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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白昼女巫 啊被偷家了（第4页）

桑黎这一刻竟然觉得陆烬有点可怜。

对了，她甚至还不知道池渡的能力是什麽，关于他的异常档案很少，只是听说在十八世纪还是很多年前目击过他出现在很多凶杀案里。

但池渡身上又没有老人味……

桑黎觉得档案不靠谱。

毕竟BEAM的档案都是管理局的人类撰写的，但是人类又知道什麽呢？

啥也不知道。

就爱自己瞎编。

弄不好都是打工人用AI写出来的呢！

桑黎托着腮帮子问：“你说，为什麽要抓这麽多异常体？就因为他们不一样吗？他们就没有权利了吗？”

那种不满又升腾起来，萦绕在胸口。

她不是在问白珩，而是在问这个人类社会，在问那一整套冷冰冰的系统。

作为一个“少数族裔”。

白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慢慢放下了汤匙。

“为了稳定。”他说，语气平和，却带着科研人员惯有的冷静。

“可很多异常体根本没做什麽啊。”桑黎皱着眉，指尖不自觉在桌面上轻敲着，“他们也有自己的情绪丶生活。甚至很多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异常体，突然有一天就被贴上标签，被抓起来，像动物一样关进实验室。”

餐桌短暂地陷入静默。

“这个世界，总得有一套被人类定义的规则。”白珩终于开口，“不然秩序会崩塌。异常体的力量太大了，如果不加以管控，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危险，都足以酿成巨灾。”

“那就该把所有异常体都当成怪物吗？”

白珩轻轻摇头，他眼底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波动。

“我没说那是对的。”白珩没有解释，而是轻声说出一个名字，“你听说过‘白昼女巫’吗？”

“没有。”桑黎回答。

“BEAM编号001，”他开口，“白昼女巫。”

“编号001？”桑黎瞳孔微缩，她从未听说过这个编号。

“这是人类对异常体最早有明确记录的个体。出现在欧洲中世纪後期，那时候正值大规模的女巫审判，审判者声称抓住了一名‘真正的魔女’。据当时的记载，那是一个通体雪白的女孩，不，所谓的女巫。”

白珩轻轻擡眸，目光穿过窗外：“据说，她的眼睛是淡金色的，像日光照进深水。头发白得像雪，皮肤没有任何血色，被抓住时没有挣扎，一直在说灾难降临了。”

桑黎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女巫，会被烧死。

这就是中世纪故事的模板。

“她自己走进了火刑柱。”白珩继续，“当人们问她是谁时，她说‘我是白昼的女巫，我不会死，人类所坐的一起都会引起人类的灭亡’。”

他说这句话时，神情几乎没有波动，但却让人心脏狠狠一跳。

“他们把木柴堆到她脚边，点燃火把。”

“然後呢？”

“火没有烧起来。”

白珩的声音变得更低了些：“天空万里无云，但阳光越来越刺眼。越来越亮，越来越热。直到现场的记录员写下最後一句‘火光未燃，人群自焚’。”

桑黎猛然擡头，脊背发凉：“怎麽会……”

“当时死亡人数为666人。”白珩缓缓地说，“所有人都被莫名的高温烧死，皮肤起泡，血肉焦黑。唯独那个异常体，完好无损地走出灰烬。”

桑黎：“这是真的女巫吧。”

白珩：“後来，白昼女巫仍然出现在世界上各个角落，对人类展开屠杀。共计杀害了两千多人。BEAM就是因为白昼女巫成立的，为了抓捕她，维护稳定。”

桑黎问；“後来呢？是不是没有抓到。”

白珩：“抓到了，20年前，死在了BEAM的收容所内，尸体封存。”

桑黎眨眨眼；“你们虐待她了！”

“不是我，我甚至没见过她的尸骨。”白珩轻声说，“吃吧，别听故事了，一会儿血糖上升，你就不饿了。”

窗外的风一阵阵吹动着窗帘。

像低语，像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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