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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生下来就会悬丝诊脉?”赵铁山笑起来眼角堆起梯田似的褶子,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诊桌上的铜质艾灸架,那上面还残留着几代人熏灸留下的焦痕。“你爷爷年轻时是个木匠,给人打棺材的。”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半个世纪的时光,“那年冬天特别冷,邻村王寡妇家的孩子出麻疹,找了三个大夫都没救回来。你太爷爷背着药箱赶去时,孩子已经没了呼吸。回来后,你爷爷跪在祠堂三天三夜,非要跟着学灸法。”
林墨盯着老人布满裂纹的手掌,想象着爷爷年轻时握着凿子的模样。赵铁山走到墙角,轻轻拂去樟木箱上的薄灰,铜锁在昏暗中闪着冷光。“这箱子跟着你太爷爷走南闯北,里面的银针都淬过三种以上的草药。”他的指尖划过锁孔周围精致的艾草图案,“当年日本人占了县城,你太爷爷把医书缝在棉袄夹层里,宁可挨冻也要保住这些方子。”
林墨刚要伸手触碰木箱,突然听见巷口传来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刺破诊所的宁静:“大夫!救救我闺女!求求您救救她!”玻璃门被撞得哐当作响,一位头凌乱的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冲进来,怀里抱着个脸色青紫的小女孩。孩子的棉布裙沾满泥浆,嘴角还挂着呕吐物。
赵铁山立刻迎上去,枯瘦的手指熟练地搭在女孩腕间。“高热惊厥,快拿三棱针!”他冲林墨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墨手忙脚乱翻找针具时,瞥见老人从腰间摸出个葫芦状的铜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九根银针。
“百会、人中、涌泉。”赵铁山一边念穴位,一边快下针。林墨注意到他捻针的手法极为特别,手腕转动间,银针竟在穴位上跳起诡异的舞步。女孩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淌到诊床上。“按住她!”老人大喝一声,另一只手已经点燃了艾条。
艾草燃烧的青烟袅袅升起,在女孩头顶形成奇异的漩涡。林墨看着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稳稳悬在穴位上方,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托:“墨儿,记住,艾火不是火,是医者的心。”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就在这时,女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腥臭的黑痰。赵铁山长舒一口气,收回银针。“去抓三剂清热熄风汤,今晚再施一次雷火灸。”他转头看向林墨,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你刚才注意到我下针的角度了吗?每个穴位都要迎着经气走行的方向。”
送走母女俩后,诊所重新陷入寂静。赵铁山擦着银针,头也不抬地说:“打开箱子吧,第三层有你爷爷的拜师帖。”林墨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链上的吊坠。当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他仿佛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回响:病痛的呻吟、草药的熬煮声、银针入肉的轻响……
箱盖缓缓打开,一股混合着樟脑与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最上面放着本线装书,封皮上“太乙神针”四个朱砂大字已经褪色。翻开扉页,爷爷苍劲的字迹跃入眼帘:“医者,以精诚之心,行天地之道。”林墨的手指微微颤,突然触到书页间夹着的一张泛黄照片。
照片里,年轻的爷爷穿着粗布长衫,站在一座道观前。他身旁站着位白须飘飘的老者,手中握着根特制的长艾条。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民国二十三年,武当山求师。”林墨这才想起,赵铁山刚才施针的手法,竟与照片中老者的姿势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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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爷爷为了学这套太乙神针,在武当山扫了三年落叶。”赵铁山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那位道长临终前说,这套针法不能失传,要传给心正之人。”老人从箱底取出个油布包,里面裹着的正是与照片中一模一样的长艾条。
窗外暮色渐浓,林墨点燃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下,赵铁山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五八年大炼钢铁时,你爷爷偷偷把针灸铜人埋在祖坟旁。红卫兵来抄家那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银针在自己身上扎了十二道大穴,说这是革命的‘止疼针’……”
突然,诊所的门被重重敲响。三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闯进来,为的掏出工作证:“我们是卫生局的,有人举报这里非法行医。”赵铁山不慌不忙地整理着医案,苍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同志,这孩子的爷爷,当年可是救过你们局长命的人。”
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在樟木箱的艾草图案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林墨握紧爷爷留下的艾条,突然明白,这不仅是一根普通的艾条,更是几代人用生命守护的医者传承。当卫生局的人打开医案的瞬间,泛黄的纸页间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艾草香,仿佛在诉说着永不熄灭的艾火传奇。
穿碎花裙的女人几乎是拖着老太太进来的,老人的脸白得像张纸,双手死死按着小腹,佝偻的身子抖得像狂风里的落叶。“林医生!求求您救救我婆婆!”女人的声音劈了叉,高跟鞋在青石板上磕出杂乱的响,“医院查不出毛病,就给打止痛针,可她疼得直打滚啊!”
老太太突然出声凄厉的呻吟,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在领口洇出片深色的水渍。林墨看见她按在肚子上的手指关节泛白,突然想起祖父医案扉页的话:“医者,见痛不能袖手。”
“我……我试试?”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女人愣住的瞬间,眼里爆出狂喜的光:“您会艾灸?您是林老先生的孙子?”
“我刚学……”林墨的声音在抖,“不一定有用。”
“试试吧!求您了!”女人“扑通”跪在地上,额头差点磕到石板。
赵铁山在一旁轻咳:“让他试试,小林医生的手有他爷爷的影子。”他转身从博古架取下个乌木小盒,倒出三粒漆黑的药丸,“先含着这个,能缓口气。”
林墨扶老太太躺上诊疗床时,指尖触到的皮肤像块冰。他慌得手心冒汗,赵铁山的声音突然贴在耳边:“急性腹痛先灸神阙,隔盐灸,记着用雀啄泻法。”
神阙穴……是肚脐?林墨手忙脚乱地在药柜里翻找,粗盐洒了满地,姜块在砧板上滚来滚去。刀刃切在姜片上出“咚咚”的响,老太太的呻吟声、女人的抽泣声和他的心跳声混在一起,像支杂乱的鼓点。
好不容易把填了盐的姜片放在肚脐上,他捏着艾绒搓成的圆锥体,火柴划了三次才点燃。橘红色的火苗舔上艾绒的瞬间,他的手突然一抖,艾炷“啪”地掉在床单上,烧出个焦黑的小洞。
“对不起!”林墨慌忙去捡,指尖被烫得麻,一股焦糊味混着艾香飘起来。
“别急。”赵铁山递来块湿布,“你爷爷头回给人施灸,把人家新做的的确良裤子烧了个窟窿,被骂得蹲在门口抽烟。”
林墨的脸烧得厉害,重新点燃艾炷时,他盯着老太太起伏的肚皮,突然想起祖父说过“艾火要随呼吸动”。他屏住气,手腕轻颤着让艾炷在姜片上快起落,像只啄食的麻雀。
艾绒燃烧的噼啪声里,老太太的呻吟渐渐轻了。林墨正想松口气,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小伙子……关元穴……帮我灸灸关元穴……”
关元穴在哪?林墨脑子里的穴位图突然变得模糊。赵铁山在他身后轻敲桌面:“脐下三寸,温和灸。”
他扶着老太太挪了挪身子,凭着感觉找到大概位置,换上整根的艾条悬着。热力透过棉布渗进皮肤,老太太的眉头慢慢舒展,嘴里喃喃着:“暖……真暖……”
女人的抽泣声变成了抽气,林墨的手臂酸得快要断掉,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衣襟上,洇出片深色的痕。当第四根艾条燃尽时,老太太竟然坐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虚弱,却能自己扶着桌子站起来。
“活过来了……”老人摸着肚子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泪痕,“比打吊瓶舒坦多了,这艾火能暖到骨头缝里。”
女人掏出钱包要塞钱,林墨摆摆手的瞬间,赵铁山突然开口:“五十块。这是规矩,也是对艾火的尊重。”
老太太走时回头望了眼牌匾,阳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在“百草堂”三个字上镀了层金边。“这艾火可不能灭啊。”她的声音混着巷口的蝉鸣飘进来,像句沉甸甸的嘱托。
门关上的刹那,林墨突然腿一软,顺着诊疗床滑坐在地。他看着自己被熏黄的手指,指尖那点烫红的疼竟让他觉得踏实,这感觉比拿到年终奖时还要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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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元穴偏上了半寸,到气海穴了。”赵铁山的茶杯碰在桌上出轻响,“不过歪打正着,气海穴理气,对你老太太的虚寒体质更对症。”
林墨摸着烫的耳垂笑了,原来那些在公众号上看过的名词,真的能变成救人的力量。他走到樟木箱前,铜锁在阳光下闪着光,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咔哒”一声轻响,像道尘封的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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