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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太长（第2页）

“你知道我为了你的事，都做了什麽吗？！”男子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

“啊？你现在说不用了！！你耍老子呢！！！”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几近失控。他指着林雨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婊子！白眼狼！！”

走廊昏黄的光线，穿过黑夜，透过门缝洒进来，映在谭月里和花羽觞的脸上，略显疲惫的面容此刻更加清晰。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床房中弥漫着消毒水混合着淡淡血腥的气息。

谭月里淡淡道：“你先去睡觉，我在这里看着。”眼底温柔蔓延。

“不用，我不累。”花羽觞摆手，拒绝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吃得消。”

她垂眸，思考片刻：“这样吧，我守前半夜，你守後半夜，好吗？”

花羽觞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拒绝，侧头看了一眼昏迷的申舒漫，目光在她身上的血迹处停留片刻，只字未语，又过了一会儿，扭头看向谭月里。

轻声道：“我去打水。”

不一会儿，花羽觞端着水盆回来，水波在盆中轻轻晃动，谭月里自然的接过水，给申舒漫擦试身体。

一根玫瑰项链从申舒漫的口袋里滚落出来，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项链上的玫瑰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是什麽？”花羽觞注意到地上掉落的项链，弯腰拾起，拿到眼前仔细端详，项链的中间是一条精致的玫瑰，雕刻得栩栩如生。

她轻声道：“这好像看起来像是一条玫瑰。”

话到这里刚好，玫瑰象征的寓意，人尽皆知。

她们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要隐藏这段感情。

记忆不经意拉回到医院晚上，钱阿姨脱口而出的一番话，似乎对于唐故和申舒漫的关系心知肚明。

她羡慕，又害怕。

谭月里看着花羽觞盯着手中的玫瑰项链，思绪飘往远方，她看懂花羽觞眼底的情绪，柔声安抚道：“你放心。”

花羽觞听到回复，心中依旧难安：“是不是连老天爷都不认可这段畸形的感情，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谭月里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握住花羽觞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

她将花羽觞略显零乱的发丝抚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跟老天爷没有关系。”

语气坚定且温柔，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依靠。

谭月里停顿片刻，又道：“两个人的感情能不能长久，是要靠两个人共同维护的。”

“我知道，但是......”花羽觞忍不住担忧道

“我明白你的顾虑，相信我，相信我们，好吗？”谭月里的话给了她无限力量：“我相信你，我也想看看，这条路走到最後会是怎样的风景。”

“但是”花羽觞话锋一转，坚定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和漫漫她们一样，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的，不要管我。”

谭月里一愣，低头沉默不语。

花羽觞却不放弃，坚持说道：“你先答应我。”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谭月里答非所问

花羽觞一味重复道：“你先答应我。”

她又答：“我们和她们不一样。”

花羽觞：“但是我们可能会走上一样的路”

谭月里垂眸：“不会。”

花羽觞知道谭月里的执着，但实在没想到她会那麽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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