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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交流会前的风波与医道的抉择（第1页）

晨雾还没完全散去，百草堂的铜盆里就燃起了新配比的艾绒。青白色的烟气裹着安息香的醇厚，漫过诊桌上摊开的《九转回阳灸实验报告》，苏清瑶正用红笔在数据旁标注：“子时施灸效果最佳，与中医‘子时阳气始生’理论契合”。

“李爷爷今天会来试新灸法，得提前把温灸毯烘热。”林墨把祖父传下来的粗布毯搭在炭盆边，指尖触到布料上的艾草纹样，忽然想起赵铁山昨天说的话——民间中医交流会上藏着不少“老派规矩”，比如展示技法时要“留三分余地”，不能把看家本领全露出来。

陈小雨背着装满宣传物料的双肩包跑进来，书包上的艾草挂坠晃得人眼晕：“林医生！苏姐姐！交流会的报名表我打印好了，还做了宣传海报，把‘九转回阳灸’的实验数据都加上了！”她把海报铺在桌上，右下角画着个举着艾条的卡通小人，旁边写着“传统技法+现代科技，中医传承新力量”。

苏清瑶看着海报笑出声：“你这画比专业设计的还生动，年轻人肯定喜欢。不过交流会要展示的不仅是技法，还有中医的‘整体观’，得把我们之前做的‘节气灸+食疗’方案也加进去。”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食疗卡片，“比如冬至灸关元配当归羊肉汤，夏至灸足三里配绿豆百合粥，这些都是林爷爷医案里的精髓，不能丢。”

林墨点点头，刚要说话，门口的风铃突然出急促的响动。马明哲带着两个穿西装的人站在门槛外，手里拿着份文件，脸色比上次义诊时更阴沉：“林墨，我收到消息，你要去民间中医交流会展示所谓的‘九转回阳灸’？”他把文件拍在桌上，“这是我们医院的投诉函，你没有医师资格证，私自开展诊疗和实验，已经违反了《医师法》。”

陈小雨立刻挡在林墨身前：“马主任，你这是故意找茬！林医生的医术比你们医院的仪器管用多了，李爷爷的关节炎、周婷外婆的心绞痛都是他治好的！”

“小孩子懂什么！”马明哲瞪了她一眼，转向林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百草堂卖给我们医院，我可以让你去康复科做技术顾问，不用再躲在老巷子里搞这些‘伪科学’。”

“艾灸是不是伪科学，不是你说了算。”林墨拿起桌上的实验报告，“这是我们用现代仪器检测的数据，‘九转回阳灸’缓解寒凝血瘀的有效率达，比你们医院的标准化艾灸仪高出个百分点。至于医师资格证，我已经在备考，而且我们的诊疗都是公益性质，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苏清瑶也上前一步，把中医药大学出具的研究支持函放在桌上：“马主任，林墨的研究得到了我们学校的认可，他整理的林鹤年医案更是珍贵的中医遗产。你一再阻挠，难道只是因为中医威胁到了你们医院的利益？”

马明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抓起文件就要走，却被突然进来的赵铁山拦住。老人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那是二十年前，马明哲的母亲面瘫后，林鹤年用隔姜灸为她治疗的场景，照片背面还写着“丙午年冬，治马氏面瘫，连灸七日而愈”。

“你母亲当年可是跪着求你爷爷治病的。”赵铁山的声音带着怒气，“现在你倒好，为了利益，连救命之恩都忘了，还处处诋毁中医！”

马明哲看着照片，手开始抖，嘴里却还硬撑：“那是我母亲不懂科学！现在医学进步了，艾灸早就该被淘汰了！”他说完，狼狈地推开众人，快步走出了百草堂，连掉在地上的文件都没捡。

陈小雨捡起文件，现里面夹着张医院的内部通知，上面写着“若无法收购百草堂，需终止与中医药大学的合作项目”。“原来他是怕合作黄了才这么针对我们！”女孩气得脸通红，“我们得把这件事告诉苏姐姐的学校，不能让他得逞！”

苏清瑶却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交流会还有三天，我们得抓紧时间准备。马明哲虽然态度强硬，但他母亲的病确实是中医治好的，或许以后还有转机。”她看向林墨，“我们今天先给李爷爷试新灸法，积累更多临床数据，交流会才能更有说服力。”

临近中午，李建国拄着拐杖来了，脸上带着笑容：“小林医生，我昨天按苏姑娘给的方子泡了脚，今天膝盖不那么僵了，能自己上楼梯了！”他看见桌上的实验报告，好奇地凑过去，“这就是你们研究的‘九转回阳灸’？我能当第一个实验对象吗？”

林墨赶紧扶他坐下，帮他把脉。脉象比上次有力了些，但舌苔还是有些白腻——寒湿还没完全散去。“李爷爷，您的体质适合试新灸法，但得先灸足三里和阳陵泉热身，再灸关元穴，这样不容易上火。”他点燃新配比的艾条，“这里面加了安息香，火力比普通艾条强，您要是觉得烫，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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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瑶在一旁用仪器记录数据，陈小雨则负责拍摄视频。艾火的热力透过温灸毯渗透进去，李建国的眉头渐渐舒展：“舒服！这火力比之前的雷火灸还透，膝盖里像有股暖流在转，连腰都不酸了。”

治疗结束后，李建国突然从包里拿出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他这些年治疗关节炎的经历，从西医的“换关节建议”到中医的“瘢痕灸记录”，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我想把这些整理成《关节炎治疗日记》，交流会的时候带去，让更多人知道中医的好。”老人的眼里满是期待，“我虽然不是医生，但也想为中医传承出点力。”

林墨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泛黄的纸页，心里暖暖的。他想起祖父医案里的“治疾先治心”，原来真正的传承，不仅是技法的传递，更是人心的连接。

下午，三人开始准备交流会的展示材料。苏清瑶负责整理临床数据，陈小雨剪辑治疗视频，林墨则忙着改良艾灸工具——他在艾绒盒上加了个温度调节按钮，既能控制火力，又能防止烫伤，还在侧面刻上了简单的穴位图，方便初学者使用。

“你这改良太实用了！”苏清瑶看着新艾绒盒，眼里满是欣赏，“之前有患者反映艾绒盒太烫，现在有了温度调节，就能根据体质调整，这就是‘传承需创新’的最好体现。”

林墨笑了笑，手里的工具还在不停忙活：“我爷爷以前总说，工具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能帮到患者，改改又何妨？”他想起自己刚接手百草堂时，连艾条都不会点燃，现在却能改良工具，心里满是感慨。

傍晚时分，王阿婆送来刚煮好的艾草汤，还带来个消息：马明哲的母亲听说儿子针对百草堂，特意拄着拐杖去医院骂了他一顿，还说要亲自来百草堂感谢林墨。“那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当年你爷爷救了她，她一直记着恩呢。”王阿婆笑着说，“以后有她帮衬，马明哲肯定不敢再胡来了。”

林墨心里一动，忽然觉得，马明哲或许并不是真的讨厌中医，只是被“标准化”“科学化”的执念蒙蔽了双眼。他想起交流会的主题“传统与现代的融合”，或许可以邀请马明哲的母亲去分享经历，让更多人明白，中医不是落后的象征，而是值得传承的瑰宝。

关门前，林墨点燃了一根新改良的艾条，艾火在艾绒盒里稳定地燃烧，温度刚刚好。他看着桌上的交流会材料，又想起马明哲狼狈的背影，突然明白，中医传承的道路虽然充满波折，但只要有李建国这样的患者支持，有苏清瑶、陈小雨、赵铁山这样的伙伴同行，这缕艾火就永远不会熄灭。

夜色漫进青藤巷时，百草堂的窗还亮着灯。陈小雨在剪辑交流会的宣传视频，苏清瑶在整理临床数据，林墨则在修改艾绒盒的设计图。三人的身影在灯光下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交流会，也为中医传承的未来，默默努力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林墨放下手中的图纸，快步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人，额头上满是汗水，见到林墨，他一把抓住林墨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林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爸！他突然晕倒，怎么叫都叫不醒！”林墨皱了皱眉，立刻转身对屋内喊道：“清瑶、小雨，有急症患者，准备出诊！”

三人迅收拾好急救用品，跟着年轻人上了车。一路上，年轻人焦急地讲述着父亲病的经过。原来，他父亲是一名建筑工人，白天在工地劳累过度，晚上回家后就突然晕倒，怎么都叫不醒。林墨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思索着各种可能的病因。

当他们赶到患者家中时，屋内一片混乱。患者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林墨立刻蹲下身，为患者把脉。脉象虚浮无力，再结合患者的症状，林墨初步判断是气血两虚导致的昏厥。他迅从急救箱中取出银针，找准穴位，熟练地施针。苏清瑶则在一旁辅助，为患者测量血压、心率等生命体征。陈小雨则安抚着患者家属的情绪，让他们不要过于惊慌。

在银针的刺激下，患者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林墨松了一口气，继续行针，调整患者的气血。过了一会儿，患者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林墨又开了几副中药，叮嘱患者家属按时煎药服用，并让他们注意患者的休息和饮食。

处理完患者，已经是凌晨时分。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百草堂。林墨刚坐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林大夫，听说你在青藤巷开了家百草堂，专治疑难杂症？”林墨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对方轻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里有个病人，连西医都束手无策，不知道林大夫有没有兴趣？”林墨皱了皱眉：“具体是什么病症？”对方却卖起了关子：“暂时保密，如果你有兴趣，明天上午十点，在城西的废弃工厂见面，我会把病人带来。记住，别告诉任何人，否则……”还没等林墨问清楚，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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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握着手机，陷入了沉思。这个神秘的电话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是一个难得的挑战，还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想起之前与马明哲的冲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作为一名中医，救死扶伤是他的使命，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他都不能退缩。

第二天一早，林墨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苏清瑶和陈小雨。两人都皱起了眉头，陈小雨担忧地说：“林墨，这会不会是个圈套？马明哲他们说不定还在找机会报复你呢！”苏清瑶也点了点头：“小雨说得对，我们不能贸然行动。”林墨沉思片刻后说：“我明白你们的担心，但如果真的有病人需要救治，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也许这是一个解开某些谜团的机会。我们做好准备，一起去看看。”

上午十点，三人准时来到城西的废弃工厂。工厂里一片寂静，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几个戴着墨镜的壮汉押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年轻人看起来十分虚弱，身上有多处伤痕。林墨见状，立刻上前查看。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林大夫，久仰大名。我这兄弟中的毒，西医查不出病因，也解不了毒，就看你的中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林墨仔细观察着年轻人的症状，现他的脉象奇特，皮肤上有一些黑色的斑点，气息微弱。他心中暗暗一惊，这种毒他从未见过。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慌乱，而是镇定地说：“我需要一些时间研究解毒方法，在此期间，你们要保证病人的安全。”西装男点了点头：“可以，但你最好抓紧时间，否则，他可撑不了多久。”

回到百草堂，林墨立刻一头扎进医书堆中，寻找关于这种奇特毒素的记载。苏清瑶和陈小雨也没有闲着，他们开始调配各种解毒草药，进行实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但解毒方法却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林墨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交流会材料中看到的一段关于古代奇毒的记载。他立刻翻找相关资料，现这种毒素与记载中的一种名为“噬心毒”的毒药十分相似。传说中，“噬心毒”是用多种剧毒植物炼制而成，中毒者会逐渐被毒素侵蚀心脏，最终痛苦而死。但记载中并没有详细的解毒方法，只提到了一种名为“还魂草”的珍稀草药可能有解毒的功效。

林墨将这个现告诉了苏清瑶和陈小雨。三人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还魂草”。经过多方打听，他们得知“还魂草”生长在深山的悬崖峭壁上，十分难以采摘。但为了救治病人，他们没有丝毫犹豫，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寻找“还魂草”的艰难旅程。

在深山中，他们面临着各种危险。陡峭的山路、凶猛的野兽、恶劣的天气，都没有让他们退缩。终于，在一处悬崖峭壁上，他们现了“还魂草”。林墨小心翼翼地系上安全绳，沿着陡峭的山壁慢慢下滑。当他伸手触到“还魂草”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喜悦。

然而，就在他准备采摘“还魂草”时，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安全绳被岩石磨得出刺耳的声音。林墨心中一惊，他知道，如果安全绳断裂，自己将坠入万丈深渊。他紧紧抓住山壁上的凸起，努力保持平衡。苏清瑶和陈小雨在上面焦急地呼喊着，他们拼命拉住安全绳，防止林墨滑落。

在这千钧一之际，林墨深吸一口气，迅采摘下“还魂草”，然后奋力向上攀爬。终于，在苏清瑶和陈小雨的帮助下，他安全回到了地面。三人看着手中的“还魂草”，心中充满了希望。

回到百草堂，林墨立刻开始研究解毒配方。他将“还魂草”与其他草药精心调配，经过多次试验，终于研制出了解毒药剂。他们带着解毒药剂再次来到废弃工厂。

当解毒药剂缓缓注入年轻人的体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过了一会儿，年轻人的脸色逐渐好转，黑色的斑点也开始慢慢消退。西装男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中医真有这么神奇！”林墨看着逐渐康复的年轻人，说道：“中医传承千年，有其独特的智慧和魅力。希望你以后能对中医多一些了解和尊重。”

就在这时，西装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挂掉电话后，他冷冷地看着林墨：“林大夫，你坏了别人的好事，恐怕要有麻烦了。不过，这次你救了我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说完，他带着手下和康复的年轻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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