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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往上面查一查（第2页）

他胸中燃起一阵怒火，恨不得立刻将那些无用的官员拖出去砍了，更恨不得亲自提剑将那些藏头藏尾的鼠辈碎尸万段！

“传旨。”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情的冷酷，在大殿中回响，“十天之内，若再无凶手下落，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皇城司指挥使，就让他们自己上折子，乞骸骨吧。”

内侍心头一震，连忙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这恐怕是陛下留给几位重臣最后的体面罢了，若再无进展，朝堂之上恐要变天了…

内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殿门。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皇上一人，他独自坐在象征无限荣耀的椅座上，身影被烛火拉长，投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显得无比孤寂。

十天，是他耐心的极限。

皇城司。

“头儿，怎么办？”

皇上身边的内侍刚刚过来传旨，只剩最后十日的期限了，否则等待他们的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革职吧。

“操，我哪知道，就跟一群鬼影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连一点点的关系网都查不出来，蒸了吗！”皇城司指挥使樊诚骂骂咧咧。

从接到公主遇害的消息起，他们皇城司就没日没夜的开始查案子，和刑部还有大理寺的老狐狸打交道，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现在好了，大家一起等死。

第二日，刑部尚书张览、大理寺卿姚良和皇城司指挥使樊诚聚在一起商讨下一步的方案。

樊诚看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突然来了一句“我就不明白了，咱们非得从外面查吗？”

这话说的另外两人皆是一愣，姚良开口询问“你有何见解？”

“你说安宁公主虽然备受宠爱，但是手里并无实权。整日里除了宴请宾客，歌舞享乐以外啥也不干，谁会莫名其妙去刺杀她？驸马一个翰林院修撰，地位更是小的不能再小，这些与权利有何关系？你们不能往公主内部关系去想想吗？”樊诚再也忍不住。

“樊指挥使莫不是认为这一切是驸马的手笔？”张览眯着眼睛问。

“我只是让你们从内部关系去想一想，又不一定是驸马，再说了，驸马现在也是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真的是他，演的也太好了。”他翻着白眼。

“那…？”姚良不再说话。

真是老狐狸，樊诚内心唾骂，得罪人的话他是从来不说。

“什么这个那个的，都这个时候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换条线索，往”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查一查。”

这话让两人变了脸色，上面，岂不是要查皇亲国戚？

“这样，当时在场的皇亲国戚一共六个，咱们不偏不向，一人两个，抓阄决定去查谁。”

说完也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拿起纸笔写了六个条子，自己抓了两个，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分。”

然后便推门离去。

剩下的两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一人拿了两个离开。

樊诚今日说的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查皇亲国戚可就不是查市井中人那样简单了，这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个不留意，可能就要丧命。

而且，查不到线索难办，查到线索更难办。

所以，他们才会始终不想触碰这条红线。但如今，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倒不如试试看，去查一查，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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