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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墓园华尔兹与空棺之谜（第2页）

汤姆一把攥住茜茜的手腕，“要去哪里？赶回去参加舞会？”汤姆的声音忽然贴近，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响起近乎温柔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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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无关！总好过呆在这个鬼地方！”

“这里有什么不好？”他右手倏地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带向自己，左手不由分说地托起她的掌心。

“这里也可以跳舞呀，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股温润平和的魔力如暖流般从他掌心渡来，瞬间驱散了茜茜周身的寒意，让她从指尖到心底都熨帖起来。

他低声哼起一旋律古老、带着些许诡异却异常优美的曲子，引导着茜茜，就在这清冷月光下的墓碑前，迈开了舞步。

汤姆的舞姿极好，优雅而充满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时而在旋转中稳稳托住她的腰身，让她裙摆划出流畅的弧线；时而俯身引她下腰，银白月光勾勒着少女向后仰去的脆弱颈线。

他的指尖在她腰间熨帖着温热的魔力，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脸上，那双黑眸在月色下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卷入这曲在死亡之地奏响的华尔兹中。

“茜茜……那天在猫头鹰棚屋，你也闻到那瓶劣质药水了吧？”汤姆微微倾身，微凉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墓园特有的清冷空气，“告诉我……你闻到的‘迷情剂’，是什么味道？”

茜茜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像被月光点燃的蔷薇。她有些恼怒地别开视线，指尖无意识攥紧了汤姆的袖口：“这是我的私事，汤姆！”

汤姆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握的手传过来，仿佛很享受她的羞恼。他自顾自地说着，声音轻得像是在她耳边呓语，脚步却未停，依旧带着她精准地踩着节拍：“如果我有身体，我猜……我闻到的，会是古老的羊皮纸和墨水的气息，是魔药在坩埚里沸腾时散的危险芬芳，是雨后禁林的湿润泥土味……还有，你间淡淡的、如同月光花般的冷香。”

“轰——！”茜茜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耳朵尖烫得能煎熟鸡蛋。她慌乱地错开目光，却瞥见墓碑上模糊的“里德尔”字样，心尖莫名一紧。汤姆满意地欣赏着她瞬间变得通红、娇艳欲滴的脸庞，指尖轻轻蹭过她腰际的布料，轻声赞叹：“真是……让人心动呢，茜茜。”

“汤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茜茜强作镇定地斥责，心跳却快得像要撞破胸腔，舞步都险些乱了半拍。

“开玩笑？”汤姆微微挑眉，旋转的幅度骤然收紧，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他换上一副看似随意的神态，问题却像淬了冰的匕，直指核心：“茜茜，能不能告诉我，一年级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顾自身安危，独自下了密室？”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波动，“真的是为了救哈利·波特和那个红头的小女孩吗？”

“当然是为了救哈利和金妮！”茜茜立刻回答，语气却有些虚。

“撒谎。”汤姆笃定地笑了，那笑容暧昧又带着洞察一切的得意，他带着她又转了一圈，停在墓碑侧面，阴影恰好笼罩住两人，“你这个小骗子。如果只是为了救人，你大可以转身去找麦格教授，或者任何一个成年人，那才是最快最安全的方法。何必自己冒险跟下来？”他向前逼近一步，几乎与她气息交融，叹息般低语，“你是……为了我吧？为了把我从那阴暗的密室里……带出来？”

他不给茜茜反驳的机会，指尖轻轻拂过她垂在肩头的丝，继续用那种温柔又危险的语调剖析：“把我带出来之后，你又耗费了那么多心力去研究、去尝试，最终唤醒了我。我醒来以后，你却从不向我索取任何奖赏。要知道，哪怕是我最忠心的食死徒，做了这么多，也会期待我的力量和权势的赏赐。而你，唯一的期望，就是我能‘安分’些？嗯？”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目光扫过远处隐约可见的、她常带在身边的灵魂魔法典籍，“是怕我惹出麻烦，就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么？”

他的手指虚虚地拂过茜茜的鬓角，带着一种近乎心疼的假象，舞步放缓，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说话：“可怜的茜茜……明明有那么多追求者，本可以像其他女孩一样，轻松愉快地享受校园生活，谈谈恋爱，跳跳舞会。却要为了我，背负这么大的压力”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特有的傲慢与调侃，“不过也难怪……见识过我这样的存在之后，你看不上那些幼稚的小屁孩，也是理所当然。”

“汤姆！自恋也要有个限度！”茜茜脸红耳赤地反驳，感觉被他这番连消带打、半真半假的话搅得心绪不宁。自从在沙菲克藏书室点破他灵魂分裂的隐患后，汤姆就像换了个人，不再是那个偶尔温柔、时常嘲讽但总体可靠的“学长”，而是频繁用这种暧昧的言语和举动，一步步试探她的底线，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情网。

“那你告诉我，茜茜，”汤姆突然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而认真，舞步猛地停下，两人停在墓碑正前方，月光直直照在他们脸上，带着不容回避的探究，“为什么？为什么二年级的时候，你没有把我交给邓布利多？如果你当时交出去了，现在就不用背负这些，不用殚精竭虑，可以像个普通女孩一样生活。你后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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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茜茜猛地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眸里燃起了被反复试探的怒火和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用力挣开他的手，后退半步，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石，出清脆的声响，“不要再试探我了！”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在空旷的墓园里回荡，“我答应过你，会帮你融合灵魂，我就一定会做到！你不需要用‘爱情’这种东西来绑住我！我茜茜·塞尔温以家族的名义起誓，我说到做到！”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他变得幽深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至于你灵魂融合之后……如果你依旧是那个只懂得杀戮、统治和制造恐怖的魔头思维，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弥补我当初唤醒你的过错——哪怕是，与你同归于尽！”

话音落下，墓园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汤姆静静地看着茜茜，黑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藏着整片夜色。

良久，就在茜茜以为他会暴怒，或者露出更危险的姿态时，汤姆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真切而愉悦的笑容。那笑容不同于他平日里充满算计的假笑，而是带着一种仿佛卸下了某种负担、甚至可以说是……欣慰的情绪。

他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重新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她拉回身边，舞步再次响起，却比之前更缓、更轻：“茜茜……何必说出‘同归于尽’这样决绝的话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仿佛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我之前的话，并非全是玩笑。留在我身边吧，看着我。或许……有你在，那条通往永夜的道路，会变得……有所不同。”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在墓碑前缓缓旋转，枯草被风卷着掠过他们的裙摆，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夜枭的啼鸣，却衬得这方小小的天地，愈暧昧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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