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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晨光斜斜地扫过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把“百草堂”红漆招牌上的雕花照得透亮。林墨踩着晨光推开店门时,铜铃“叮铃”一声脆响,惊得柜台上两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到屋檐下——这是他接手艾灸馆的第三个月,馆里的常客都知道,每天清晨总能看见他对着穴位铜人念叨的身影,连檐下的麻雀都快听熟了“足三里”“三阴交”的名字。
他刚把祖父留下的蓝布医案摊在八仙桌上,玻璃门就被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混着秋风飘了进来。抬头一看,是住在隔壁巷的王姐,怀里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眼眶红红的,脚步也有些踉跄:“林大夫,你快看看乐乐,这孩子三天没好好吃奶了,一喂奶就哭,去医院查了说没什么问题,可我实在没办法了……”
林墨连忙起身,示意王姐把孩子放在里屋的诊疗床上。婴儿约莫六个月大,小脸憋得通红,眉头拧成个小疙瘩,小嘴抿着,一碰到床褥就开始哼哼唧唧地扭动。林墨想起祖父医案里写的“幼儿脏腑娇嫩,忌用猛药”,便放轻了动作,指尖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肚子——鼓得硬,按下去时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看得王姐也红了眼。
“王姐,你别急,先说说孩子这几天的情况。”林墨拉过一把椅子让王姐坐下,顺手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王姐接过杯子,指尖还在抖:“前几天我妈来,给孩子喂了点米糊,说能顶饿,结果当天晚上孩子就开始闹。一开始以为是不消化,给喂了益生菌,可没用,这几天连奶都不爱吃了,夜里也哭个不停,我和我老公都快熬垮了。”
林墨点点头,又仔细看了看孩子的舌苔——薄薄一层白苔,舌尖有点红,再摸了摸孩子的手心,比正常体温略热些。他翻出祖父的医案,快翻到“幼儿消化不良”那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幼儿食积,多因乳食不节,脾胃运化失健。可用隔盐灸神阙穴,温阳散寒,消食导滞。盐需用大粒海盐,炒至微黄,敷于脐上,艾炷如麦粒大,灸三壮即可。”
“王姐,孩子这是食积了,脾胃消化不动米糊,积在肚子里难受。”林墨合起医案,声音放得更柔,“我用隔盐灸给孩子试试,能帮着消食,就是施灸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烟,你别担心。”王姐连忙点头:“只要能让孩子好,怎么都行,我信你林大夫——上次我妈那老寒腿,不就是你给灸好的嘛。”
林墨心里一暖,转身去准备施灸的东西。他从柜台下的陶罐里舀出一勺大粒海盐,放在小铁锅里慢慢翻炒——祖父说过,海盐要炒到微黄,不能太焦,不然会有苦味,也不能太生,不然温阳的效果不够。火苗舔着锅底,海盐渐渐散出淡淡的咸香,林墨一边翻炒,一边想起第一次给人施灸的场景:也是这样的清晨,给隔壁张奶奶灸阳陵泉,手一抖,艾灰掉在张奶奶腿上,吓得他差点把艾条扔了,还是张奶奶笑着说“没事,刚开始都这样”。
等海盐炒好,林墨用纱布包好,敷在婴儿的神阙穴(肚脐)上——神阙穴是人体的要穴,连接着先天与后天,幼儿的神阙穴更娇嫩,所以海盐包要敷得松一些,不能压得太紧。接着,他拿出一根五年陈艾条,捏出麦粒大小的艾炷,小心翼翼地放在海盐包上,又用火柴轻轻点燃。
艾炷慢慢燃烧,淡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带着陈艾特有的清香。林墨蹲在诊疗床边,眼睛紧紧盯着艾炷,手指悬在半空,随时准备在艾炷快燃尽时捏掉灰烬——祖父的医案里特意标注,给幼儿施灸,一定要“防灰烬灼伤皮肤”,每壮艾炷燃到三分之二时就要换,不能等全燃尽。
第一壮艾炷燃尽时,婴儿原本紧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些,嘴里的哼哼声也小了。王姐凑过来,小声问:“林大夫,这就有效果了?”林墨点点头:“神阙穴通脾胃,海盐的温性加上艾的热力,能帮着孩子把积在肚子里的东西化掉。你看,孩子不怎么哭了。”
正说着,玻璃门又响了,赵铁山背着个布包走了进来。他是隔壁“铁山推拿馆”的老中医,也是林墨的技法导师,每天这个点都会来百草堂坐一会儿,看看林墨的施灸手法。“小赵大夫,给孩子施灸呢?”赵铁山走到诊疗床边,眼睛扫过海盐包和艾炷,“海盐炒得火候正好,艾炷大小也合适,比上次给李老师灸膝盖时稳多了。”
林墨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赵叔,还是您教得好,上次您说隔盐灸要‘盐松艾小’,我记着呢。”赵铁山摆摆手,目光落在婴儿身上:“这孩子是食积吧?看舌苔和手心就知道,最近天气转凉,幼儿脾胃容易受寒气,再吃点不好消化的,就容易积住。你祖父的医案里是不是写了‘隔盐灸神阙,配揉板门’?揉板门能帮着消食,和艾灸配着来,效果更好。”
林墨一拍脑袋:“对!我怎么忘了这个!”他让王姐抱着孩子,自己用拇指轻轻揉按孩子的板门穴(手掌大鱼际处)——揉板门要顺时针揉,力度要轻,像抚摸棉花一样,揉的时候还要轻声跟孩子说话,转移孩子的注意力。林墨一边揉,一边轻声哼着不成调的儿歌:“乐乐乖,揉揉手,肚子不疼吃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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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似乎听懂了,眼睛慢慢睁开,好奇地看着林墨,小手还伸出来抓了抓林墨的袖口。王姐看着孩子的样子,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不过这次是笑着的:“你看,乐乐不闹了,还会抓你袖子呢!”赵铁山也笑了:“这就是‘治疾先治心’,孩子感受到善意,情绪放松了,病也好得快——你祖父的家训,你没忘。”
第二壮艾炷燃尽时,婴儿的小肚子明显软了些,林墨用手轻轻按了按,孩子没再哭,反而打了个小小的饱嗝。王姐惊喜地说:“刚才在家按他肚子,他哭得可凶了,现在居然不闹了!”林墨点点头,继续点燃第三壮艾炷:“再灸一壮,巩固一下,等会儿回去给孩子喂点温水,过半小时再喂奶,看看情况。”
第三壮艾炷燃尽后,林墨小心地取下海盐包,用温水给孩子擦了擦肚脐周围的皮肤。婴儿伸了个懒腰,小嘴张了张,出“啊”的一声,像是在要奶吃。王姐连忙抱起孩子,解开衣服喂奶——这次,孩子没再哭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精神多了。
“太谢谢你了林大夫!”王姐喂完奶,抱着熟睡的孩子,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几天我都快愁死了,医院也查不出问题,还是你有办法。”她从包里拿出钱包,要给诊费,林墨摆摆手:“王姐,都是邻居,这点小事不用给钱,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下次路过给我带根你家种的黄瓜就行。”
王姐笑着答应,抱着孩子轻轻走了。赵铁山看着林墨,眼神里满是欣慰:“你这孩子,进步挺快。刚开始连艾条都分不清,现在隔盐灸的手法都这么熟练了,还懂得跟患者共情——你祖父要是知道,肯定高兴。”林墨拿起祖父的医案,轻轻摩挲着封面上的字迹:“都是跟着祖父的医案学,还有您的指点,我还差得远呢。”
赵铁山走到八仙桌前,翻开医案,指着其中一页说:“你看这页,你祖父写的‘隔盐灸不仅能治食积,还能温阳止泻’,上次社区有个孩子拉肚子,拉得都脱水了,就是用隔盐灸治好的。你以后遇到类似的病例,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林墨凑近看,医案上还画着个小小的示意图,标注着“腹泻时盐包可稍厚,艾炷可略大”,字迹虽然有些模糊,却透着满满的认真。
两人正说着,玻璃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捂着膝盖皱着眉:“林大夫,我这膝盖又疼了,昨天送外卖跑太多,晚上疼得睡不着,你给我灸灸呗。”林墨连忙起身:“快坐,是老毛病了,灸足三里和阳陵泉对吧?”小伙子点点头:“对,上次灸完就不疼了,这次麻烦你再给我灸灸。”
林墨拿出三年陈艾条,点燃后,用悬灸的手法对着小伙子的足三里穴施灸——他现在的手法比以前稳多了,艾条离皮肤三寸远,手腕轻轻转动,让热力均匀渗透。“足三里是胃经的合穴,能补气血,你天天跑外卖,膝盖受力大,多灸灸足三里,能帮着养膝盖。”林墨一边施灸,一边跟小伙子念叨,就像祖父以前跟患者说的那样。
小伙子笑着说:“林大夫,你现在说得一套一套的,比上次专业多了。上次你给我灸的时候,手还抖呢,现在一点都不抖了。”林墨也笑了:“熟能生巧嘛,多练几次就好了。”赵铁山坐在一旁,看着林墨熟练的手法,嘴角也微微上扬——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林墨时,这孩子连三阴交和足三里都分不清,现在不仅能准确找到穴位,还能根据患者的情况调整施灸手法,这成长,比他想象中快多了。
等给外卖小伙子灸完,已经快到中午了。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八仙桌上的医案上,把祖父的字迹照得格外清晰。林墨收拾施灸工具时,现柜台下的艾条不多了,便想着下午去药材市场买些陈艾。他刚把艾条盒放进抽屉,手机响了,是苏清瑶打来的。
“林墨,你今天有空吗?我整理你祖父的医案时,现有几页关于‘节气灸’的记载,有点看不懂,想跟你一起研究研究。”苏清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兴奋——她是中医药大学的研究生,自从上次来百草堂整理医案后,就经常跟林墨一起探讨中医理论,从最初对林墨的“野路子”中医轻视,到现在的认可,两人已经成了很好的搭档。
“有空啊,我下午正好要去药材市场买艾条,你要是方便,可以过来跟我一起去,顺便在市场上看看有没有好的陈艾。”林墨说。苏清瑶连忙答应:“好啊,我半小时后到百草堂找你。”
挂了电话,林墨看着柜台上的穴位铜人,想起三个月前刚接手艾灸馆时的样子:那时候他连艾条都不会点燃,对着医案上的穴位图一头雾水,甚至想过把铺子卖掉。可现在,他不仅能独立给患者施灸,还能跟苏清瑶一起研究祖父的医案,甚至有了自己的患者——张奶奶的老寒腿、王姐的孩子、外卖小伙子的膝盖,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因为百草堂,因为艾灸,身体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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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疾先治心,施灸如施仁”,祖父的家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林墨拿起一块艾草,放在鼻尖闻了闻——那淡淡的清香,就像祖父的味道,像百草堂的味道,像中医传承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的中医之路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技法要学,很多医案要研究,但他不再迷茫,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份责任,一份传承。
半小时后,苏清瑶背着书包来到百草堂,手里还拿着一本《针灸大成》:“林墨,我带了这本书,里面有关于节气灸的记载,正好跟你祖父的医案对比着看。”林墨笑着点点头,锁上店门:“走,我们去药材市场,顺便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种‘端午艾’——祖父的医案里说,端午采收的艾草,药效最好。”
两人并肩走在老城区的巷子里,初秋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槐树叶,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碎金,每一步踩上去都带着轻微的“咯吱”声——那是雨水浸润后石板与缝隙间苔藓摩擦的声响,也是林墨从小听到大的老城韵律。巷口的老槐树已有上百年树龄,粗壮的枝干上还挂着去年社区挂的红灯笼,风吹过,灯笼穗子轻轻摇晃,与屋檐下铜铃的“叮铃”声交织在一起,像一不成调却格外安心的民谣。苏清瑶低头翻着《针灸大成》,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时,指甲盖边缘还沾着一点淡淡的艾绒——那是早上整理医案时不小心蹭上的,洗了三遍都没完全洗掉,林墨看着那点青色,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白色大褂上沾着的消毒水味,与如今这艾香格格不入,却又奇妙地融合成了“百草堂”独有的气息。
“你看这段,”苏清瑶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书中“节气灸”的章节,鼻尖因为专注微微皱起,“《针灸大成》里说‘冬至灸关元,夏至灸气海’,可你祖父的医案里却写着‘冬至灸气海,夏至灸关元’,还标注了‘南人阳气易浮,需逆时调补’。我查了好多文献都没见过这种说法,会不会是医案记录有误?”林墨凑过去,阳光刚好落在书页上,照亮了苏清瑶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他指着医案复印件上祖父的批注,那行小字因为年久有些模糊,却能看清“光绪二十三年,随恩师赴岭南行医,见当地人多畏寒却易上火,悟此理”的字样:“我祖父年轻的时候跟着恩师去过岭南,医案里好多特别的治法都是那时候总结的。上次赵叔说,祖父还藏着一本《岭南灸法秘要》,可惜我翻遍了馆里的书柜都没找到。”
苏清瑶眼睛一亮,下意识抓住林墨的手腕,又慌忙松开,耳尖泛起微红:“岭南灸法在中医史上几乎是空白!如果能找到这本秘要,不仅我的毕业论文能上升一个层次,对整个艾灸学科都有意义!”林墨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她第一次来百草堂时的场景:那时候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语气带着名校研究生的傲慢,说祖父的医案“缺乏科学依据”,可当她看到医案里关于产后风的治疗记录,与她实验室的研究数据不谋而合时,那副震惊的表情至今还清晰地印在林墨脑海里。“其实我总觉得那本书藏在铜人里,”林墨指了指巷口的方向,“上次从铜人暗格里找到医案后,我试着按过铜人身上的穴位,有几个穴位按下去是空的,像是有暗格,可怎么都打不开。”
“会不会需要特定的手法?”苏清瑶追问,脚步都加快了几分,“中医里常有‘穴位密码’的说法,比如按特定顺序按压穴位就能触机关。你祖父的医案里有没有提到过铜人的记载?”林墨仔细回想,忽然停住脚步:“有!医案最后一页画着个简易的铜人图,标注了‘心、肝、脾、肺、肾’对应的五个穴位,旁边写着‘戊时按之,得见真章’。戊时就是下午五点到七点,今天我们从药材市场回来刚好赶得上!”两人相视一笑,脚下的步伐更急了,青石板路上的碎金被踩得支离破碎,又在身后重新拼凑成完整的光斑,像极了林墨这三个月来的经历——从支离破碎的迷茫,到重新拼凑起的坚定。
药材市场在老城的另一端,穿过三条巷弄就到了。刚走到市场门口,一股浓郁的药香就扑面而来,那是当归的甜香、川芎的辛香、艾叶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呛得苏清瑶打了个喷嚏,却让林墨瞬间放松下来——这味道和祖父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市场里挤满了人,挑着担子的药农、穿着白大褂的药店采购、背着布包的老中医,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药材仔细端详,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讨价还价。“前面那家‘德顺昌’的艾条最好,”林墨指着不远处一个挂着黑底金字招牌的店铺,“我祖父以前都在这儿买艾,老板张大爷跟我祖父是老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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