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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喜上眉梢的林殊琅自顾自的倒茶:“虽说他是长辈,可是我早也看他不爽了,皇叔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他强迫我和他打赌,我输了之後,他逼我从他的□□钻过去。”
不止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还有一些见了血的仇怨他没有提出来。
林殊琅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胯下之辱,他没心没肺的拍手握拳:“当时我就看穿了他的真面孔,也知道他在将来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朝天敬了一下:“多谢苍天有眼。”
林谨渊和云迟意反应都极其冷淡,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他窜上窜下。
林殊琅说的口干连续喝了两杯茶:“经过这些年的这些事情我也看清楚了,九五至尊之位之位不是一般的命格能承受得起的。”
听他说到这里,林谨渊不紧不慢的插上话:“如今父皇已损了三位皇子,殊琅,依你看接下来谁又会荣获父皇的青睐呢。”
林殊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皇叔你啊。”
林谨渊低笑一声。
林殊琅滔滔不绝的说:“皇叔虽不如其他皇叔文韬武略气势凌人,但我觉得您的秉性是最合适做皇帝的,皇帝不就是要爱民如爱子,兢兢业业有没有脾气吗。”
他有话就说,毫不见外,还把林谨渊贬了一顿。
林谨渊果然没有脾气,温声斥责他:“你在珵王府也就罢了,出去千万要管住嘴,这些话要是传到了父皇耳中,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轻则贬到边疆,重则有性命之忧。”
祸从口出,云迟意持一致的意见,无声的轻点下巴。
林殊琅连说了好几声“知晓了”,他狂喜的心情渐渐在减退,按下狂躁的心坐下来。
“去南疆北疆游玩观光还成,我可不要被贬出去一辈子都回不来。”
林谨渊揶揄道:“在这城里居然还有你留恋不舍的东西,真是难得。”
林殊琅说:“那可太多了,美酒美人,哪一样能轻易割舍。”
“话又说回来,当了皇帝後宫里有数不完的美人,要是我想做皇帝,这可能就是唯一的理由了。”
林谨渊似笑非笑,眼底的笑意凉凉的。
他们这边说的像是今早死了一只鸡,皇上那边忧虑过度,第二日,上朝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接踵而来的是连续了一年多的大旱。
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五皇子那条命在万万饿殍中不值一提。
大病小疾一起朝皇上压了过来,真龙之躯也会有垮下来的一天。
左右无人可用,都是些平庸之辈,他把权力分散到诸位皇子之中,看谁能做到一些功绩。
皇上慢慢的察觉,林谨渊的手腕一天比一天强劲,等他意识到,站在百姓心中的人是林谨渊,他只是一个影子时,皇上才幡然醒悟,他轻看了林谨渊太多年。
皇上的身形日渐消瘦,终到了那晚,他夜里宣召林谨渊进宫。
人到了之後,他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的腿是何时好的?”
林谨渊拱手躬身,行了一礼:“回父皇,落马的半年後就好了。”
皇上干巴巴笑了两声:“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林谨渊你戴了好大一张精心编制的面具啊。”
林谨渊淡淡的回复:“父皇,一开始儿臣只是想活下来。”
之前无力抗争,面对诸多的争斗,林谨渊选择先避其锋芒。
今夜一过,林谨渊再没有进过宫。
又过了半月,皇上病入膏肓的消息走漏了,兵乱四起,林谨渊离府与赵将军平乱,断绝了皇子皇孙想要谋权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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