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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透过雕花木窗棂,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东宫书房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着深秋的寒意,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
萧景琰端坐于书案之后,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奏章草稿,墨迹已干,正是准备呈递给吏部,举荐杜衡等人任职的荐书。然而,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林夙静立在一旁,肩伤未愈让他脸色依旧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清明专注。他手中捧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悄无声息地放在景琰手边,低声道:“殿下,时辰差不多了,该准备上朝了。”
景琰没有去碰那杯茶,目光从荐书上抬起,落在林夙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愤懑:“夙,你说,本王此举,是否操之过急?杜衡之才,在于实务通敏,柳文渊之长,在于谋略格局,皆非夸夸其谈之辈。若能使他们得展所长,于国于民,皆是有利之事。为何……为何只是想为国举才,也如此步履维艰?”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解,更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昨日私下与李阁老沟通时,那位道貌岸然的清流领袖,虽未明言反对,但言语间的推诿与“需按资历、循旧例”的论调,已让景琰预感到今日朝堂之上必将面临阻力。
林夙微微垂,声音平稳如常,却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殿下求贤若渴,心系社稷,此乃天下之福。李阁老等人所虑,无非是殿下羽翼渐丰,动了他们盘根错节的利益。杜先生、柳先生皆寒门出身,若得殿下破格提拔,必对殿下忠心耿耿,这正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景琰,目光沉静,“然而,正因如此,殿下才更需据理力争。此事关乎殿下识人之明,更关乎未来朝堂格局。即便一时受阻,亦要让天下寒士看到殿下招贤纳士之心。”
景琰深吸一口气,林夙的话像一剂清醒剂,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他想起昨日暗探回报,三皇子萧景哲近日亦频繁接触吏部官员,似乎也在为安插自己人做准备。局势逼人,他不能再一味隐忍退让。
“你说得对。”景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朝服,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无论成败,此议必须提出。即便不能一步到位,也要在吏部那群老狐狸心里钉下一颗钉子。”他看了一眼林夙依旧不太自然的左肩,“你伤未好,今日不必随侍宫门外了,留在东宫,密切关注通州和……缀锦轩那边的动静。”
“奴才遵命。”林夙躬身应道。他知道,景琰此举既是关怀,也是将后方信息枢纽的重任交予他手。
望着景琰离去时挺拔却难掩孤寂的背影,林夙沉默地行了一礼。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并无太多乐观。朝堂之争,如同没有硝烟的战场,有时比真刀真枪更加凶险。殿下此次荐才,恐怕难以顺利。
辰时正,庄严而压抑的钟鸣响起,百官依序步入金銮殿。
皇帝萧彻高坐于龙椅之上,因丹药之故,面色带着一种不健康的红润,眼神却依旧锐利,扫视着殿下的臣子们,带着惯有的审视与猜忌。高公公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塑木雕。
朝议伊始,先是处理了几件无关痛痒的各地奏报。待到议题转向官员考绩与迁转时,萧景琰深吸一口气,手持玉笏,迈步出班。
“父皇,儿臣有本奏。”景琰声音清朗,回荡在大殿之中,立刻吸引了所有目光。二皇子萧景宏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三皇子萧景哲则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态,眼神却悄然眯起。
“讲。”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又透着重压。
“启奏父皇,儿臣以为,国家之兴,在于得人。如今朝中虽不乏干臣,然基层官吏,尤需通晓实务、心系民生之才。”景琰不卑不亢,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儿臣留意到,现有官员中,如通政司知事杜衡,虽职位低微,然于文书传递、信息梳理上颇有建树,心思缜密,勤勉可靠;又如布衣士子柳文渊,虽未入仕,然学识渊博,尤擅经世致用之学,曾游历四方,熟知民情。此二人,皆乃可用之才。儿臣恳请父皇及吏部诸位大人详加考察,若能予以适当擢升,使其才得其用,必能于国事有所裨益。”
景琰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一阵细微的议论声。他举荐的这两人,一个是不起眼的低阶官员,一个是连功名都没有的白身,太子此举,在不少循规蹈矩的官员看来,着实有些“轻率”。
果然,没等皇帝开口,吏部尚书李阁老便手持玉笏,缓步出列,他面色肃然,声音洪亮:“太子殿下求贤之心,老臣感佩。然,朝廷用人,自有法度章程。杜衡任职通政司时日尚短,政绩不显,贸然擢升,恐难服众。柳文渊一介布衣,无科举功名在身,若因其与殿下私交甚笃便予官职,则开幸进之门,坏朝廷选官之制,此风万不可长!还请殿下三思,以祖宗法度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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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阁老一番话,引经据典,扣着“制度”和“规矩”的大帽子,直接将景琰的提议打了回来。他身后几名清流官员也纷纷附和,言辞恳切,仿佛太子此举就要动摇国本一般。
萧景宏见状,心中暗喜,也出言讥讽道:“二皇兄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心系国事,举荐人才乃是分内之事。只是……这杜衡、柳文渊之名,臣弟此前闻所未闻,莫非是东宫新近掘的‘奇才’?还是需要谨慎些好,免得所托非人,贻笑大方。”
景琰心中怒火升腾,却强自压下,他知道此刻冲动无益。他目光扫过李阁老和萧景宏,沉声道:“李阁老,用人论才,而非唯资历是举。杜衡之能,在于其职便能显现,通政司上下皆可作证。柳文渊之才,儿臣可担保,其策论文章在此,父皇与阁老一观便知。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若一味拘泥旧制,恐使明珠蒙尘,岂非朝廷损失?”
“太子殿下,”李阁老丝毫不退,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教训的意味,“老臣为官数十载,深知制度乃国之根基。今日若为二人破例,他日他人效仿,朝廷法度将置于何地?此事,还需按章程办理。若杜衡确有才干,待其考满,自有升迁之机。柳文渊若真有报国之志,何不先参加科考,以正途入仕?”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下。端坐龙椅的皇帝萧彻,面无表情地听着下方的争执,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谁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他乐于看到皇子与大臣们相互制衡,此刻太子势弱,李阁老代表的清流势力站出来打压,正合他意。
最终,在一片“谨守制度”的声浪中,皇帝缓缓开口,一锤定音:“太子举荐之心可嘉,然李爱卿所言,老成谋国。朝廷用人,不可轻废法度。杜衡之事,容后再议。柳文渊……既无功名,便暂且不提。”
景琰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皇帝此言,等于彻底否决了他的提议。他攥紧了袖中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却只能低头领命:“儿臣……遵旨。”
这一刻,他再次深刻感受到了权力的桎梏和身为“失势”太子的无力。即便他有心为国选才,在盘根错节的旧势力和父皇的猜忌下,也寸步难行。
朝堂上的挫败,如同阴云般笼罩着东宫。景琰回到书房时,脸色铁青,周身都散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他挥退了上前伺候的宫人,独自坐在案前,望着那份已然无用的荐书,久久不语。
林夙悄无声息地走进来,重新换上一杯热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陪在一旁。他早已通过安插在殿外的小太监得知了朝堂上的结果,对此并不意外。
“他们……他们根本不在乎谁是人才,只在乎权力是否掌握在自己手中!”良久,景琰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失望。
“殿下,”林夙轻声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李阁老等人反对,在意料之中。但殿下今日在朝堂之上,已将求贤若渴之心昭示于众。杜先生、柳先生虽未得官职,但其名已入圣听,亦被百官所知。这本身,已是一种成功。”
景琰猛地抬头看向林夙:“成功?本王举荐的人才被当场驳回,这算什么成功?”
“殿下,”林夙目光沉静,分析道,“今日之后,朝中那些不得志的寒门官员、有才学的布衣士子,都会知道殿下有识人之明,且愿意为他们声。这份人心向背,远比一两个官职的得失更为重要。李阁老以制度压人,看似赢了场面,却也暴露了他们保守排外的本质,必会使部分寒门出身的官员心生离心。”
景琰闻言,怔了怔,怒火渐渐平息,开始思索林夙话语中的深意。是啊,他今日之举,并非全无意义。至少,他表明了态度,划清了界限。
“而且,”林夙继续道,“杜先生仍在通政司,位置虽低,却能接触文书,其作用并未消失。柳先生虽为白身,反而更方便在外为殿下奔走联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景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些。他看着林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每次在他最为挫败和愤怒的时候,总是这个人在身边,用他独有的冷静和智慧,为他剖析局势,指明方向。“总是你看得透彻。”他语气缓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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