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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寻擡手便要挥下第五鞭,藤条带着破空的锐响,直逼闻时钦的脊背。情急之下,苏锦绣合身扑了过去。
一声脆响刺耳,第五鞭狠狠落下。
闻时钦预想中的锥心刺骨并未袭来,反倒有一片温软覆上脊背,裹挟着熟悉的清雅馨香,将那凌厉的力道生生卸去大半。
他浑身一僵,只当是受刑过重神智昏沉,竟坠入了幻梦。
他猛地扭头,便见苏锦绣伏在自己肩颈处,鬓边碎发凌乱,面色苍白,竟生生替自己受下了这一鞭。
闻时钦惊得魂飞魄散,猛地回身将她揽入怀中。触到她背上大氅下隐约透出的血,那温热的湿濡顺着布料渗过来,他的声音都在发颤:“阿丶阿姐!你怎会在此?为何这般傻?要替我挡这一鞭!”
苏锦绣被他圈在怀中,意识如风中残烛,昏沉间只死死攥着他的衣领,千言万语皆堵在喉间。
一旁的逢寻也怔在原地,方才她扑过来的身影迅疾如翩跹落雪,转瞬便覆在闻时钦背上。他那鞭已蓄足力道,如覆水难收,纵是仓促转腕卸力,馀下的狠劲也终究落在了她身上。
闻时钦敛息屏气,避过苏锦绣伤处轻揽她入怀,随後起身转对逢寻,声沉如磐:“兄长,想来父亲母亲未曾与你提过。我并非你血缘亲弟,实是伯父伯母怜我孤苦,收为养子,这份再造之恩,我始终感念于心。是以我行事之前,已具牍自请与逢氏割袍断义,更亮明原本身份,此番所作所为,皆由我一人担责。纵使铩羽论罪,亦必护逢氏一门安然,绝无半分株连之祸。至于这些家法刑罚,是我应得的,待我安顿好阿姐,再继续回来领受。”
逢寻骤闻此言,竟怔立当场,半晌无从置喙。只能眼睁睁望着闻时钦抱苏锦绣,步履踉跄却决绝,渐行渐远。
昏沉混沌间,苏锦绣感觉自己似被轻置于榻,脊背上血肉模糊处的绫罗被人悄然褪下,一阵锐痛直教她倒抽冷气。
耳畔似有轻不可闻的叹息和安抚,覆在伤上的力道便愈发轻柔,该是上药的微凉触感漫开,稍稍缓释了灼痛。
不知又昏沉了几何,再睁眼时,眸中尽是蒙蒙雾气,几番眨动,视界依旧模糊。她茫然知觉自己仍是俯卧于榻,指尖胡乱摸索,触到的是微凉的锦缎床褥。
难道此番不仅喑哑失声,竟连视物之能也要失去?
苏锦绣挣扎着掀被起身,才惊觉身上仅着一袭肚兜,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正摸索着欲寻衣物蔽体,远处忽飘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姐。”
脚步声渐近,那声音又添了温软:“背上伤痂初结,今个且先勿着衣衫。”
苏锦绣辨出是他,心头微动,却终是看不清来人面容,唯见一团暖黄光影在眼前晃动。
目不能视物,口不能发声,她浑浑噩噩不知身犯何疾,热泪竟自簌簌滚落。
前番惊变历历在目,可千般疑问堵在喉间,终是无从问询。她只凭着本能,俯身扑进那熟悉的怀抱。
下一瞬,便觉身轻如羽,被他稳稳抱回榻上,揽入怀中,暖衾轻覆,将周身寒意尽数隔绝。苏锦绣急欲告知他眼盲失语之苦,奈何唇齿开合,唯有哑哑呜咽溢出,泪水愈发汹涌。
“好阿姐,莫哭,莫哭。”闻时钦的声音难掩疼惜,轻柔梳理着她散乱的鬓发,用温巾拭去她颊边泪痕,“我回来了,未曾殒命。往後再不会这般教你担惊受怕,前尘诸事皆了,我必一一为你剖白。”
苏锦绣擡手捶打他的胸膛,哭声更烈,却依旧是无声的哽咽。
闻时钦这才惊觉异状,他伸手在她背上轻探,蹙眉疑道:“并未点你哑xue……阿姐,你竟不能言语了?”
她含泪点头,用口型无声道:“……也看不清了。”
苏锦绣未及展卷细数那本杂记,便知页册定然又减了不少。那书页与她性命休戚相连,他每添一桩恶事,纸页便会悄然消减,更何况她方才隐隐听闻了弑君之事。
闻时钦抱着她,细细剖白了前因後果:如何暗助岑衡揽权,如何遣佯装堕入彀中,实则暗调兵马,运筹帷幄。
岑珩初时便属意于他,欲引他为臂助。奈何闻时钦本是只想携她远遁尘嚣,避却这朝堂风波,原是不愿蹚这浑水的。可偏生那时,得知她身陷宫禁,闻时钦才惊觉这是一场君心难测丶非死不休的死局,帝王一旦起了疑心,唯有以死谢罪方能平息风波。不如釜底抽薪,破此死局。
他与岑珩丶易如栩合谋,行此凶险之事,更利用了她在摘星阁上那一场撕心裂肺的恸哭,令皇後深信不疑,误以为那队人马真是他所遣,才这般掉以轻心,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她静听全程,心头百转千回,竟不知该为他死里逃生而喜,还是为这步步惊心的谋划而涩,唯有缄默以对。
纵是为了护她周全,那些染血的抉择亦成了既定的事实。前番是昏沉高热,此番竟落得喑哑目盲的境地,那下一次呢?
冥冥中似有推手,将他们步步推向无可逆的宿命。这杂记的损耗与他的恶业同步,每一次折损都对应着她日渐衰微的生机,那下一次,自己是否便要油尽灯枯,从此与他阴阳相隔?
闻时钦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大手一揽,将她的头紧紧按在自己胸膛,掌心轻拍她膝头以作安抚:“莫怕,莫急,定是前番急火攻心所致。我守着你,这便遣人遍访天下杏林圣手,必能医好你,阿姐莫慌。”
他低头,频频吻去她眼角的泪,温声软语不绝。苏锦绣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安定,倦意袭来,终是再度沉沉睡去。
数日後,苏锦绣目力竟渐复清明,可喉间却仍无声。
她倒也渐渐接纳了喉间失语的沉寂。
无声也好,那些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都可暂且藏于静默之下,不必强作应答。
是日无言,二人各自为对方敷药後相对而卧。
今个苏锦绣实在倦怠,白日在华韵阁奔波竟日,诸事皆需以纸笔书于琳琅,托她置办绣庄绣材事宜,归来时早已身心俱疲。是以未与闻时钦作无声闲谈,便沉沉坠入梦乡。
夜半梦回,忽闻身侧一声低唤:“阿姐……是怨我麽?怨我……利用了你的痛哭?”
苏锦绣倏然睁眼,于昏灯残影中望见他眼底的惶然,擡手抚上他的面颊,随即张口,以清晰的口型无声道:“我未怨你,只是近来心绪纷乱,想多静静,话少了些。”
让她心神不宁的,是近来频发的梦境。
梦中总有一个陌生的他,非是初入绣巷时的模样,更像是一个她从未识得的身影。那身影一靠近,她便觉心口绞痛难忍。
“静可以,阿姐。”闻时钦连忙应声,“但别一个人静,别离我太远,好不好?我们可去云栖园闭门静居,可往落霞山结庐听雨,亦可泛棹莫愁湖,枕波而静。你若点头,我即刻备马,今日便带你出发,好不好?”
苏锦绣见他眼底仍有惶然,便知他是误会自己仍在怨怼。她无法出言辩解,只得轻轻颔首,随即侧身挪近,蜷身钻入他怀中,以这般亲昵的姿态消解他的不安,又擡手轻拍他的背脊,无声安抚。
头顶传来他如释重负的轻叹,温声道:“阿姐,岑珩已准了我的辞呈,这乌纱帽总算彻底卸下了。咱们终于能自在逍遥,先从何处游起好?”
闻时钦伸出手,在她眼前轻晃:“一为临安,二是姑苏,三乃浔阳,四为宣城。”念及此处,他语气里添了憧憬,“临安有西湖晴雨皆佳,苏堤春晓柳丝垂。姑苏寒山寺的钟声可涤尘心。浔阳长江畔可览孤帆远影。宣城敬亭山孤高映云,桃花潭水深千尺,也宜静心。”
他每说一处,便伸出一根手指,末了补充道:“这些地方皆离京不远,路途安稳,你若喜欢,咱们便可慢慢游赏。”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她擡手指向他的第一根手指,选了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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