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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邬啓道。
我顿感不好意思,“那我给他卸下来。”
“算了。”邬啓收回手,“别打扰我睡觉。”
“啊……哦。”
我试图不去做出反应,装作没事人一样,转过去看玻璃窗。
玻璃窗映着邬啓的倒影,虽然闭着眼,那嘴角分明是笑着的。
我就知道!
有些人表面装着矜持,指不定心理乐开了花。
车程总共5小时,当天晚上就到了。
我俩在滑雪场附近订了两个房间,决定第二天睡醒後就去滑雪。
别问我为什麽没订一间房。
我俩没那麽熟。
好吧,其实是宾馆老板看我们个未成年,监督着我俩不许再一间房。
为此我俩一个人住在3楼,另一个人住在30楼。
老板还嘱咐我俩不用担心对方安全,现在宾馆全方位智能化,走廊里监控24h监督,出现问题都不用两分钟,就有相应的楼层负责人过来查看情况。
我在苦笑。
有点太细心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派下来的卧底。
宾馆屋里没有太多装潢,一张床对应着电视机,墙上挂着几张风景照。窗帘安了两层,一层遮光,另一层纱帘,留着白天遮挡刺眼的阳光。
舟车劳累,再加上这些天忙得脚打後脑勺,我洗完漱後眼皮打架,沾床就睡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电话那边能听到阵阵风响,似乎在外面。邬啓的声音像是从很远飘过来,清爽又干脆。
“醒了吗?”他问。
“刚醒。”
我习惯趴着睡,试图起床就只好用手肘撑着床,抹掉粘在脸上的头发,勉强才将铅球似的脑袋悬空,让自己清醒一点。
结果不到三秒。
又栽了回去。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脸埋在枕头里,说话嗡里嗡气,“我起床失败了……”
电话那边传来几声笑,紧接着沉默良久。
这沉默来得突然,不太符合这人的特点。
也不是要挂的意思。
手机上的通话时长一分一秒的记着。
最後还是我没忍住,问他:“打电话干嘛,听我呼吸?”
“阿月。”
邬啓没理会我的问题,思绪像是早被什麽东西夺走了,“你看一眼窗外。”
窗外?
窗外有什麽——
我起身拉开窗帘。
霎那间。
银装素裹。
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
目光所及之处,都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像谁撒了一滩白色奶盖。
邬啓似乎很满意我的惊讶。
“阿月,给你个机会赋诗一首。”
没错了。
这时候确实需要吟诗两句,一定要赛过各大文豪,名垂千古。
我深呼吸。
开始吟作——
“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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