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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不动了,还垂着头,抓着沈青山的手摩挲他被自己捏红的手腕,冷静了片刻,说:“沈青山,那些话你说都说了,其实早就可以不用在意我怎麽想了。”
中午莫名其妙吵完一架,程初整个人又冷了一点儿。
沈青山坐在院子里守着施梦云打牌,程初则坐在院子的另外一头,在逗一只小土狗。沈青山手里抓了一把花生,吃得也不认真,时不时就朝程初那边看。
“你俩又吵架了?”施梦云问。
他俩氛围总不对劲,一会儿特别好一会儿特别差,给施梦云都看糊涂了。
“你俩还真是同龄人,”施梦云无奈地笑,“是不是一天得吵八百次。”
说到这里,沈青山都叹了口气。
“没事儿,我俩没什麽。”他埋头继续剥自己的花生。
施梦云看了沈青山一眼,沈青山这种颓丧的样子她还真没怎麽见过,上一次好像还是自己前夫跑了的时候,“你说说,你们本来就聊得来,有什麽事不能讲开?两个男生,别在这里总叽里呱啦的。”
沈青山擡头:“什麽叫叽里呱啦……”
“反正你懂的。”施梦云也没多讲。
沈青山才是愁得头疼的人,晚上吃饭的时候程初又没怎麽跟他说话,要从这边回张叔那儿时,沈青山去装了一大碗绿豆汤给程初,还往里放了很多糖,就这样程初才跟他说了句谢谢。
洗漱完,两个人还要住一个房间。沈青山先躺上床,听着房间外的动静。
没多久,程初回来了,他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没打算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罐子。
“张叔给我的,说治跌打损伤,你腰伤了,要擦点这个,”程初把罐子放到床头柜上,“我帮你把他叫进来。”
沈青山坐起来,叫住他:“等等……我不想让别人碰我。”
程初顿住脚步,淡淡地问:“那你不介意是我吗?”
沈青山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过身,把自己衣服朝上撩了点。
“趴着,”程初把罐子拧开,往手里抹了点药膏,“顺便给你按按肩膀。”
那药膏有一股清凉油的味道,凉飕飕的。程初单腿跪在床边,先把乳白色的药膏抹在了沈青山腰窝旁边淤青的那片。
风扇还在转动,缓慢地摇晃着,风一吹过沈青山,他就觉得冰。
程初用拇指揉按着,错开一点位置,借灯光看了看,说:“你觉得有比之前痛吗?看颜色又深了。”
“可能就是这样吧,得过几天才能好。”沈青山偏过脑袋,侧脸趴在枕头上。
他虽然没有刻意去健身房,但一直都锻炼得很好,後背被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着,很漂亮。
衣服没有完全掀起来,只有腰的这一截儿露了一小片,那百合花在程初手下开得艳丽,蛇的尾巴顺着脊柱往下,没入裤腰。
“你当时为什麽想做这个纹身?”程初问。
他顺着沈青山腰的位置朝上按,力道不轻不重。可能沈青山也不太适应,程初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随着自己的动作收缩,他稍微重一点,沈青山就紧一下,轻一点他才会放松。
“当时……”沈青山这麽趴着,嗓子的位置被压着,声音黏黏糊糊的,“就是想做个烧的呗,做个让人看到就浮想联翩的。”
程初手指上还沾着没完全抹掉的药膏,有些滑,但更多是黏,顺着沈青山的皮肤渗。程初的手很烫,药膏却冷,沈青山闭上眼,吐了几口气,感觉程初的手在慢慢往上,顺着肌肉的纹理一直揉按到他的蝴蝶骨,又往前,不知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前胸。
“可以了,”沈青山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不用按了。”
程初竟然什麽也没说,往後退了一步。
沈青山听见他起身,把放在柜子上的药膏拧好了,朝门口的方向走。于是他挪了挪脑袋的方向,一只眼露出枕头外,却见程初锁上了门,甚至关掉了房间的灯。
“你困了?”沈青山还没反应过来,程初已经回到床边。他踢掉鞋,往沈青山背上一趴,一只手搂着他腰,另一只手擦着床单往他身前伸。
程初的嘴唇贴着沈青山耳廓,轻声提醒他:“你硬了哥。”
“嗯……”沈青山还没说得出什麽话,便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闷哼一声。
程初咬着他耳朵,用舌头舔他耳骨最薄的部分,单手掌着他腰侧。他贴着沈青山的後背,那起伏的脊骨仿佛一段一段刻进了程初的胸膛,沈青山深深吸气时他也吸气,沈青山颤抖着吐气时,他就压上去,跟随本能地d腰。
“程初……”沈青山叫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你……草。”
“我在草。”程初沙哑地说。
先要疯的人成了程初,他把脸埋在沈青山脸侧的枕头,掰过他的颈侧,不顾对方挣扎地咬他喉结和血管,直到这一刻程初才知道,原来他的身体里有一些无法克制的念头。
“哥……”他轻轻地叫他,“……沈青山。”
程初的手抖了下,房间里本来就热,这下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衣服贴在皮肤上,程初伸长手臂,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摸黑把沈青山擦干净了,顺手也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额头。
团起来的纸被他一抛扔进垃圾桶,程初侧过脸,在沈青山身上趴了一会儿,见沈青山不想讲话,才坐起来,说:“我再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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