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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龙涎香的气息幽冷沉凝,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皇帝萧彻并未坐在御案之后,而是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刷后格外明净的庭园,背影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威压。
景琰垂静立在下,心中那根弦绷得极紧。他知道,朝堂上的胜利只是表面,真正的考验,往往在这看似平静的御书房内。
“琰儿,”皇帝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今日朝堂之上,你表现得很是机敏果决。俘虏口供,秦岳血书,军报记录,乃至东宫投毒……环环相扣,证据链做得几乎天衣无缝。”
景琰心头一凛,父皇这话,听着是夸赞,实则暗藏机锋。他谨慎地回道:“儿臣不敢当。皆是事实如此,儿臣不过是据实陈情,不敢有半分欺瞒。”
“据实陈情?”皇帝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刺景琰,“那北狄俘虏,骨头有多硬,朕不是不知。你能在短短一夜之间,让他开口说出对你如此有利的证词……用的,恐怕不是寻常手段吧?”
景琰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知道,父皇在宫中的眼线无处不在,昨夜东宫审问俘虏之事,定然瞒不过他。
“儿臣……”景琰斟酌着词句,“那俘虏亦有软肋,牵挂其部族存亡。儿臣许其战后保全部族,他方才吐露实情。”
“哦?保全部族?”皇帝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太子之尊,向一敌虏许诺?你可知道,此举若传扬出去,会引来多少非议?那些清流御史,会如何攻讦你‘私通外敌’?”
景琰猛地抬头:“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想查明真相,还秦将军一个公道!”
“公道?”皇帝冷笑一声,“那么,你告诉朕,你身边那个叫林夙的小太监,又是怎么回事?”
景琰的心骤然沉了下去。果然来了!
“他……他是东宫近侍,此次为取证之事,险些遭人毒手……”景琰试图将话题引回投毒案。
“朕问的不是这个!”皇帝打断他,声音陡然严厉,“朕问你,他的底细,你究竟知道多少?一个罪臣之后,入宫为奴,何以有如此心智谋略,能助你筹谋至此?你东宫如今安插的暗桩,结交的官员,构建的信息网络,背后有多少是他的手笔?!”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敲在景琰心上。他没想到,父皇对林夙的关注,竟已到了如此地步,甚至对东宫暗中势力的展也了如指掌!
“父皇,”景琰稳住心神,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林夙确是罪奴,但其入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对儿臣更是忠心耿耿。儿臣用人,唯才是举,唯忠是依。至于东宫些许自保之力,亦是形势所迫,若非如此,儿臣恐怕早已……”
“早已什么?早已被你那两个兄弟啃得骨头都不剩了?”皇帝接过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朕还没老糊涂到那个地步!你们兄弟相争,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记住,你是太子,是储君!你所依仗的力量,必须在可控之内!一个太监,权势过大,便是取祸之道!前朝宦官乱政的教训,还少吗?!”
景琰低下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儿臣……明白。林夙对儿臣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皇帝逼近一步,目光灼灼,“你看他的眼神,你为他失态的模样,朝臣们都看在眼里!你为了他,在朝堂之上公然指控兄长派人投毒,可有确凿证据指向景宏?若无,你这便是授人以柄!为一个宦官,值得吗?!”
最后那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景琰耳边。他豁然抬头,看着父皇那双深不见底、充满了帝王权衡与猜忌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值不值得?
为了林夙,他几乎赌上了刚刚稳固的地位,与兄弟彻底撕破脸,甚至引来了父皇最深的忌惮。
就在景琰心绪翻涌,不知如何作答之际,御书房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高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陛下,刑部严正大人、大理寺卿在外求见,禀报对周勃将军初步核查结果。”
皇帝深深看了景琰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挥了挥手:“宣。”
景琰暗自松了口气,这短暂的打断给了他喘息之机。他退到一旁,看着刑部尚书严正和大理寺卿躬身入内。
严正一丝不苟地汇报:“陛下,经初步核查,周勃将军拖延进军、坐视朔风城危急之事,与太子殿下所呈证据基本吻合。其麾下部分将领亦证实,周将军曾多次下令放缓行军度。”
大理寺卿补充道:“然,周勃将军辩称,此乃用兵谨慎,恐中北狄诱敌深入之计。且其最终率军抵达,确实对北狄形成了威慑,迫使敌军退兵。功过相较,其过在于‘迟缓’,其功在于‘威慑’。”
皇帝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依二位爱卿之见,该如何处置?”
严正沉吟道:“按律,贻误军机当重处。然考虑到周将军过往军功,及此次确有‘威慑’之效,或可……夺其爵位,贬为庶民,永不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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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则道:“陛下,周将军毕竟出身将门,其姐周贵妃……是否可从轻落,以示天恩?”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一旁垂眸不语的景琰,忽然道:“太子,你以为呢?”
景琰心中一紧,知道这是父皇又一次的试探。他若坚持严惩,显得睚眦必报,不顾大局;若主张轻判,则朝堂上奋力争取的一切又成了笑话,更寒了秦岳和边关将士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出列道:“父皇,军法如山,不容轻徇。周勃拖延致朔风城险些陷落,将士死伤惨重,此乃大过。然,念其最终抵达,未使局势彻底崩坏,且多年戍边,亦有苦劳。儿臣以为,夺其将军封号,褫夺军功,贬为校尉,往南疆戴罪立功,以示惩戒,亦显天家宽仁。”
这个提议,既维持了对周勃的实质性惩罚,夺其显赫地位,又给了周家一丝看似希望的余地,不至于逼其狗急跳墙,同时也符合皇帝想要“平衡”的心思。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没料到景琰能给出如此圆滑却又切中要害的建议。他沉吟良久,方才缓缓道:“便依太子所奏。周勃,夺武卫将军号,贬为昭武校尉,即日前往南疆军中效力,无诏不得回京。”
“陛下圣明!”严正和大理寺卿齐声道。
景琰也躬身领命,心中却无多少喜悦。他知道,这看似是他意见被采纳,实则是父皇借他之口,行平衡之道。周勃被贬,兵权被削,但性命无忧,周家势力虽受重创,却未彻底根除。
“至于秦岳,”皇帝继续道,“擢升镇北将军,总领北境防务,赏金千两,绢帛百匹。然……北境军权过重,亦非国家之福。着其分兵权于副将,主要负责朔风城及周边三镇防务。”
景琰心中一沉。父皇果然还是要分秦岳的兵权!虽升其职,却削其势,这便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都退下吧。”皇帝似乎有些疲惫,挥了挥手。
严正和大理寺卿躬身退出。
御书房内,又只剩下皇帝与景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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