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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道歉x意乱（第1页）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整个魔法史教室如同被施了群体复苏咒。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东倒西歪地趴在桌上，有几个甚至直接枕着课本打起了呼噜。就连向来以纪律着称的斯莱特林们也面色苦，要不是顾及礼仪，他们也低下头了。

森比尔斯和雷古勒斯点头致意，然后就过去了变形课教室。刚好看到麦格教授怒气冲冲踏出教室，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森比尔斯。

“波特，干得漂亮！！”

“波特再来一个！！”

森比尔斯好奇地踮起脚，透过敞开的门看到詹姆站在课桌上，挥舞着一根变成了粉色的羽毛笔。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鱼贯而出，一个个脸色阴沉。西弗勒斯走在最后，周身散着低气压。当他看到森比尔斯时，紧绷的下颌线略微松动。

“西弗，你找我？”森比尔斯假装没注意到朋友袍角上可疑的粉色污渍——总觉得和刚才詹姆手中的羽毛笔有关系。

西弗勒斯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讥讽的弧度：“看来威德莱斯先生的头脑没有被鲁莽的勇气完全占据，还记得和他卑微朋友的约定。”

森比尔斯快步跟上，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西里斯和詹姆正被人簇拥在中央，长袍潇洒地搭在肩头，魔杖在指间旋转出炫目的弧度，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什么，引得周围的同学爆出一阵大笑。詹姆还用魔杖变出来一朵玫瑰，递给其中一位漂亮的女生，只不过她不仅没接受，也直接离开了。

森比尔斯收回视线，就看到皮皮鬼作着鬼脸从墙里飘出来，一边唱着:“笨波特！傻布莱克！把脏兮兮的鼻涕精变成粉色！”

“西弗，说真的，”森比尔斯努力绷紧嘴角，假装研究走廊盔甲上的花纹，“熬制魔药的确是很容易溅到头。你真的不考虑买瓶洗水？我听说对角巷新开了家——”

“我绝不会给波特贡献一个纳特。”西弗勒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噗——”森比尔斯连忙在西弗勒斯杀人的目光扫过来前，假装咳嗽掩饰笑意，“那，要不要试试威德莱斯家的洗护套装？”他像往常一样随口提议，手指比划着，“月长石粉末基底，加入独角兽毛萃取液，还能根据心情变换香型……”

令他意外的是，这次西弗勒斯没有立刻拒绝。

“持续使用会影响魔药嗅觉灵敏度吗？”

森比尔斯眨了眨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梅林啊！西弗勒斯居然在认真考虑？

“绝对不会！”他赶紧保证，从龙皮口袋里掏出一个镶嵌珍珠母贝的小瓶子，“这是妈妈新改良的配方，薰衣草混雪松香型，我想你会喜欢的。”瓶身在火光下流转着虹彩，隐约可见里面液体如液态月光般荡漾。

西弗勒斯用两根手指捏住瓶子，最后他勉为其难的将小瓶塞进袍子深处。

“西弗，等等我！”

西弗勒斯的背影猛然僵住，森比尔斯替他转过身——走廊尽头站着詹姆送花的那个红女孩，翡翠般的眼眸闪烁着不安。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叫莉莉·伊万斯。

她的红因为激动而微微炸开，脸颊看起来比头还要红，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愧，亦或者是其他。

“我真的很抱歉，波特那样戏弄你。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在课堂上……上帝啊，我当时就应该——”

“伊万斯，”西弗勒斯转过身，面容上失望与伤心交替，但转瞬就被熟悉的阴郁取代，“你为什么要替波特道歉？”

莉莉张了张嘴，愤怒的表情突然凝固。

“我，我不是要替他，我只是……”

西弗勒斯一言不，那种熟悉的防备重新笼罩了他。莉莉的肩膀垮了下来，西弗勒斯的话击中了她内心最隐秘，甚至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情绪，她弯腰道歉，然后转身跑向相反的方向。

“让女孩子伤心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得了吧，收起你的幸灾乐祸，或许我会觉得你的话更有说服力。”

森比尔斯耸耸肩：“好吧好吧，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我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申请了间魔药室，还订购了一些药材，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一样，毫无准备就去禁林送死？”

“我去图书馆查过了，”西弗勒斯推开门，门轴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除了基础疗伤药剂，我们还需要八眼蜘蛛抗毒血清的替代配方。”

魔药间的景象让森比尔斯屏住了呼吸。数十个水晶瓶在架子上泛着幽光，储存柜里陈列各种珍稀材料。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个正在自动搅拌的铜坩埚，里面翻滚着某种珍珠母色的液体，蒸汽在空中凝结成小小的独角兽形状。

森比尔斯吹了声口哨，凑近观察那锅魔药：“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这至少需要十二小时熬制——梅林啊！”他突然瞪大眼睛，“你该不会从昨晚就开始——”

“闭嘴，”西弗勒斯粗暴地塞给他一袋闪着蓝光的粉末，“去把月长石磨成标准颗粒。该死的，我本来应该在尝试妈妈给我布置的任务，而不是在这儿陪你耗费时间。”

“好的西弗，感谢西弗。”

森比尔斯看出他的暴躁，乖巧的开始准备材料。中途森比尔斯让家养小精灵送来了一些食物，两人一步也没有离开，一直到药剂全部完成。

“你最好珍惜这些药剂，不然，你别想再从我这儿拿到一支，我誓。”即使对他来说，连续熬制高阶药剂也是极大的消耗，“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森比尔斯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梅林作证，我绝对不会的。下个月再去，我准备再熟练一下那几个魔咒。”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开始收拾工具。森比尔斯假装研究着魔药，不过就在西弗勒斯准备回寝室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

“西弗，今天你身上那些，西里斯有没有……我是说……”他懊恼地抓乱自己的金，“该死的。”

魔药间突然安静得可怕，西弗勒斯眯起眼睛，盯着他。

“那话同样送给你，威德莱斯先生。别忘记你们只是表兄弟——亲兄弟都没有这么关注。”

森比尔斯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但西弗勒斯终究心软了。

“没有。蠢兮兮的波特想用变色羽毛笔把我长袍染成粉色，西里斯拦住了他。所以最后只是溅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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