻甲,手里抱着头盔,腰间佩着那柄随他厮杀了多年的剑。他从雨帘中走近,径直要往大帐门口去。蒋律和冯忠玉双双一惊,急忙上前阻拦。
冯忠玉道:“燕将军,不能过去,会染上疫症的。”
蒋律则是打量着燕丞,诧异道:“主公病重的消息走漏了?是有其他势力来攻宋阀吗?”
“没有。”燕丞定定地望着帐帘,目不斜视:“我去西州,把温季礼和那十万大军,带回来。”
蒋律和冯忠玉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燕丞。
燕丞从两人中间走过去,也没顾两人的劝阻,只让两人退到安全区外别跟着,自己独自走到了帐子口,方停下了脚步。他着眼着被封起来的军帐,听那呼啸的风把帐子吹得飒飒作响,克制压抑的难过瞬间就宛如一堵巨浪,要把他整个人都拍烂过去。
怎么会呢。
前些日子还好端端的一个人,还和他打趣说笑要揍他军棍的一个人,怎么就……要办后事呢……
他几乎都不敢想到这后事二字,一想,那心脏就如同被千万根冰锥穿刺,疼得入骨,脑袋都快疼炸了,疼得他的耳朵里都是一阵尖锐的鸣响。他低下头去,闭着眼忍耐,忍了很久,才出声喊道:“宋乐珩。”
冯忠玉在不远处哑声说:“主公听不到的。宋小公子有事外出去了,现在帐子里没人传话。”
燕丞张嘴就想骂宋流景这混账,什么时候了还把宋乐珩一个人留下。但又想到此时骂人也无济于事,无力地收了话头,也不管里面的人听不听得到,一味地说:“我知道,你是在等温季礼。我去替你找他回来,把秦行简也带回来。说好了,你……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能……不能趁我不在就……”
话声哽咽到说不下去。燕丞一只手捂住眼睛,暗哑道:“至少,至少你要等到我回来。你不能……只等温季礼一个人,是不是?你也该对我好一点的,我替你打了那么多仗,你只给我一件锁子甲,不够的。你不能……让我这辈子所有的遗憾,都是关于你的。”
粗糙的手指伸出去,想落在帐帘上,又堪堪顿住,收了回来。燕丞屏住剧痛难熬的呼吸,转身将要离去之际,那帐子里,传出来一个干巴巴的声音。
“别去……”
燕丞猛地驻足,背对着军帐有些不可置信。直到,那里面的人又重复了一遍:“别去。”
说完,人就好似力竭了,有摔倒在地的动静。燕丞当即回身,想冲进帐中,却见那帐帘动了动,被人死死拽住。宋乐珩用尽了所有余力,喊道:“不要进来!”
燕丞急刹在帐帘前。这一次,他的手再难自禁地触碰着那帘子,缓缓蹲下身,用最是柔和的语气问:“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里面静默了许久,仿佛天地演化尽,重归混沌那么久。久到燕丞又不禁喊她:“宋乐珩……”
“我在。”声音很近,只隔着帘子。声音也很轻,像随时都会散了:“怎么……怎么那么冲动,你走了,军中这么多事,怎么办?江州这一线,谁替我守。”
“你在等他。”
“我是在等他。我是在等,对所有人的交代。可是……可是他不回来……”声音顿了顿,平复了其中的呜咽颤抖,方又继续说:“你要替我守住宋阀。倘使……开春后,温季礼仍无消息,你拥鹤川登基。少帝在宋阀,贺溪龄……会有顾忌。王均尧那边若断了军费,他、他撑不住。然后,你取颍州,入洛城。进洛城后,宋阀有……有从龙之功,贺溪龄自会妥善安排。假使……不愿入朝廷的人,你让他们在入洛城前离开,给他们足够的银钱……让他们安稳过日子。”
“那我呢?”燕丞问:“李文彧呢?你都不管了吗?”
“你……你不想打仗了,就去找个地方隐居。所向披靡的大将军,定能逍遥天地……至于李文彧……他的身后是整个李氏,他不会……不会做傻事的。”
“隐居?”燕丞的眼泪打着转,说:“狗屁的隐居,我本来这辈子的结局就只有马革裹尸这一个,是遇到你之后,才有了第二个。那天我问你,你是不是动心了,你不敢答。你欠我的。宋乐珩,你欠我……我就算追着你去死,我都要问个明白。”
“你这人……怎么偏生拿死当结局,活着,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拿这答案吊我一辈子,我就活着!”
帐中人无奈轻笑,叹道:“你真是……”
然后,再无下文。
燕丞唤了她几声,她也不再回应,情急之下,燕丞还是闯入了帐中。那昏暗的室内,烛火刚燃尽,“啪”的一声,熄灭了灯花。
他甫一定睛,就看到坐在帐帘边的人,正奄奄一息地靠着那撑军帐的木桩。燕丞半跪下来,三下五除二卸了身上的轻甲,方小心翼翼的将人揽进怀中,让宋乐珩靠在他的胸口上。
宋乐珩消瘦得很厉害,那脸颊都凹下去了,受过伤的那只手满是青紫的颜色,还有暴起来的血管青筋,看起来甚是骇人。可这幅情景落在燕丞的眼里,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轻轻摇了摇宋乐珩,都生怕把她的骨头摇散架了。宋乐珩艰难地睁了眼,眼前仍是模糊的一片。她几乎感受不到对方,也闻不到来人的气息,只是心里有感应,知他是谁,便忍不住皱了眉,道:“怎么……进来了。不怕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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