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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钱如钧 对持（第3页）

陆烬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大脑，可能早就被控制了。”

他顿了顿，道出真相：“体内都有芯片。”

就像自己一样。

所以才会被操纵失忆。

BEAM队员，现在只不过是木偶而已。

钱如钧像是听见了笑话，居高临下哂了一声：“既然你们都已经猜到了，那我也没必要遮掩。”

他擡起手，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划，随着手臂落下，三名BEAM小队成员竟齐刷刷收紧了枪口，动作整齐到骇人。

“他们的确不再需要思想。”钱如钧的语调阴鸷冷酷，“忠诚，本该植入血肉之中。与其让他们犹豫丶怀疑，不如让我替他们决定一切。”

他顿了顿，嘴角缓缓勾起，像蛇吐出冰冷的信子：“自由，是浪费。服从，才是最高的秩序。”

桑黎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但是。

但是啊。

为什麽要这麽自信呢？

桑黎眼睛很亮。

“我会带走你。”她一字一顿，眼神凌厉，像在宣判。

因为，这是斯洛的世界。

而且。

也是她的世界。

桑黎很笃定，她和斯洛的纠葛很早就开始了。

斯洛说，他的画总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那麽。

和上次一样。

自己也可以控制。

“陆烬！”

呼喊一出口，两方的火光几乎同时炸裂。

陆烬毫不迟疑开火，子弹在走廊内骤然激起震耳欲聋的轰鸣。黑色制服的BEAM队员们立刻还击，火光一簇簇闪烁，枪口的亮芒像在漆黑中乱舞的簇簇鬼火。

桑黎整个人越到水缸旁边的王子雕塑後，被枪火的朗震得发麻，耳膜嗡鸣不止。她侧过脸，透过雕塑的裂隙，瞄向舞台旁默然伫立的红衣员工。

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焦点。

桑黎舔了舔唇角，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我觉得，你该变形了。”

红衣员工一动不动。

像没听见桑黎的低语。

“快点。”桑黎催促。

下一秒，那副“安静”的姿态突然出现了裂痕。

“咔嗒。”

红衣员工的脖颈猛地歪向一侧，角度僵硬到骨头瞬间折断。再一声“咔”，整颗脑袋竟缓缓转了一百八十度，脸朝後，身子还保持着原本的正面。

红色制服的布料也随之鼓胀起来，仿佛底下有某种柔软丶膨大的物体在不断顶起，衣缝一条条撑开。

声音像气泡从深海破裂。

衣袖里，一根半透明的触腕缓缓探了出来，先是细细的一条，随後“扑哧”一声，像果冻一样炸开，化成密密麻麻的水母触须。皮肤如同被水泡过的纸张，一层一层剥落。骨骼软塌，血肉化开，最终膨胀成一团透明的胶质状球体，触手从球体里疯狂滋生。

在那张尚未完全溶掉的人脸上，嘴巴忽然张开，挤出一句模糊的机械音：“……参观……开始了。”

陆烬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以为，你至少会找两个野男人，秦什麽来着？”

“秦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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