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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匿名寄来的素描本,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打破了林焰努力维持的平静。最初几天,他几乎草木皆兵,任何一点异常的声响,窗外任何一个停留稍久的身影,都会让他瞬间绷紧神经,疑心是谢云深派来的人。
他将素描本和炭笔塞在床底最深的角落,仿佛那是潘多拉的魔盒,不敢触碰。然而,那种被无形目光注视的感觉,却如同附骨之疽,驱之不散。
他变得更加沉默,在金城美术学院旁听时,总是选择最角落的位置,下课便匆匆离开,尽量避免与任何人产生不必要的交集。在画材店打工时,也愈埋头做事,很少与店主或顾客交流。他像一只受惊的蜗牛,竭力将自己缩回坚硬的壳里。
但生活总要继续。微薄的收入需要精打细算,房东催租的声音不会因为他的恐惧而延迟。他必须出去工作,必须接触外界。
这天傍晚,他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从画材店出来。深秋的寒意已经很明显,他裹紧了身上那件单薄的旧外套,低着头,快步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将这座西北古城渲染出几分不同于白日的、朦胧而冷清的美。
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老街时,他习惯性地警惕四顾。街角一家新开的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后,一个背对着街道的身影,让他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
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穿着质地精良的深色大衣,肩线挺拔,坐姿优雅,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只是一个背影,却莫名地……熟悉。
林焰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喉咙。他立刻停下脚步,闪身躲进旁边一个报刊亭的阴影里,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
是他吗?
谢云深?
他找到这里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他感觉血液都凉了,手脚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想立刻转身逃跑,逃离这条街,逃离这座城市,逃到天涯海角!
然而,那个背影始终没有回头。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抬手抿一口咖啡,动作从容。
时间在死寂的恐惧中缓慢流逝。林焰躲在阴影里,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动弹不得。冷汗顺着脊椎滑落,带来一阵阵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似乎看完了东西,收起平板,站起身。他依旧背对着街道,朝着咖啡馆内部走去,很快消失在林焰的视野中。
不是他。
林焰猛地松了一口气,脱力般靠在冰冷的报刊亭外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虚脱感席卷而来,伴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荒谬感。
只是……一个相似的背影而已。
自己已经变得如此杯弓蛇影了吗?
他苦笑了一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努力平复着依旧狂跳的心脏。街道上车流穿梭,行人依旧,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几分钟,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并未完全消失。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街道对面,扫过停靠在路边的车辆,扫过每一个可能藏匿视线的角落。一切如常。
是错觉?还是……真的有人?
他不敢确定。谢云深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那个人就像最耐心的猎手,可以布下天罗地网,却未必会立刻收网。他享受的,或许是猎物在网中挣扎、恐惧的过程。
林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疼痛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他不能自乱阵脚。如果谢云深真的找到了他,躲藏和恐惧毫无意义。如果只是虚惊一场,那他更不能被自己吓倒。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重新迈开脚步,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步伐依旧很快,却不再像刚才那样仓惶。
回到那间狭小破败的屋子,反锁上门,他才真正感觉到一丝安全。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邻楼的灯火和远处广告牌的光晕,透过蒙尘的玻璃,在室内投下模糊的光影。
他走到窗边,没有立刻拉开窗帘,只是站在阴影里,透过缝隙向下望去。街道上一切正常,没有可疑的车辆,没有徘徊的身影。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个匿名包裹,那个熟悉的背影……无论是不是谢云深,都像是一道裂痕,提醒着他,所谓的“平静”是何等脆弱。他依然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下,活在谢云深巨大的、无形的掌控力场边缘。
他走到床边,蹲下身,从床底拖出那个被他藏起来的素描本和炭笔。他没有开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翻开了本子。
第一页上,是他那天情绪失控时涂画的、混乱而黑暗的线条。
他拿起一支炭笔,在黑暗中,凭着感觉,在那片混乱之上,继续涂抹。
不再是纯粹的宣泄。笔尖划过纸张,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话,又像是在试图勾勒出内心那片无法驱散的、巨大的暗影。
他画不出具体的形象,只能画出那种被笼罩、被窥视、无处可逃的窒息感。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在谢云深羽翼下寻求庇护的少年,也不再是那个只会愤怒嘶吼的复仇者。他是一个在黑暗中独自摸索、试图用画笔理清自身处境与命运的……逃亡艺术家。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某个高级酒店套房内,谢云深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俯瞰着金城稀薄的夜景。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张有些模糊的、隔着街道远摄的照片——照片上,是林焰躲在报刊亭阴影里,紧张地望向咖啡馆方向的侧脸。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殷红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唇角,勾起一抹深沉而满意的弧度。
他的小狼崽,似乎变得更加敏锐了。
也越来越……想他了。
这场猫鼠游戏,果然比他预想的,还要有趣得多。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甘醇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的却不是暖意,而是一种冰冷的、狩猎前的兴奋。
暗影,已然浮动。
棋盘,再次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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