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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江廉政公署的办公室里,上午八点晨光漫过堆积的卷宗,在一封牛皮纸信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信封边缘有些磨损,显然经过长途跋涉,上面没有寄件人地址,只写着“转许峰亲启”,钢笔字迹透着股仓促,邮戳显示来自英国伦敦监狱,日期是三天前。许峰用裁纸刀划开信封,刀刃划过纸张出轻微的“嘶”声,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笺,字迹潦草却透着急切,墨水有些晕开,像是写信时手在颤抖:“祖父参与红船事件的日记藏于家族老宅地窖,坐标附后。我知罪孽难赎,唯以真相告慰亡魂——亨利·琼斯绝笔。”
信末附着张手绘地图,线条歪歪扭扭,地窖入口被红笔圈在一棵老橡树下,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十字架做标记。许峰指尖抚过信纸边缘的褶皱,那褶皱里还沾着点细沙,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记载,那本深蓝色封皮的日记就放在桌角,翻开的那页写着:“年,亨利家族以‘贸易考察’为名滞留上海,实为监视红船动向,其驻沪办事处与码头仓库来往密切。”他将地图拓印下来,用的是办公室常备的复写纸,与年的伦敦街景图比对——那是从档案馆借来的旧图,纸页都脆了,现老宅的位置恰好在当年英资驻华机构的辐射范围内,步行不过十分钟路程。
司徒倩带着奶奶寄来的另一半账本赶到时,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里面是刚买的云吞面,热气透过桶盖缝隙往外冒。许峰正对着两份证据出神,桌上的台灯照着账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开销。账本里贴着张老照片,边角有些卷曲,用透明胶带小心粘过:年轻的司徒远与许敬鸿站在红船模型前,穿着长衫,手里各握着半块木雕残片,背景里隐约能看到亨利祖父的身影,他穿着西装,背对着镜头,正与一个穿军装的人说话。“奶奶说,这是年春拍的,当时他们正商量用木雕传递进步人士名单,怕走漏风声,才把名字刻在屏风组件的夹层里。”她指着照片角落的行李箱,皮箱上还贴着上海到香江的船运标签,“里面装的就是第一批刻着名单的屏风组件,后来没来得及送走,就遇上了红船出事。”
传呼机突然震动,是别在许峰腰间的黑色机身,屏幕亮起绿光,映出陈宇的消息:“查到亨利的堂弟在伦敦经营古董店,叫‘东方秘藏’,去年曾频繁出入家族老宅,有邻居说看到他半夜带着工具进去,像是在挖东西。”许峰将信笺与照片仔细塞进公文包,拉上拉链,动作沉稳:“我们必须去一趟英国,再晚一步,证据可能就被他们毁了。”司徒倩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维多利亚港的浪花拍打着堤岸,溅起白色的泡沫,像在催促这场跨越重洋的追寻,她点点头:“我去订机票,最早一班飞伦敦的,顺便把木雕残片带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出前夜,许峰收到份匿名快递,是个棕色纸包,没有邮票,像是有人直接放在了公司传达室。里面是张剪报,从报纸上小心剪下来的,报道的是年红船起火事件,标题用粗体字印着“沪上红船突大火,疑为意外”,标题旁用红笔写着:“祖辈的债,不该由后人偿还。”字迹用力过猛,纸页都被划破了。剪报背面贴着张便签,字迹与之前收到的警告信如出一辙,透着股阴狠:“红船的秘密会让你们付出和祖辈一样的代价,趁早收手,还能保条命。”许峰将剪报折好塞进内衬口袋,指尖触到布料下的硬物,是父亲留下的怀表,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何止是遗憾,更是未竟的嘱托,像有句话堵在喉咙里,没来得及说出口。
伦敦的秋意已浓,细雨打湿了海德公园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透着股湿冷。许峰和司徒倩按照地图找到亨利老宅时,天刚蒙蒙亮,铁艺大门上缠着铁锈,推一下就出“嘎吱”的声响,门环上的家族纹章已模糊难辨,只能看出是个盾牌形状。老橡树的枝干遒劲地伸向天空,树叶落了大半,树根处果然有块松动的石板,边缘残留着新鲜的挖掘痕迹,土还是湿的,旁边还扔着个铁锹头,像是匆忙间遗落的。“有人来过,看这痕迹,最多不过两天。”司徒倩蹲下身,指尖沾暗红色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带着点腥气,“是最近才落下的,像铁锈又像血,可能是挖掘时不小心弄伤了手。”
地窖入口狭窄潮湿,爬下去时得猫着腰,石壁上渗着水珠,滴在地上出“嗒嗒”声。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积灰的木箱,箱子上落着厚厚的灰,蛛网缠在边角,其中一个的锁扣有被撬动的痕迹,木屑散落在周围。箱内的丝绸衬里已腐朽,一摸就掉渣,只剩下本黑色封皮的日记,封面上烫金的字磨得差不多了,扉页上写着“-,远东记事”,字迹工整。许峰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亨利祖父的行踪,墨水是蓝黑色的,有些地方洇了开:“月日,监视红船装卸物资,见司徒远将名单刻入木雕,共十三人,藏于船身夹层……”字迹在“火烧红船”处戛然而止,纸页边缘有被火焰燎过的焦痕,卷成了黑色的硬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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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的夹页里掉出张收据,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是年从上海寄往伦敦的包裹单,盖着海关的红章,收件人正是亨利祖父,地址就是这座老宅,物品栏写着“工艺品一箱,易碎”。司徒倩忽然想起账本里的记录,那一页她特意折了角:“年夏,有批屏风组件莫名失踪,当时以为是战乱弄丢了,原来被他们偷运到了英国,用‘工艺品’做幌子。”她从包里拿出相机,是台老式胶片机,小心翼翼地拍下日记内容,闪光灯照亮了墙角的木箱,其中一个的侧面刻着个小小的“沪”字,刻痕很深,与红船木雕的字体如出一辙,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突然传来木板松动的声响,“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刺耳。许峰迅将日记塞进背包,拉链拉到一半怕出声,又轻轻合上,拉着司徒倩躲进阴影处,那里堆着几个空麻袋,散着霉味。两个穿风衣的男人走进地窖,脚步声很重,手里拿着金属探测器,出“滋滋”的低鸣,其中一人正是亨利的堂弟,照片上见过他,高颧骨,塌鼻梁。“老板说,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日记,那里面记着能让许家翻不了身的东西。”他踢了踢地上的木箱,出“咚咚”声,“当年老爷子就是靠这批木雕换的保释,里面藏的何止是名单,还有英资和许家勾结的证据……”
话音未落,探测器突然出急促的警报,“滴滴”声尖锐刺耳。两人顺着信号挖到块石板,用撬棍撬开,下面露出个铁盒,锈迹斑斑,打开后却只有半块木雕残片,形状不规则,与许峰带来的恰好能拼合。“该死,被人捷足先登了!”堂弟将残片摔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回去告诉许振邦的人,别想独吞这笔横财,找不到日记,谁也别想好过!”
许峰的心猛地一沉,许振邦不是还在香江服刑吗?去年因经济犯罪被判了十年,怎么还能指使外人?他示意司徒倩保持安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摇了摇头。直到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雨幕中,地窖入口的石板被重新盖好,才捡起地上的残片,拍掉上面的土。残片背面刻着串数字,歪歪扭扭,像是匆忙刻上去的,与日记里的页码对应,翻开那一页,果然找到段被涂抹的记录,用铅笔涂得黑乎乎的,对着光才能勉强看清:“许氏旁支愿出重金购进步人士名单,以阻红船北上,条件是事成后独占沪上码头经营权……”
回到酒店,房间里暖气不太足,司徒倩裹着外套,对着台灯比对残片与收据,忽然现包裹单的邮戳日期与红船起火是同一天,都是年月日。“他们不仅偷了名单,还嫁祸给进步人士,红船起火当天就把证据运走了,计划得真周密。”她指着日记里的火漆印,是个圆形的标记,刻着字母“x”,“这与许振邦家族的标记一致,他祖父当年就是用这个火漆封重要文件,档案馆里有记录。”许峰摸出匿名剪报,借着灯光再看,忽然明白警告信的深意——真正想掩盖真相的,或许不是亨利家族余孽,而是躲在暗处的许氏余孽,怕当年的丑事败露。
深夜的古董店透出微光,窗帘拉得不严,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亨利的堂弟正对着电话嘶吼,声音透过玻璃传出来,带着气急败坏:“许振邦的人根本没找到日记!你们是不是耍我?再给我三天时间,找不到就退钱……”许峰推开门时,风铃出清脆的响声,他正将半块残片塞进保险柜,动作慌张。“年的交易,该结账了。”许峰亮出完整的木雕,两块残片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堂弟的脸色瞬间惨白,手一抖,钥匙掉在了地上,“你祖父用名单换了英资的庇护,许振邦的父亲则用沉默换了地产项目,对吗?日记里写得很清楚,连汇款日期都有。”
保险柜里除了残片,还有本edr(分类账),皮质封面,烫金的字已经磨掉,里面是英文记录,夹杂着中文批注,记录着年的资金流向:许氏旁支给亨利家族的汇款,一笔笔都记着,数额巨大,恰好与红船起火后许家在沪上并购地产的款项吻合,时间点也对得上。“这些年许振邦一直在找日记,想销毁他父亲参与的证据,怕影响他在许氏的地位。”堂弟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声音颤,“他说只要拿到名单,就能要挟那些进步人士的后代,让他们帮着他夺回许氏的控制权。”
司徒倩的传呼机突然响起,在安静的店里格外突兀,是陈宇从香江来的急电,通过国际长途转成文字:“许振邦在监狱里联系外界,买通了看守,说要在你们回程的船上动手,目标是销毁证据,用的是邮轮上的内应。”许峰将账本与日记拍照存档,用的是酒店借来的复印机,每页都印了三份,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忽然注意到古董店的墙上挂着幅油画,画框有些掉漆,画的正是年的上海外滩,黄浦江上游轮穿梭,红船的剪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签名,是亨利祖父的名字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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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邮轮穿行在大西洋上,船身平稳,海浪拍打着船舷,出规律的声响。许峰将证据复印件交给国际刑警驻船联络官,一个金碧眼的中年男人,郑重地签了收条,原件则藏在木雕屏风的空心底座里——那是工匠们特意留的暗格,用薄木板封着,外面刻着花纹,看不出来。深夜的甲板上,海风裹挟着寒意,吹得人裹紧了外套,司徒倩望着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忽然唱起《帝女花》的选段,是“香夭”那段,唱腔在浪涛声中格外清亮,带着股悲壮。“爷爷说,当年就是靠这出戏的唱腔传递信号,不同的节奏代表不同的意思,‘落霞’是安全,‘残梅’是危险。”她的指尖划过许峰掌心的疤痕,那是上次救她时被木料划伤的,“就像现在,我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完成接力,不管多远,都要把真相带回去。”
船舱突然响起骚动,走廊里传来尖叫声和奔跑声。几个凶徒撞开房门,门板撞到墙上出巨响,为的正是许振邦在英国的联络人,照片上见过,左眉有个疤。许峰将司徒倩推向安全通道,低声说:“去找联络官,带他来。”自己抄起墙角的灭火器迎上去,罐子很重,握在手里很稳。搏斗中,他后腰的旧伤被撞得生疼,是年轻时工地事故留下的,却死死护住藏证据的底座,那是用紫檀木做的,沉甸甸的。凶徒的刀划破他的手臂,血滴在木雕上,暗红色的,与年残片上的褐色血迹在时光里重叠,像两段历史在此刻交汇。
警笛声刺破夜空时,邮轮上的保安带着枪冲了进来,凶徒们已被制服,有两个被灭火器砸中了头,晕乎乎地趴在地上。联络官检查底座时,用小刀撬开薄木板,现屏风组件上的刻痕果然组成了完整的进步人士名单,共十三人,名字旁边还有他们的籍贯和接头暗号。“这些名字在英国档案馆都有记录,当年确因红船事件获救,后来大多去了北方。”他将证据密封存档,盖了火漆印,“足以让许振邦的罪证链闭合了,加上他在狱中的联络记录,数罪并罚,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许峰靠在栏杆上喘息,胸口起伏,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用绷带包扎好,是船上医生处理的。司徒倩用手帕按住他流血的手臂,刚才搏斗时绷带松了,渗出点血。月光洒在海面上,像铺了层碎银,远处的海平面正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你说,祖辈们看到这一幕,会不会觉得值?”司徒倩轻声问,声音有点哑,刚才吓得喊破了嗓子。许峰望着东方泛起的霞光,红色一点点晕染开,他想起照片上祖父年轻的脸,眼神坚定:“他们当年冒死藏证据,就是为了有一天真相大白,现在做到了,肯定值。”他仿佛看到红船正从历史深处驶来,船头站着的,是年轻的司徒远与许敬鸿,他们手里的木雕在晨光中闪着光,像两颗跳动的心。
邮轮驶入香江水域时,廉政公署的船已在等候,蓝白相间的船身很显眼。陈宇站在甲板上,穿着制服,递上份文件,纸张边缘还带着海水的潮气:“许振邦的同伙全部落网,包括监狱里的看守,年的旧案正式立案重审,检察院说这是近年来最完整的证据链。”他指着岸边的红船戏台,那里搭起了脚手架,“沪港两地的工匠正合力复原红船模型,就等你们带回的图纸了,说要按:还原,放在博物馆里展出。”
许峰和司徒倩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近的维多利亚港。海关大楼的钟声响起,“铛铛”声浑厚,与邮轮的汽笛交织成曲,像在为这场跨越半世纪的追寻画上句点。许峰摸出合璧的木雕残片,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上面,红木的纹理清晰可见,折射出的光斑落在司徒倩脸上,像当年红船船头的灯火,温暖而明亮,照亮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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