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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现了？"北冥子笑道，"九州之外本就是蛮荒之地，不适合人族生存。不止百越，其他地方也是如此，天地灵气中都掺杂着异样气息。"

"这是为何？"张良追问。

进入百越这些时日，他早已察觉此地的异常。虽然灵气比中原更加充沛，但其中夹杂的异样气息反而让人难以吸收修炼。那气息古老、神秘、强大而暴虐，仿佛来自远古洪荒。

"老道也不甚清楚。传闻上古时期万族争锋，人族弱小，难以在蛮荒中生存。后来人族壮大，大禹划定九州，驱逐蛮夷，以九鼎九州之地，使其适合人族居住。"北冥子淡淡道。

"你若走出中原便会现，越是远离中原，天地间的气息就越是古老神秘，越不适合修炼。不过这种地方往往栖息着更强大的凶兽、灵兽，也蕴藏着更多的天材地宝。"

"很危险吗？"张良问道。

"自然危险。老道曾去过北极之地，见过一头巨熊与一条大鱼搏斗，震碎数十里冰川。相隔数十里老道就不敢靠近，那头巨熊恐怕已接近圣人之力了。"北冥子唏嘘道。

张良沉默片刻。他早已确信，这个世界因某种未知缘故，存在着先天屏障，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圣人屏障，导致天地间无法诞生先天层次的力量。

然而，诸多远古遗迹都昭示着，上古时期先天境界并不罕见，可如今却只能无限接近，始终无法真正跨越那一步。

“天地灵气日渐稀薄，原本我还担忧因此难以突破。不过既然连四方蛮荒都有如此强大的灵兽，想必也存在更珍贵的天材地宝。”

“实在不行，便猎杀灵兽，取其血肉精华——我不信这样还无法突破！”

休息片刻，张良稍整衣衫，对北冥子问道：“你不是要去收服当年追得你走投无路的那头灵兽么？还有多远？”

“哼，当年老道修为尚浅，如今谁追谁还说不定！”北冥子神色傲然，却仍透着几分忌惮。

“直接说吧，还有多远？”张良笑问。

“从此地向南百里左右，便是那畜生活动的范围了。”北冥子答道。

“再往南百里，已是百越腹地深处。”张良沉吟。他与北冥子此时已深入百越，此地毒虫猛兽遍布，危机四伏。即便以他的修为独行于此，也须步步谨慎。再向南百里，更是凶险异常，甚至可能遇到相当于陆地神仙境界的三品灵兽，稍有不慎便有陨落之危。

略作思索，张良提议：“从此地向西北五十里，是我此行原定的目的地。我需先去那里提升修为。”

“也好，老道便随你走一遭，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究竟是何等地方。”北冥子含笑应允。

“或许会让你失望。我选的修炼之地未必是宝地，如今是否适合尚未可知。倒是另有一处定能助我突破，只是老道你未必能助我达成。”张良笑道。

“何处？”北冥子好奇。

“蜀地，扶桑神木。”张良眼中闪过光芒，“若借神木修炼，我的离火金瞳定能更进一层。可惜蜀中有高手镇守，想取神木修炼，难如登天。”

“你小子……蜀中那老鬼我倒不惧，可若动了扶桑神木，整个蜀地百姓必与你拼命！”北冥子摇头叹息。扶桑神木庞大无比，唯有在原地修炼方有可能借助其力。一旦损及神木，必将引来蜀地众人不计生死的围攻。北冥子不愿为此与蜀地结下血海深仇，伤及无辜性命。

“千万别对扶桑神木动心思，那在蜀地人眼中，比性命还重要。蜀中亦有陆地神仙境的高手，秘术繁多，整体实力不逊于我天宗多少！”北冥子提醒道。

“老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轻举妄动。”张良轻笑着回答。

按时间推算，吕不韦即将前往蜀中，随后嬴政会借机让吕不韦死于蜀地，并以此为借口将蜀地正式纳入版图。那株扶桑神木，很可能就是在这时被秦国取走的。

尽管蜀地目前臣服于秦，但仍保持一定独立，扶桑神木依然屹立在蜀地。秦国若要开始吞并天下，必须先解决蜀地的问题。

对张良而言，这是天赐良机。但要借助扶桑神木修炼，先需将离火金瞳提升至更高境界。

而百越之地的火雨玛瑙，正是张良修炼离火金瞳的宝地。

离火金瞳修炼已久，屡建奇功，但进展缓慢。没有浓郁的火属性灵气，想要突破极为困难。

休息充足后，张良与北冥子一同前往当年火雨山庄的旧址。

原本张良想请弄玉的父亲李开来带路，但在收服焰灵姬和无双鬼后，他已让两人绘制了百越地图，如今无需他人指引。

五十里路，两人走了几个时辰，沿途又采集了不少灵药。

“这里便是你要找的地方，果然不凡，火灵气极为充沛！”北冥子望着这片土地，轻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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