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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个月,白清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但再次经历还是震惊。
她儿子出息真是大了。
白清清这位总是喜欢泼人冷水的强势母亲,在李然学着话多这点上,没泼过冷水。
每次听到都觉得纳罕:“你跟小迟学得真好。”
李然心里有鬼,心脏在胸口里“突”地重重地跳了一下,没敢就着他哥往下聊。
只虚虚地嗯了一声。
今天也不知道白清清和李昂这对曾经闹得鸡飞狗跳的前任夫妻,怎麽就“默契”上了。
裴和玉出差,李昂休息。
李然去不了妈妈那儿,但能去爸爸那儿。
等下周去看白清清,高考前这就是李然决定最後一次和爸爸妈妈吃饭的周末,剩下两个多月他会全心全意地决战高考。
然後高考後再见。
早上迟蓦开车送李然,大约半小时到。到了小区对面的马路边,迟蓦没开车门,泰然处之地动也不动,等着李然过来亲他。
这是他们每天接吻的日常。
原本只是为了让迟蓦换一种矫正方式,他什麽时候心情不好什麽时候亲一下。
奈何姓迟的不乐意,自从得到李然的同意开始,他每天都得找事儿“不开心”几次。
还没几天呢,李然就熟门熟路地知道必须要每天都亲。
还要用力。
李然解了安全带,爬过中控台单腿跪在迟蓦的一条腿上,熟练地吻住他的唇。
侵略般的气息袭来时,李然连忙小声说:“哥,今天别咬我呀……我爸肯定能看出来的。”
任何事情被人知晓都得有个好时机,才能被更好地接受,现在不太合适。
迟蓦行事缜密惯了,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眼眸紧紧盯着他的唇说:“不咬你。乖。”
“快点亲我。”他按住李然的後脑勺,蛮横克制地索取。
几分钟之後,李然逃也似的推开车门,往对面小区里跑。他用力地擦着嘴巴,把疑似他和他哥的混合口水擦干净了。
他逃跑前迟蓦说:“等下午我来接你。”
“不用了哥,我感觉我回家的时候可能你还没下班呢。我坐地铁回去吧,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李然说道,“我不会到天黑回去的。”
“天黑不安全,我知道。”
迟蓦同意了:“好。”
独自在外面待了段时间,李然抿抿嘴,感觉嘴巴已经恢复了知觉,又掏出手机对着太阳光看屏幕里的自己,嘴巴不红。
可以见爸爸了。
李昂家门前的小花园光秃秃的,春意的脚步已经席卷了城市很多地方,但是还没来这里。
李然有次来是月季恰好盛开的时候,那些花开得很小,也没有多少美丽的光泽。
他记得很清楚。
现在花园里更是一片荒芜。
冬天将这里摧残了,留下满目枯枝,春天本应催生万物,可是它来得缓慢,现在还没有让小花园生命复苏的迹象。
李然看见心里一阵难受。
完全是莫名其妙的。
他按响了门铃。
门即刻应声而开。
李昂的笑脸从门後露出,他叫道:“小然。”
“爸爸。”
屋里陈设和李然前两次来没什麽区别,他愈发觉得这个家里关于李昂的东西很少。
明明是家,李昂却仿佛把这儿当酒店,能随时还卡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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