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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现代if线二（第2页）

牧听舟憋了那麽长时间才挤出这麽一句话，显然是已经竭尽全力，他紧抿着唇，明明对面什麽话都还没有说，他倒是先生起气来了。

他兀自开口：“反正就快到我十八岁的生日了，等我成年之後，就不会再待在这里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还是早点走吧，否则等院长醒了看见你会生气的。”

牧听舟垂着脑袋一股脑地把话说完，心底又忽地泄了气，眉宇蹙在了一起。

下一秒，一只微凉的手隔着围栏伸了过来，率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裴应淮无奈的声音响起：“怎麽又自说自话地生起气来了？我还什麽都没说呢，小气包子。”

牧听舟：“你才是小气包子！”

“领养的事情不用你多操心，你放心，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了。”裴应淮喟叹一声，後半句说得声音很小，牧听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有些别扭地甩了甩手，男人顺势松开力道：“抱歉。”

牧听舟小声开口：“……没事。”

他低下头，这才发现今日早晨揍人时在关节处留下了泛红的印记，到了半夜也没有褪去。

显然裴应淮也看见了，他定定地望着牧听舟右手处的伤口，眸色沉沉，看不出在想什麽。

牧听舟掩饰性地背过手，手指拧巴在了一起。

半晌後，他好似又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叹气：“会翻墙吗？”

牧听舟：“？”

……

平心而论，牧听舟这一辈子做过不少离经叛道的事情，但在半夜翻墙出去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领养人一起在路边吃火锅这件事，也算排得上前几了。

一开始牧听舟还有些拘谨，浑身不舒坦，後来等火锅上来之後，他就把这份拘谨抛之脑後了。

什麽事都没有填饱肚子最重要。

吃完饭後，饱腹感伴随着困顿一起传来，少年长呼出一口气，耳廓有些羞红。

他踌躇半晌，显然不是很熟练，但依旧坚持用蚊子般大的声音哼哼道：“……谢谢。”

裴应淮心里一片柔软：“不谢。”

牧听舟五指忍不住攥紧了风衣领口：“我已经不小了，下个月就成年了。”

裴应淮笑了下，顺应着他的话说：“行，大小孩也该睡觉了。”

牧听舟：“……”

不远处，一辆低奢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裴应淮带着他径直走向车旁，拉开了车门，把少年推了进去。

牧听舟坐在舒适软榻上，浑身不自在，直到男人从另外一边也上了车，也不知怎的，他悬着的心脏俨然落了下来。

裴应淮上了车，淡淡吩咐：“去御水湾。”

察觉到身旁少年微微讶然的神色，他耐心解释道：“本来手续都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晚上的时间了，明天让我的助理再去一趟交接好就没什麽问题了。”

牧听舟被领养过不止一次，他清楚地知道领养流程，显然不是男人口中这般轻描淡写。

但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哪能在这种老妖怪的攻势下全身而退，他晕乎乎地应了一声，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实在是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能被诱哄着进了家门。

窗外的夜景五光十色，让牧听舟有些陌生，又有些心悸。

他没忍住，偏过头悄悄打量起身旁的男人来。

谁知，猝不及防地与裴应淮的视线对上了。

牧听舟触电般收回视线，藏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抠起了皮革。

“偷看我？”裴应淮带着笑问。

牧听舟不甘示弱地反怼他：“你不偷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明明就是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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