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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等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才见孙胜撑着油布伞,自新安桥上步履匆匆地赶来。
他身形精瘦利落,穿着靛蓝细布短褐,千层底布鞋踩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溅起细小水花。
那双细长的眼睛此刻因雨水微眯着,远远望见檐下二人,嘴角立刻堆叠起一道热络的笑,隔着雨帘便扬声招呼:“哎呦,姑娘来得可真早!恕罪恕罪,让您久等了!”
他收了伞,抖落水珠,忙不叠地从袖中摸出一把黄铜钥匙,利落地开了铺子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侧身将二人让了进去。
屋内空荡,积着薄尘,空气中残留着些许老缎的陈香气。
孙胜手脚麻利地从墙角搬来两张榆木方凳,简单擦拭了下,“二位姑娘,委屈二位暂且坐坐。”
他擡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和额发沾染的雨水。
孟玉桐依言坐下,静静看着孙胜的动作,心中却已察觉异样。
孙胜此人办事向来爽利,讲究效率。今日不仅来迟,进屋後也未见他取出《赁批式》文书丶印泥等物,更不见房东踪影。
她三日前与他约好,今日需房东丶租客丶牙人三方在场签下契书,再去官府备案,故而来得早,便是怕横生枝节耽误正事。
她擡眸,目光落在孙胜脸上,声音温和,却带着明白的探询:“孙先生,怎不见这铺子的东家前来?”
孙胜脸上那热络的笑容倏地一僵,细长的眼睛飞快地眨动了几下,显出几分心虚与为难。
他搓了搓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素面木匣,双手捧着递到孟玉桐面前:“孟姑娘,实在……实在是对不住您了!今日正是想跟您商量这事。唉,这铺子的房东……他不租了!”
他觑着孟玉桐的脸色,语速加快,“昨日他竟一声不吭,将这铺子转手卖与他人!我也是刚得了信儿!这定钱,我原封不动退还给您,再额外补偿您一些辛苦钱。只是……咱们先前谈妥的那些,怕是都不作数了。”
“怎能如此!”白芷抢白道,“说定了的事,岂能说反悔就反悔?买下铺子的是何人?难道连个先来後到的道理都不懂麽?”
孙胜连连作揖,赔着十二分的笑脸:“姑娘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小的没把事情办牢靠,耽误了姑娘的大事!孙某在此给姑娘磕头赔罪都不为过!往後姑娘在临安城若有用得着孙某的地方,赴汤蹈火,孙某绝无二话!”
他话锋一转,带着明显的劝退之意,“只是木已成舟,这铺子……姑娘还是莫要再耽搁心思了,抓紧时间另寻别处才是正经。”
这绸缎庄关门歇业少说也有小半年光景,一直无人问津。
她三日前刚与孙胜敲定,转眼间铺子就被卖了?
孟玉桐指尖在膝上轻轻一点,这“巧合”,未免太过刻意了些。
她擡眸,直直看向弓着腰丶一脸忐忑等待回应的孙胜:“孙先生,烦请告知,买下这铺子的是何方神圣?又预备在此处经营何种买卖?”
语气虽柔,眼里却带着审视,瞧着颇有一番气势。
孙胜心头一跳,眼前立时浮现昨日那骇人的一幕:
昨日一顶装饰华贵丶气派非凡的八擡大轿,径直停在他家那逼仄的门外。轿帘未掀,里面的人二话不说,只伸出一只戴着硕大翡翠扳指的手,将一张五千两的龙头银票“啪”地一声甩在他脚边,开口便要买这铺子。
他当时又惊又懵,想起已与孟姑娘有约在先,忍着肉痛婉拒了。
谁知那轿中之人绝非善类,光天化日之下,竟指使两名虎背熊腰的侍卫将他堵在暗巷之中,言语间尽是威胁,大有他不应允便叫他血溅当场的架势。
这临安城水深王八多,他一个小小的牙人,哪敢招惹这等权贵?
孙胜额角渗出细汗,慌忙避开孟玉桐的目光,嗫嚅道:“这……姑娘您就莫要为难小的了。小的……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提点与惧意,“小的多嘴一句,姑娘您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那人不仅截下这铺子,还撂下狠话,勒令他绝不可再接孟玉桐的生意!这哪里是单单冲着铺子来的?分明是冲着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来的!
孟玉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得罪什麽人?
孟玉桐闻言,长睫低垂,掩去眸中思绪翻涌。
她一个深闺女子,能得罪何人?
细细思量,近些时日唯一能称得上“得罪”的,便是八珍坊那桩事。
莫非是她插手了刘思钧他们的麻烦,惹得郑掌柜记恨,进而报复?
可郑掌柜一个商人,纵有家底,又岂能如此豪横,一掷数千两买下御街上的铺面?
是了,真正想坏她事的,除了这位仗着家世丶行事肆无忌惮的纨绔,还能有谁?
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孟玉桐便知此刻与孙胜争执亦是徒劳,寻铺子的事,只怕要想办法了。
她神色未变,示意白芷收下那匣银子:“有劳孙先生费心,也多谢先生提点。不过此事终究是先生坏了规矩,出来做生意的,信誉大过天。”
“姑娘,这间铺子我实在是做不了主了,姑娘若还有别的需求,我能办到的定当相助。”
“既然此间铺子租不成了,我今日也不能空手而归,先生不如再同我说几间合适的铺子,最好是东家急出的,後头的事也不必先生再管,我们自己去看,如此应当不算为难你。”
孙胜眼珠子子左右转了转,答应下来,“此事的确是我的错,我同姑娘推荐几家铺子,姑娘一会儿自去瞧瞧。”
他不假思索,嘴皮子一开便念了四五家铺子的位置,孟玉桐细细听着,在脑中记下。
事毕,她微微颔首,“多谢先生相告。”
孙胜自是不大好意思,忙道:“哪里哪里,姑娘慢走。”
孟玉桐颔首,与白芷离开了铺子,登上马车。
车厢内,白芷还是有些气恼:“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分明说好的事,说反悔就反悔。”
见孟玉桐凝眉不语,仿佛心事重重,她低声问道:“姑娘,那咱们现在是去他方才说的那几间铺子吗?”
“先去融和坊,寻别的牙行问问。”
她得先看看,那李璟究竟给她断了哪些後路,才好谋算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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