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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陈远,一直被困在这部手稿的页边空白处,那个被所有人忽略的、逼仄的缝隙里。
林默猛地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冲出了家门。他必须再去见那个年轻人一次。这一次,他要问清楚,陈远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那部小说,究竟是怎么“写”出来的?
深夜的街道空旷无人,雨水洗刷过的路面反射着昏黄的路灯,像一条流淌的、黏稠的河。车子疾驰,林默的心跳与引擎的轰鸣混杂在一起。
再次来到那栋破旧的筒子楼下,他抬头望去,顶楼那扇窗户一片漆黑。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顶楼,那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虚掩着,没有上锁。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灰尘、药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旧纸堆闷坏了的酸腐气味涌了出来。
屋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可以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简单的家具东倒西歪,纸张散落一地,大多是空白的,也有一些上面涂画着混乱扭曲的线条和符号。那个年轻人不见了。
林默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扫过。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几个空了的药瓶,正是收据上那种抗焦虑药物。旁边,摊开着一本厚厚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笔记本。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笔记本。
这不是《未删减的黄昏》的手稿。这是一本日记,或者说,是那个年轻人的私人记录。字迹,与手稿页边那细密颤抖的笔迹,一模一样!
他颤抖着手,翻开了第一页。
“x月x日。他找到了我。他说他看到了我表在匿名论坛上的那些碎片……他说那是未被污染的光……他需要我。”
“x月x日。我开始替他整理资料。他的手稿,充满了力量,但也……很冷。他说我的温度可以温暖它们。”
“x月x日。他让我试着续写一段。我写了。他看着,很久没说话。然后他笑了,说‘就是这样,你正在成为故事本身’。”
“x月x日。我分不清了。哪些句子是他的,哪些是我的。他说的对,我的影子越来越淡了。他说,当影子完全消失,我就能真正走进《未删减的黄昏》。”
“x月x日。他在看着我。不,是‘它’在看着我。透过他的眼睛。陈远……陈远好像很害怕。他有时会抓住我的手,很用力,眼神像是在求救……但下一秒,又变回那种空洞的、需要‘故事’的贪婪。”
“x月x日。页边。我只能写在页边。那不是我的字。是‘它’逼我写的?不,是陈远,是陈远在求我,用眼神求我……写下那些……那是他唯一能留下的……”
日记在这里中断了。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写得歪歪扭扭,几乎难以辨认:
“他要来了。我也要……走进黄昏了。”
林默合上日记,浑身冰冷。他之前的猜测,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确实存在一个“影子”助手,一个有着创作才华的年轻人。陈远现了他,起初或许是欣赏,但后来,某种东西——也许是陈远自身对完美创作的极致追求异化出的怪物,也许是更难以名状的存在——介入其中。陈远失去了对创作和自我的控制,他甚至可能被迫与那个“它”共同占据了身体,而那个年轻人,则成了被侵蚀、被同化的对象,他的才华、他的精神,甚至他的笔迹,都被某种力量扭曲,用于书写那部《未删减的黄昏》。
而页边那些“不是我写的”,既是年轻人残存意识对自身被操控书写核心内容的否认,也混杂了真正陈远被困灵魂的呐喊!他们两个,都以不同的方式,被拖入了这部小说的创作炼狱。
最后那句刻下的“我就是陈远”,是陈远彻底消失前,夺回片刻清醒,留下的最终身份证明和绝望呼号。
那么,那个年轻人现在去了哪里?他也“走进黄昏”了吗?走进那部小说所描绘的、永恒停滞的领域?
林默环顾这间空荡、死寂的屋子,仿佛能听到两个灵魂在这里挣扎、嘶吼、最终被吞噬的回响。他拿起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感觉重若千钧。
这部《未删减的黄昏》,根本不是什么文学杰作。它是一个祭坛,献祭了两个灵魂。而它所描绘的那个永恒的、美丽的、绝望的黄昏之城,或许,就是囚禁着他们的、真正的牢笼。
他带着日记本,缓缓走下楼梯。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灰白,但离真正的黎明,还很远。城市依旧笼罩在一片未散尽的、黏稠的黄昏般的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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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张桐解释,更不知道该如何向文学界、向读者揭示这手稿背后血淋淋的真相。或许,有些人,有些故事,注定只能永远沉默在未删减的黄昏里。
而他,亲手触碰了这沉默的核心,从此,也将背负着这片无声的尖叫,走入他自己的,漫漫长夜。
林默带着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像揣着一块寒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城市的黎明并未带来丝毫暖意,那灰白的光线反而让一切显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冷酷。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书桌前,将那本日记与《未删减的黄昏》手稿扫描件并排放置。
真相的碎片散落一地,带着血腥和疯狂的气息。陈远,那个被赞誉包裹的已故作家,和他不知名的“影子”,共同演绎了一场生在文字深处的献祭。而现在,那个年轻人也消失了,如同水滴融入墨海。
他重新翻开日记,指尖划过那些颤抖的字迹,试图从中梳理出更清晰的脉络。年轻人的记录支离破碎,充满了主观的感受和模糊的意象,但结合手稿页边的呼救,一条隐约的轨迹浮现出来:
陈远最初是导师,是引路人,他需要年轻人的“温度”来中和他自己过于冷峻的风格。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种需求变质了。年轻人提到“它”——那个透过陈远眼睛看着他的东西。是陈远人格的裂变?还是某种更古老的、依附于“创作”本身存在的贪婪之物?陈远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他曾试图反抗,甚至向年轻人传递求救的信号,但最终,连他自己也被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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