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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的事过后,镇上的人们像是达成了默契,没人再去提那个月夜的哭声。只是每逢月圆,总会有人带着坛好酒放在戏台前,第二天酒坛空了,台上却会多出一朵用红线绣的梅花,针脚和那戏服碎片上的一模一样。
戏台的事刚平歇没几日,镇东头的老钟表行又出了怪事。那座百年老钟本已停摆多年,指针锈得跟铁疙瘩似的,却在某个午夜突然“当——当——”敲响,声音沉闷得像闷雷滚过心口,敲到第七下时突然卡住,钟摆晃了晃,竟从钟腔里淌出黑褐色的汁液,顺着钟座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积成一滩,看着像摊凝固的血。
“是‘时煞’。”毛小方蹲在钟楼下,指尖沾了点黑汁捻了捻,指尖立刻泛出层灰翳,“这钟芯怕是裹着个被时间困住的魂魄,每到整点就想把人拖进它的时间里去。你看这汁液,黏得能粘住影子——昨儿个磨剪刀的老王头路过,影子就被钟口吸进去半截,人当场就僵在那儿,眼神直跟个木偶似的!”
阿秀举着红线半截钟口,线端的铜铃“叮铃”轻响,红线立刻泛起淡淡的灰雾。“里面怨气好重,像是困了不止一个。”她往钟里探了探,突然缩回手,指尖沾着根细,黑中带灰,“还有头!像是有女人在里面梳头?”
“梳头?”小海扛着斧头凑过来,鼻子对着钟口猛嗅,“我闻着有股桂花油味!老辈人说这钟表行老板的闺女当年就爱在钟楼上对着镜子梳头,后来钟坠下来把楼砸塌了,连人带镜子全埋里头了……”
话没说完,老钟突然又“当”地响了一声,震得人耳膜鼓。钟面上锈死的指针竟缓缓挪动,指着三点,可天上月亮明明刚爬过中天,分明是午夜子时!更怪的是,随着指针转动,周围的光影开始扭曲——墙角的青苔倒流着缩回砖缝,地上的水渍飞回屋檐,连阿秀刚掉在地上的带都“嗖”地飞回她间!
“不好!它在倒转时间!”达初急忙铺开墨斗,墨线刚拉到钟座,就被倒卷回去,连轴都跟着倒转起来,“它想把这一片的时间全倒回塌楼那天!”
毛小方斩妖剑出鞘,剑脊在月光下划过道金弧,直劈钟面:“定!”剑气撞上钟身,“当”的一声震得钟摆停了半瞬,可那黑汁却顺着剑刃往上爬,想缠上握剑的手。“好邪门!这东西能顺着器物攀魂!”
“用这个!”阿秀突然解下头上的银簪,簪头嵌着粒小珍珠,是她娘给的嫁妆。“这簪子浸过二十年的晨露,属至阳的时间精!”她将簪子掷向毛小方,“刺钟芯!传说那闺女当时正插着这簪子梳头!”
银簪带着破风劲直直射入钟口,果然,里面传来声清晰的惊呼,像根针猛地刺破厚棉絮。黑汁瞬间沸腾起来,冒泡似的涌个不停。毛小方趁机剑挑钟摆,“哐当”一声把锈死的钟摆整个撬了出来——里面竟缠着团乌黑的长,丝间还缠着面碎镜片,每片碎片都映着个模糊的梳头人影,正对着虚空梳得入神!
“还愣着!”毛小方剑指碎镜片,“达初,墨线绕团!小海,劈钟座!这丝是时间根,不斩断它,这钟能倒转到盘古开天!”
达初的墨线立刻像活蛇缠上团,小海斧头带着风声劈向钟座,木屑飞溅间,那团长突然暴涨,根根像钢针似的扎过来,碎片里的人影也跟着扭曲尖叫。阿秀急得扯下腰间的红绳腰带,往团上一抛,红绳遇就燃,竟烧得滋滋响——那是她奶奶用本命年的红布搓的,专克阴时缠魂的东西!
“咔嚓”一声,钟座被劈裂,团失去依附,在墨线和红绳的拉扯中渐渐散成飞絮,碎片里的人影也跟着淡了,最后化作点星光飘向月亮。老钟彻底哑了,指针“咔嗒”掉在地上,露出钟腔里藏着的半面铜镜,镜沿还嵌着朵干得黑的桂花。
天快亮时,钟表行老板的后人捧着个旧木盒来,打开一看,是半把桃木梳,齿上还缠着几根黑。“这是我姑婆的梳头梳……”他抹着泪笑,“她总说钟楼上光好,梳完头能看清钟摆的影子。”
毛小方把桃木梳放在钟座碎块上,晨光刚漫过街角,梳齿间的黑就化作轻烟,和那点星光一起消散了。阿秀摸着头上的银簪,突然现簪头珍珠亮得像刚采的晨露,“你说,她是不是借着这簪子的光,终于梳完最后一遍头了?”
小海扛着还在冒烟的斧头,瓮声瓮气接话:“说不定正对着晨光转圈圈呢!比那戏伶煞的水袖转得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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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初正蹲在地上拼钟摆碎片,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块碎片上的刻痕:“你们看!这钟芯里还藏着字!‘癸卯年,三月三,镜光与钟摆,同照青丝绾’……”
毛小方望着渐亮的天色,剑上的黑汁已凝成细灰,风一吹就散了。“管它啥字,天亮了就好。”他拍了拍众人,“走,喝豆汁去,张记铺子的焦圈刚出油锅!”
身后的老钟静静立在晨光里,钟面上的锈迹不知何时淡了些,露出底下隐约的雕花——正是朵含苞的桂花,和阿秀簪头的珍珠交相辉映,倒像谁特意描上去的似的。
喝豆汁的功夫,张记铺子的老板娘凑过来搭话,说她家后院那棵老石榴树不对劲。“往年这时候,枝头早挂满红灯笼似的果子了,今年却只结了一个,还长得歪歪扭扭,像被人捏过似的。更怪的是,夜里总听见树底下有哭声,呜呜咽咽的,跟小娃娃哭似的。”
小海一口焦圈差点卡在喉咙里:“哭?树底下哪来的娃娃?”
老板娘抹了把围裙,压低声音:“谁说不是呢!我家老头子昨晚忍不住去看,借着月光瞧见树影里有个小小的黑影,蹲在树根那扒土,一听见脚步声就钻土里不见了……”
毛小方放下碗,擦了擦嘴:“去瞧瞧。”
石榴树种在铺子后院的墙角,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院墙。果然,满树绿叶间只挂着一个石榴,青黄色的,形状确实古怪,像被人用手硬生生捏出了几道棱。树根周围的土松松的,有明显被扒过的痕迹,还散落着几片干枯的石榴花瓣。
阿秀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松土,突然“呀”了一声:“这土是温的!”
达初也伸手摸了摸,眉头皱起来:“寻常的土哪有这温度,倒像是……捂过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树底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小小的黑影从树根的缝隙里钻了出来——竟是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娃娃,光着屁股,皮肤皱巴巴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正捧着一颗捡来的石榴籽往嘴里塞,看见人就吓得往土里缩。
“别吓着它。”毛小方拦住要往前凑的小海,“看这样子,像是石榴树的精怪,许是今年结果少,饿坏了。”
阿秀从兜里掏出块桂花糕,掰了一小块放在地上,柔声说:“给你吃这个,比石榴籽甜哦。”
小娃娃犹豫了半天,偷偷探出头,飞快地抓起桂花糕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吃得香。吃完了,又怯生生地看着众人,小手还往树根下指了指。
达初顺着它指的方向挖了挖,竟挖出一个破布包,里面裹着十几个干瘪的石榴籽,还有半块绣着石榴花的红布。“这是……有人把石榴籽埋在这祈福呢?”
老板娘突然拍了下大腿:“哦!我想起来了!开春的时候,有个外地来的婆娘在这树下烧过香,说她娃娃总生病,求石榴树保佑,还说要是娃娃好了,就来挂块红布……后来也没见她来呀。”
小娃娃听见“娃娃生病”,突然对着破布包哭起来,眼泪滴在土里,树根竟慢慢渗出些水珠,顺着树干往上爬,那唯一的青石榴竟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红、鼓胀起来。
“原来它在帮着守着祈福的愿呢。”阿秀恍然大悟,“结不出果子,是把养分都攒着护着这包石榴籽呢。”
毛小方看着那渐渐变红的石榴,笑道:“咱们帮它一把。”他让达初取来些肥料,阿秀找来块新的红布系在树枝上,小海则小心翼翼地把破布包埋回原处,还浇了些清水。
小娃娃看着忙活的众人,突然蹦起来,在树枝间跳来跳去,嘴里出咯咯的笑声。随着它跳,树上竟“噗噗”冒出好多小花苞,很快就开出了火红的石榴花,引得蜜蜂嗡嗡飞来。
等众人离开时,那歪扭的石榴已经红得像团火,树底下的小黑影挥着小手跟他们告别,老板娘站在门口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看来今年要吃不完的石榴咯!”
走在巷子里,小海摸着肚子说:“早知道刚才多吃两个焦圈了,现在又饿了。”
阿秀笑着掏出块糖:“给你,甜滋滋的。”
毛小方望着头顶的太阳,眯起眼:“下一个地方,该去看看镇西头那口老井了,李大爷说井水最近总泛着血丝似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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