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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番役在官道被伏击、全军覆没的消息,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在东厂内部炸开。那不是普通的伤亡,而是在东厂势力如日中天之时,被人于核心地带、以极其羞辱的方式起的正面挑战。消息传回的当夜,整个东厂衙门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愤怒、震惊与嗜血的肃杀之气。
林夙的值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没有震怒咆哮,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公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冰凉的墨玉镇纸。那份被墨迹污损、最终焚毁的密奏灰烬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余温,提醒着他先前试图通过“规矩”内手段解决问题的天真。
小卓子垂手侍立在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他能感觉到干爹身上散出的那种近乎实质的冰冷,比暴怒更令人胆寒。
几名核心的档头、掌刑千户肃立在堂下,个个面色凝重,眼神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们久随林夙,深知这位督主的脾性,平日里的阴鸷冷静之下,蕴藏着何等决绝的狠厉。此番同僚被屠,无异于将东厂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此仇不报,东厂将在朝野上下彻底沦为笑柄。
“查清楚了?”良久,林夙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
一名掌刑千户上前一步,躬身禀报,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回督主,基本确认。伏击地点在河东道与京畿交界处的黑风峡,地形险要,易于设伏。兄弟们……死状极惨,多是弩箭致命,部分被补刀,随身携带的卷宗、证物被劫掠一空。手法干净利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所为。”
“线索。”林夙言简意赅。
“现场清理得很干净,几乎没留下活口和明显标识。但我们在一名兄弟紧握的手心里,现了一小块特殊的布料碎片,来自江南特产的‘雨丝锦’,这种料子,非豪富之家不能用。同时,根据周边眼线回报,事前两日,曾有一支悬挂永昌伯府徽记的车队经过黑风峡附近,行踪诡秘。”
“永昌伯府……”林夙轻轻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河东豪强、永昌伯府、江淮盐商、朝中清流与勋贵……这些散落的珠子,终于被这一场血腥的伏击串联了起来。他们不仅敢武装抗法,还敢公然袭杀天子亲军,其嚣张气焰,已然滔天。
他缓缓站起身,值房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传咱家令。”林夙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第一,北镇抚司缇骑即刻出动,兵分两路。一路由赵千户率领,持咱家手令,奔赴河东,锁拿那几家武装抗法的豪强脑及其直系亲族,遇有抵抗,格杀勿论!另一路,由钱千户率领,包围京中永昌伯府,许进不许出,给咱家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与伏击、与河东豪强往来的证据!”
“第二,通告各地方暗桩,严密监控所有与方辅、代王府、永昌伯府往来密切的官员、士绅、商贾,但有异动,立即上报。同时,切断他们可能的信息传递和财物转移渠道。”
“第三,”林夙的目光扫过众人,如同冰刃刮过,“对目前掌握的所有涉及江淮盐案、河东抗法、以及此番伏击案的嫌疑人,无论其官居何位,身属何籍,动用一切手段,给咱家撬开他们的嘴!咱家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三天之内,咱家要看到口供,要看到供词上一个个鲜红的手印!”
“是!谨遵督主令!”堂下众人齐声应诺,声震屋瓦,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残忍的光芒。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林夙的命令,如同嗜血的猛虎出闸,以惊人的效率被执行下去。
京中,永昌伯府一夜之间被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围得水泄不通。永昌伯惊怒交加,在府门前厉声呵斥,搬出国公勋贵的身份,扬言要上奏弹劾。然而,带队的钱千户只是冷笑着出示了林夙的手令,上面鲜红的东厂大印和“遇抗格杀”四个字,彻底浇灭了他的气焰。番子们如入无人之境,翻箱倒柜,查抄账册书信,将偌大一个伯府搅得天翻地覆,女眷啼哭之声不绝于耳。虽然暂时未找到直接指向伏击案的铁证,但却搜出了大量与河东豪强秘密往来、分润利益的信件,以及数本记录着非法交易和行贿受贿的暗账。
与此同时,北镇抚司的诏狱迎来了它最“忙碌”的时期。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员、不可一世的豪绅家眷,如今成了阶下之囚。刑具的碰撞声、凄厉的惨叫声、番子们冷酷的逼问声,日夜不息地回荡在阴森的地牢中。林夙亲自坐镇,偶尔会出现在刑房外,冷漠地注视着里面血肉模糊的景象。他不需要亲自动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威慑。一份份沾着血泪的供词被迅整理出来,一条条隐藏在光鲜亮丽外表下的罪恶链条被无情揭露,指向那个盘根错节的反对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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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河东道,赵千户率领的缇骑更是雷厉风行。他们不再与地方官府多做纠缠,直接以武力开道,闯入那几家带头抗法的豪强坞堡。抵抗者,无论男女老幼,皆被无情格杀;束手就擒者,则被铁链锁拿,装上囚车,准备押解进京。曾经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的豪强势力,在东厂的铁蹄之下,如同土鸡瓦狗般被碾碎。清丈田亩的工作,在东厂武力的强行护航下,得以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重新启动,无人再敢公开阻拦。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再次为之震动。
这一次的震动,远非此前新政受挫时的议论纷纷可比,那是一种带着恐惧的噤若寒蝉。东厂展现出的不再是侦缉和审讯,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暴力镇压和抄家灭族式的威胁。
“阉贼猖狂!竟敢私自调兵,围困勋贵府邸,滥杀地方士绅!此乃国之大贼!”仍有不怕死的御史在朝会上声嘶力竭地弹劾。
然而,回应他的,是林夙通过特殊渠道呈送给皇帝的一份厚厚的卷宗。里面详细罗列了永昌伯府与河东豪强勾结、侵吞田亩、贿赂官员、乃至疑似参与谋划伏击东厂番役的证词和物证。虽然伏击案的直接证据链仍不完整,但其他罪状,已然铁证如山。
景琰看着那份沉甸甸的、仿佛带着血腥气的卷宗,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既惊骇于反对势力的大胆和狠毒,竟敢袭杀东厂番役;更震撼于林夙反击的酷烈与高效。他知道林夙动了真怒,却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决绝,如此……不留余地。
朝堂之上,那些此前高声要求暂停新政、严惩“酷吏”的官员们,此刻大多闭上了嘴。他们或许不怕皇帝的申饬,不怕清流的议论,但他们怕东厂那无孔不入的侦缉,怕诏狱里那些生不如死的刑具,怕自己乃至家族一夜之间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林夙用鲜血和恐惧,强行压制住了朝堂上的反对声浪。
夜色深沉,林夙终于从诏狱那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暂时脱离,回到了东厂值房。连续数日的操劳与精神紧绷,让他本就未愈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刚踏入房门,一股腥甜便涌上喉头,他猛地咳嗽起来,慌忙用帕子捂住嘴,待摊开时,雪白的丝绢上已染上一抹刺目的殷红。
他盯着那抹血色,眼神有片刻的恍惚。身体的预警越来越频繁,仿佛在提醒他这具残破的躯壳已支撑不了多久。但他不能倒,至少现在不能。风暴是他掀起的,他必须掌控到底。
“干爹,您没事吧?”小卓子连忙端上温水,满脸忧色。
林夙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寂的皇城夜景,万家灯火在他眼中却冰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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