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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裹着荷塘的水汽漫进窗时,雪儿正对着个青瓷小碗呆。碗里盛着些碎瓷片,是她五岁那年摔碎的木剑剑柄——那天她把我送的木剑扔在地上,剑鞘磕在石阶上,碎成了这样。
“爸,”她用指尖拈起片最小的瓷屑,声音轻得像雾,“你当时捡这些碎片的时候,是不是就觉得我不对劲了?”
我从樟木箱里翻出个布包,里面是修好的木剑,剑鞘上缠着圈红绸,是当年我连夜补的。“何止觉得不对劲,”我把木剑放在她膝头,红绸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心都跟着碎了。”
雪儿把木剑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剑柄,像当年攥着它睡觉的样子:“那我开始问啦?第一个,爸爸,我那三天都不跟你说话,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不对劲的?”
第一天早饭就觉得了。往常你总抢我碗里的荷包蛋,那天却扒拉着白粥不抬头;我给你夹蛋,你筷子一躲,蛋掉在桌上,你也不捡,就盯着桌布上的花纹呆。伙房老李凑过来说“元帅今天没精神”,我还嘴硬说“小孩子觉少”,可看着你把蛋埋进粥里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下——原来孩子的反常,从来都藏在最寻常的细节里,那些突然的沉默,比哭闹更让人揪心。
“第一天早饭,”我捏了捏她的耳朵,比当年圆实了些,“看你不抢我荷包蛋,就知道不对劲了。”
“第二个,你是不是一开始以为我生病了,才会那么闷闷不乐?”
是,还让军医来看了两次。第一天下午我拽着你去看军医,你挣着说“没病”,可体温计刚碰到你额头,你就打了个哆嗦。军医说“没烧”,我却盯着你泛白的小脸,总觉得你蔫蔫的,像被雨打了的花。晚上给你盖被子,摸了三次你的额头,才敢合眼——原来父母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孩子的身体,那些藏在“以为生病”里的担忧,是最本能的疼惜。
“是,”我笑了笑,眼角潮,“怕你不舒服,又不肯说。”
雪儿往我身边挪了挪,木剑的红绸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你观察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好像有心事,但又不敢跟你说?”
是,像揣着只受惊的小兔子。你坐在荷塘边叠纸船,叠着叠着就愣神,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船底;我走过去,你赶紧把船藏在背后,耳根却红了。那三天你总这样,想靠近又躲着,想说话又闭嘴,看得我心里紧——原来孩子的心事,从来都写在脸上,那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是怕被忽略的小心翼翼。
“是,”我声音软了些,“想帮你,又怕你更躲着我。”
“第四个,我故意躲着你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特别难受?”
是,像被军靴碾过的疼。你看到我就往警卫员身后钻,我喊你“雪儿”,你头也不回;我把你爱吃的糖葫芦挂在你门口,第二天原封不动地挂着。有次在回廊拐角撞见你,你转身就跑,衣角扫过我的军靴,那力道轻得像羽毛,却让我站在原地,半天挪不动脚——原来孩子的疏远,是父母最疼的伤,那些藏在“难受”里的恐慌,是怕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近。
“是,”我望着窗外的荷塘,当年你躲我的地方,如今长满了芦苇,“比挨军棍还疼。”
“第五个,你是怎么排除我是因为别的将领欺负我才生气的呢?”
因为你眼里没有怕,只有委屈。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会瞪眼睛,会攥拳头,像只炸毛的小狮子;可那三天你看我的眼神,软软的,湿湿的,像被雨淋湿的小狗。我问遍了跟你接触过的将领,他们都说“元帅除了不说话,没别的异常”,我这才敢确定,问题出在我身上——原来父母最懂孩子的眼神,那些藏在“排除”里的笃定,是因为太熟悉你的喜怒哀乐。
“因为我家雪儿的委屈,只对我才露呀,”我把她揽进怀里,木剑硌在我们中间,却不觉得硬,“别人欺负不了你。”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布偶,布偶背对着另一个布偶,手里攥着只破船。“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塞进我怀里,“那三天你看着我背对着你,是不是觉得连太阳都不暖了?”
布偶的布料是用她当年的小裙子改的,软得像云朵。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攥着的破船上。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你不笑,天就不晴。”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客厅,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里面夹着张我偷偷拍的照片:她蹲在荷塘边,手里捏着只没叠完的纸船,背影小小的,透着股孤单。“爸,”她指尖划过照片的边缘,“你当时拍这张照片,是不是想等我长大了,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给她泡了杯蜂蜜水,放了两瓣橘子,是她当年消气后爱喝的:“是,想让你知道,爸爸当时有多笨,没看出你的委屈。”
“第一个,那三天,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偷偷看我,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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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个侦察兵似的。你在书房写字,我就假装路过;你在院子里练剑,我就站在回廊上“看风景”;你晚上睡觉,我就在门外站半个时辰,听你翻没翻身。有次你对着你妈妈的照片说话,我凑过去想听,却被门槛绊了下,你赶紧说“我没说什么”,我心里又酸又涩——原来父母的偷偷关注,从来都不是监视,是怕错过你情绪的蛛丝马迹,那些藏在“偷看”里的在意,比任何语言都真。
“是,”我刮了下她的鼻尖,“怕你一个人憋着,把心憋坏了。”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喝了蜂蜜水的样子:“第二个,我吃饭不香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担心,还以为是饭菜不合胃口?”
是,把伙房老李骂了两回。第一天你没动红烧肉,我劈头就问“怎么回事,肉不新鲜?”;第二天你喝了两口汤就放碗,我又说“是不是盐放多了?”。老李委屈地说“按元帅平时的口味做的”,我这才想起,你以前最爱抢红烧肉吃——原来父母的迁怒,从来都不是真的怪别人,是找不到原因的慌,那些藏在“担心”里的无措,是怕你受一点委屈。
“是,”我笑了笑,带着点歉意,“冤枉老李了,后来给他赔了酒。”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相册的边角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你有没有问过亲兵,我白天在家有没有说过什么不开心的话?”
问了,一天问八遍。我拉着你的亲兵小王,问“元帅今天笑了吗”“有没有说想爸爸”“有没有提到纸船”,小王被我问得直挠头,说“元帅就说过一句‘荷塘的船该放了’”。当时没懂,后来才明白,那就是你在跟我说话呀——原来父母的急切,从来都藏在反复的追问里,那些被忽略的线索,事后想起来全是你的暗示。
“问了,”我指着相册里的荷塘,“听到你说‘船该放了’,我这才有点醒过来。”
雪儿指着照片里的木剑:“第四个,我把你送我的玩具扔在一边不玩了,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奇怪?”
是,像看到军舰偏离航线。那把木剑是你最宝贝的,睡觉都要抱着,可那三天它就躺在角落里,剑穗沾了灰。我捡起来擦干净,放在你枕头边,第二天又被扔回角落,那一刻突然觉得,你不是不玩,是不想看到我送的东西——原来孩子的拒绝,从来都带着情绪,那些藏在“奇怪”里的后知后觉,是父母最该打的板子。
“是,”我声音低了些,“当时怎么就没想想,你是在跟我置气呢。”
她合上书,轻声问:“第五个,你是在哪个瞬间,突然想起来‘啊,我答应过要陪她玩的’?”
是看到你枕头下的纸船。第三天晚上我给你盖被子,摸到个硬东西,掏出来一看,是只叠了一半的纸船,船身上画着个小人和个大胡子——那是你画的我。突然就想起开会前你拽着我衣角说“爸爸下午陪我放船”,想起我随口应的那句“好”,脑子“嗡”的一声,像被炮弹炸了——原来父母的记性,总在最痛的瞬间清醒,那些被遗忘的承诺,在看到孩子用心的瞬间,会变成最沉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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