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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透过顾宅主卧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而朦胧的光带。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声舞动。
顾砚辞醒来时,第一个感知到的不是光线,而是身体内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陌生,是因为昨夜那场几乎将他撕裂的神经剧痛已然退潮,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弥漫性的酸软无力,仿佛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疲惫不堪。而熟悉,则是那如影随形的、基底般的钝痛,依旧蛰伏在骶骨深处,提醒着他这具身体永恒的限制。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熟悉的冷灰色调。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那些破碎而鲜明的画面——寿宴上的强撑、车内别扭的对话、休息室里崩溃的蜷缩、卧室地板上绝望的颤抖,以及最后……那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他从疼痛深渊里强行拖拽出来的手——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脑海。
尤其是最后,他覆盖在她手腕上的触感,冰凉与温热的交织,那种越理智控制的依赖……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屈辱和烦躁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闭上眼,下颌线绷紧,试图将那不该存在的记忆驱散。他怎么能……怎么能允许自己在她面前,展露那样彻底的脆弱,甚至……做出了近乎祈求的姿态?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进。”顾砚辞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以及一丝刻意压抑的冷硬。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不是预想中的佣人,而是苏晚晚。
她换了一身简洁利落的浅灰色专业运动装,长高高束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妆容,只有一种经过充分休息后的清透与冷静。她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装订整齐的文件,步履平稳,眼神清明而专注,仿佛昨夜那个跪在床边、额角渗汗为他缓解剧痛的人,只是他意识模糊下的错觉。
“早上好,顾总。”她的语气平淡无波,如同最专业的医疗顾问面对她的客户,“感觉怎么样?神经痛是否还有残留?肠道功能昨夜和今晨是否有异常?”
一连串的问题,精准、直接,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瞬间将顾砚辞从那些混乱的思绪中拉扯出来,强行按回了“病人”与“医生”的现实框架里。
顾砚辞撑着手臂,试图坐起身。这个平日里轻而易举的动作,此刻却牵动了过度疲劳的肌肉和依旧敏感的神经,带来一阵明显的酸涩和隐痛,让他动作不由得一滞,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苏晚晚将他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但没有上前搀扶,只是站在原地,冷静地陈述:“根据你昨晚的疼痛程度和身体反应,今晨出现肌肉酸痛和神经敏感度增高是正常现象。建议缓慢活动,避免突然力。”
顾砚辞依言,放缓了动作,靠着床头坐稳。他抬眼看向苏晚晚,目光锐利而审视,试图从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关于昨夜的痕迹——怜悯、得意,或者别的什么。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的眼神清澈得像山涧的溪流,只有纯粹的专业评估和等待指令的耐心。
这种“一切如常”的态度,莫名地让他心头那点烦躁平息了些许,但另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又升腾起来。她怎么能……如此收放自如?
“还好。”他最终只吐出两个冷硬的字,算是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苏晚晚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也并不深究。她上前几步,将手中那份厚重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这是根据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前期康复数据,以及最新神经肌肉功能评估报告,为你制定的下一阶段康复计划。”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我称之为‘破晓计划’。”
“破晓计划?”顾砚辞挑眉,重复着这个带着明显象征意味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破晓?对他这副从内部开始腐朽的身体而言?
“是。”苏晚晚无视了他语气中的嘲讽,眼神坚定,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挑战的光芒,“之前的康复,主要集中在维持基本功能、防止肌肉萎缩和并症。而现在,我认为是时候,采取更具侵略性的策略了。”
“侵略性?”顾砚辞的瞳孔微微收缩。
“没错。”苏晚晚翻开计划书的扉页,指向其中用加粗字体标出的核心内容,“计划的核心,在于利用前沿的电刺激技术和生物反馈技术,尝试性地、有针对性地,刺激你骶神经损伤区域以下的残存神经功能,目标是——”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唤醒那些尚未完全坏死的神经末梢,重建部分神经信号传导通路。”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唤醒残存神经功能……”
这八个字,像一道惊雷,猝然劈入顾砚辞沉寂已久的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捏着文件边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冰层在“咔嚓”碎裂,露出了其下汹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复杂情绪——震惊、怀疑、一丝微弱到几乎不敢捕捉的……希冀,以及更深层次的、对可能到来的失望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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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自从那场车祸之后,他听过太多“维持”、“控制”、“适应”之类的词汇。“恢复”、“唤醒”……这些词早已被他摒弃在字典之外,成了最虚无缥缈的奢望。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日复一日的疼痛和失控中,强迫自己接受了这具身体永久残缺的现实。
而现在,苏晚晚,这个带着儿子突然闯入他生命、手段强硬、心思难测的女人,竟然如此平静地、笃定地,将这份看似不可能的“奢望”,作为一项冷冰冰的“计划”目标,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砚辞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苏晚晚,玩弄我的病情,代价你付不起。”
他的怀疑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苏晚晚。
苏晚晚却毫无惧色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锐利如手术刀:“顾砚辞,我比你更清楚玩弄你病情的代价。正因如此,我才提出这个计划。”
她“啪”地一声将计划书拍在床头柜上,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气场自她身上散出来:
“你以为我提出这个计划是为了给你虚无的希望?错了!我是看不下去!”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失望?
“我看不下去你一边用这副破败的身体在商场上大杀四方,一边又像个懦夫一样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自怨自艾!我看不下去你明明还有残存的神经反应,却因为害怕失败、害怕更深的绝望,就宁愿永远躺在这潭死水里!”
“你不是恨这副身体吗?恨它让你失控,恨它夺走你的尊严!那你就拿出点样子来!恨,就去战斗!去撕咬!去把被夺走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也给我抢回来!”
“电刺激和生物反馈,不是魔法。它痛苦,它漫长,它可能无数次尝试都看不到一丝水花!但它至少是一条路!一条需要你用意志、用疼痛、用你所有的骄傲去硬闯的路!”
“你敢吗,顾砚辞?”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密集的炮弹,轰击着顾砚辞的心防。她的话语尖锐、刻薄,甚至带着侮辱,却奇异地,比他听过的任何安慰和同情,都更接近他内心最深处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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