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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伊拉睡得沉极了。
没有工厂机器永无休止的轰鸣,没有合租室友半夜洗漱的吵闹,也没有对第二天枯燥工作的焦虑。只有身下硬炕传来的踏实感,空气中淡淡的土腥和草药混合的气息,以及身边母亲轻柔规律的呼吸声。
她是被窗外的鸡鸣和隐约的说话声唤醒的。
睁开眼,天色已经蒙蒙亮。纸糊的窗棂透进青白色的微光,将屋内的轮廓一点点勾勒出来。王秀娟不在身边,炕的另一头,奶奶还睡着,出轻微的鼾声。
伊拉轻轻动了动胳膊腿。身体依旧虚弱,但比起昨天那种仿佛被灌了铅的沉重感,已经轻快了许多。【基因修复液】的效果还在持续。喉咙也不再干痛。
她侧耳倾听。外间灶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王秀娟在准备早饭。压低了的说话声是从院子里传来的,是伊爱国和一个声音粗犷些的男人。
“……队长,真是对不住,家里孩子昨天刚见好,我想带她去公社卫生所再瞧瞧,得请一天假……”是伊爱国带着恳求的声音。
“爱国啊,不是我说你,队里秋收任务紧,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个粗犷的声音显得有些为难,“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但你这一个月都请好几回假了……”
“就一天,队长,就一天!我下午就回来,耽误的工分我后面肯定补上!我晚上加班干!”伊爱国的语气急切起来。
伊拉静静地听着。看来,父亲请假并不顺利。这个年代,生产队的工分就是一家人的口粮和活命钱,耽误不得。
她撑着胳膊,慢慢坐起身。动作惊动了奶奶。
老太太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伊拉坐起来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地清醒,一骨碌坐起来:“哎呦俺的乖孙,咋自己起来了?要尿盆儿不?”说着就要下炕来扶她。
伊拉摇摇头,小声说:“奶奶,我渴。”
“哎!水!奶给你倒!”奶奶动作利索地披上外衣,趿拉着鞋就去桌边倒水。
伊拉接过温热的碗,小口喝着,目光却飘向了墙角那摞糊墙剩下的旧报纸。报纸有些泛黄卷边,被随意地堆在那里,上面似乎还沾着点泥灰。
“奶奶,那些纸……”伊拉喝完水,指着报纸问,“是不要了吗?”
奶奶顺着她手指看去,哎呦一声:“那是你爹前两天糊墙剩下的,没用了,等着引火呢。咋了拉拉?想要纸玩?”老太太现在看孙女对啥感兴趣都觉得是开窍的证明,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她。
伊拉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露出一点孩童式的、单纯的疑惑:“上面……有画儿吗?”
“画儿?那上面都是字,密密麻麻的,咱可看不懂。”奶奶笑着,走过去随手拿起两张报纸抖了抖灰,递给伊拉,“乖孙想看就拿去看,小心别划着手。”
这时,王秀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走进来,看见伊拉拿着报纸,笑道:“拉拉醒了?饿了吧?快趁热喝了糊糊。拿报纸干啥?那脏,快放下。”
伊爱国也垂着头从外面进来了,眉头拧着,显然请假的事没谈拢。但他一看到伊拉,脸上立刻挤出笑容:“拉拉醒了?感觉咋样?头还晕不?”
伊拉放下报纸,先接过玉米糊糊碗。粗糙的陶碗有些烫手,里面是金黄浓稠的粥,散着单纯的粮食香气。她摇摇头,表示不晕了,然后小口小口地喝起粥来。
玉米糊糊磨得不算细,口感粗糙,没什么味道,但喝下去胃里暖暖的,很踏实。
她一边喝,一边留意着父母的对话。
王秀娟小声问伊爱国:“队长准假了?”
伊爱国叹口气,摇摇头:“秋收忙,走不开。我说我下午回来加班……唉,再说吧,下午看看情况。”
王秀娟眼神黯淡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道:“先吃饭吧。”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伊拉很快喝完了碗里的糊糊,放下碗,又拿起那两张旧报纸,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低着头,小手在上面慢慢划过,嘴里无声地念着那些标题和段落。
王秀娟和伊爱国见她这副专注的模样,相视一笑,心里的那点愁闷被冲淡了些。孩子好了,比什么都强。
伊爱国三两口喝完自己的糊糊,拿起靠在墙角的锄头:“我先去地里点个卯,看看情况,尽量早点回来。”
王秀娟送他出门:“嗯,路上慢点。”
屋里只剩下王秀娟、奶奶和伊拉。
王秀娟收拾着碗筷,奶奶坐在炕沿纳鞋底。伊拉就安安静静地“看”报纸。
阳光渐渐升高,从窗棂透进来,在泥土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伊拉的目光快扫过报纸上的内容。这是《红旗日报》,日期是几个月前的。头版头条是社论,然后是国内外要闻,生产建设消息,还有一些科普小知识和技术革新介绍。
她的阅读度极快,几乎是一目十行,强大的精神力让她能瞬间捕捉并记忆关键信息。但在王秀娟和奶奶看来,她只是歪着小脑袋,手指在纸上慢慢移动,顶多就是看得比别的孩子更入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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