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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第3页）

风澜彻将短刀随手仍回托盘，起身离去。

“阿姐……”赫连彤压抑呜咽，颤抖出声，“我是为了……”

“勿再多言。”王後起身，冷眼望向因风鼓动的帐帘，“他能留你性命，已是顾及我族颜面。阿彤，莫再受人蛊惑，妄自行事。若有下次，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傍晚，霜栩于营帐内，愕然望向风澜彻：

“你毁了她的容貌？她不过是……”

“你不该将此事瞒下。”风澜彻面色微凉，“你今日怜她三分，他日，她便敢欺你七分。此奴愚忠，反噬其主。若非王後身後势力，孤断不会留其性命！”

“风澜彻，你不该是如今这般模样。你怎会变得……”

“孤，本就如此。”风澜彻神情阴厉，“霜栩，原以为，你本质上，与孤同为凉薄之人。可惜，你竟对一罪奴心软。当真令孤失望。”

闻言，霜栩并未立刻反驳。良久，极轻的地吁出一口气。

“风澜彻，你明知她是被高谨挑唆利用。只因那真正的罪魁祸首，于你尚有利用价值，你便听之任之……却对一个傻姑娘下狠手。今世的你，当真令人……”

“当真令你如何？”对上霜栩淡漠的眼神，风澜彻面色更凉，“不齿？鄙夷？还是憎恶？”

风澜彻猛地将霜栩拉入怀中，看着她的目光，幽暗沉浮：

“今夜，便让你彻底明白，孤究竟是怎样之人！以免日後，你再用这般眼神，看着孤……”

他用力攥着她手腕，不容她挣扎抗拒，强行将吻落于霜栩唇上……犹如一场残暴的征伐，带着怒气，撬开她的唇齿，掠夺，裹挟……

霜栩正欲突破法力封印之际，一道清亮的猫叫声，自帐中响起。

白蜃扭动着圆滚滚的身躯，悠悠进入帐内：

“主人，我终于找到你啦！”

帐中场景，令白蜃瞪大猫眼，倏得腾空而起，向风澜彻後背抓去……

风澜彻後衫被利爪刺透，渗出十道长长血迹，方才回神，向後看去。

霜栩推开他，示意白蜃莫再轻举妄动。

“主……”

白蜃欲再次开口，却见霜栩摇了摇头，随即噤声。

“哪来的……”

风澜彻一顿，看清地上身体硕大滚圆的白蜃，一时不知为何物……

霜栩连忙上前，有些费力地将白蜃抱起，目光略带警惕地看着风澜彻：

“是我前些时日，于帐外偶然得见，喂过几次的狸猫。”

风澜彻用拇指擦过下唇，并未在意背部受伤：

“不过得你些许恩惠，便这般护主。这狸奴，想养……便养着吧。”

说着，他向霜栩近前一步，却见霜栩後退一步，不再看他……

风澜彻垂下眼睑，沉默几息，向帐外走去。

霜栩疲惫坐至榻上，许久不语……

“主人……”白蜃见状，向霜栩传音，“那小子怎麽了？既不认得我，还那样对你……”

“你知晓是他？”霜栩亦传音询问。

“自然。”白蜃答道，“我是灵兽嘛。那小子身上，气息独特，不难辨认。而且……方才还释放出兽类发情的气味……我在门外时还以为，主人你又有别的灵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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