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小娘子,别费力气了……”影子的唱腔变得尖利,水袖突然缠上吓米的腰,把他往戏台中央拖,“让他陪我唱虞姬,你唱霸王,多好……”
吓米的剑被甩到台下,他挣扎着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呲”地一声点燃,扔向影子——火折子刚碰到影子的戏服,就“腾”地燃起来,却被他用水袖一甩就灭了。“没用的!我们早就死在火里了,还怕这个?”
阿秀终于够到了那根镇魂钉,钉子锈得死死的,她用石头砸了好几下才拔出来。就在这时,影子的水袖已经勒住了吓米的脖子,吓米的脸憋得通红,手脚乱蹬。阿秀举起钉子,对着影子的黑窟窿眼睛狠狠扎过去——
“啊——!”影子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黑窟窿里喷出的墨汁溅了阿秀一脸,腥臭难闻。他的身体像纸一样卷起来,水袖里掉出无数只蛆虫,看得人头皮麻。地上的手纷纷缩回石缝,戏台的木板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叹气。
吓米瘫在地上大口喘气,脖子上勒出了深深的红痕。阿秀把钉子扔在地上,突然现钉子尖上沾着点金色的东西,仔细一看,是片绣着金线的戏服碎片。“原来……他们只是想讨个公道……”
天快亮时,两人在戏台底下挖了个坑,把那枚镇魂钉埋了进去,又烧了些纸钱。阿秀看着戏台柱上的黑窟窿,突然觉得那些被遗忘的怨恨,就像戏台角落里的蛛网,不碰还好,一旦被勾起,就会缠得人喘不过气。
走的时候,阿秀回头望了一眼,晨光中,戏台的破幕布轻轻晃动,像有人在里面偷偷挥手。她拉着吓米的手,快步离开,不敢再回头。地上的青石板缝里,似乎还残留着墨汁般的痕迹,在晨光里慢慢变淡,像从未存在过。
晨光刚爬上戏台的飞檐,那“咿咿呀呀”的唱腔就像被掐断的线,戛然而止。阿秀抹了把脸上的墨汁,腥臭味呛得她直皱眉,刚要拉着吓米离开,戏台后台突然传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谁?”吓米猛地回头,手里不知何时捡了块半截砖头,掌心被硌得红。阿秀攥着那枚沾了墨汁的镇魂钉,指尖冰凉——钉子尖上的金线碎片在晨光里闪了闪,竟慢慢渗进钉子里,留下一道浅金色的痕。
后台的布帘破了个洞,露出里面黑黢黢的角落。阿秀壮着胆子凑过去,刚要掀帘,一只枯瘦的手突然从帘后伸出来,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手背上布满青筋,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指节处还缠着半截腐烂的红绸。
“还我……我的凤冠……”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从帘后飘出来,气若游丝,却带着说不出的怨毒。阿秀想甩开,那手却像铁钳似的,勒得她手腕生疼,皮肤很快泛起青紫色。
“放开她!”吓米举着砖头砸过去,那手却灵活地一躲,拖着阿秀就往后台里拽。阿秀被拽得踉跄几步,余光瞥见后台堆着的道具——蒙着布的桌椅、缺了胳膊的木人、还有个落满灰尘的凤冠,珍珠早就掉光了,只剩个生锈的铁架子。
“是当年的旦角……”阿秀突然想起戏本子里的注脚:“红姑,擅唱虞姬,焚于戏台,凤冠不知所踪。”她盯着那铁架子凤冠,突然大喊:“你的凤冠在这儿!”
那手果然顿了顿,阿秀趁机抽出被攥得麻的手,抄起旁边一根断了的木枪,对着布帘后面捅过去——“噗嗤”一声,像是捅穿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随即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手瞬间缩回帘后,地上留下几滴黑血,像融化的墨。
吓米拽着阿秀往后退,两人刚退到戏台中央,后台的横梁突然“咔嚓”一声断了,带着火星砸下来,溅起满地灰尘。浓烟里,一个穿红戏服的影子慢慢飘出来,脸上的油彩糊成一团,只有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手里紧紧攥着那顶铁凤冠,红绸在风中飘得像条血舌头。
“找了……好多年……”影子的声音忽远忽近,红绸突然朝阿秀缠过来,这次上面竟长满了倒刺,刮得空气“嘶嘶”作响。阿秀把镇魂钉往前一挡,红绸碰到钉子上的金线,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留下焦黑的痕迹。
“金……金线……”影子突然出哭嚎,“我的……我的凤冠上的金线……”她捧着铁架子,指甲深深抠进锈铁里,黑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地上,竟燃起小小的绿火。
吓米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阿秀往台下跑:“是镇魂钉上的金线!当年祖师爷烧戏台时,红姑的凤冠被钉子钉在了梁上,金线粘在了钉子上!”两人刚跑到台下,就听见戏台“轰隆”一声塌了半边,砖石飞溅中,那穿红戏服的影子在火里尖叫着缩小,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晨光一吹就散了。
阿秀摊开手心,镇魂钉上的金线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地上的绿火还在烧,映着那些没来得及缩回石缝的手,像一丛丛鬼火。远处传来镇上的鸡叫,叫得又急又乱,像是在哭。
“这下……清净了?”阿秀喘着气问,手腕上的青痕火辣辣地疼。
吓米望着塌了的戏台,突然指着废墟里的一样东西:“你看那是什么?”
晨光中,半截烧焦的戏本子躺在瓦砾堆里,最后一页露在外面,上面用朱砂写着:“戏散了,该回家了。”字迹被烧得卷了边,却看得格外清楚。
阿秀把镇魂钉轻轻放在戏本子上,钉子刚碰到纸页,就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字里。瓦砾堆里的绿火“噗”地灭了,镇上的鸡叫也渐渐平息,只剩下远处传来的豆浆摊吆喝声,热热闹闹的,像什么都没生过。
只是阿秀手腕上的青痕,过了三个月才消。每次下雨前,那里还会隐隐作痛,像有只枯瘦的手,在提醒她那个晨光里塌掉的戏台,和那句没唱完的《霸王别姬》。
戏台塌了的烟尘还没散尽,阿秀蹲在瓦砾堆前,盯着那半截烧焦的戏本子出神。纸页边缘蜷曲如蝶翼,朱砂字被烟火熏得黑,却仍透着股执拗的红。
“什么呆?”吓米扛着捆新劈的柴走过来,脚边踢到块碎木片,“这破戏台早该拆了,去年台风天就裂了缝,现在塌了倒干净。”他把柴靠在墙角,蹲下来看阿秀手里的本子,“还留着这破烂干啥?烧了得了。”
阿秀突然翻到中间一页,那里粘着片干枯的凤仙花瓣,颜色褪成了浅粉。“你看这个,”她指尖轻点花瓣,“这是去年端午,我在戏台缝里捡的——当时还以为是谁掉的胭脂。”话音刚落,花瓣突然簌簌抖起来,像被风吹着,却没半点风动。
吓米皱眉刚要说话,废墟里突然传出“咔啦”一声,像是有人踩碎了瓦片。两人对视一眼,抄起旁边的铁锨慢慢走过去——塌落的横梁下,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约摸能容一人钻进,边缘还粘着几缕红绸,和红姑戏服上的料子一模一样。
“这戏台底下还有密室?”吓米的声音压得极低,铁锨柄被攥得白,“该不会……”
话没说完,洞口里飘出串细碎的铃声,叮铃叮铃,像系在脚踝上的银铃。阿秀突然想起镇上老人说的——红姑当年登台,总爱在绣鞋上缀银铃,唱到“夜闻环佩响”时,铃响得比伴奏还脆。她攥紧戏本子,指尖被纸页的焦边划得生疼:“里面有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吓米嗤笑一声,“这塌成这样,活人早喊救命了。”他壮着胆子往洞口里喊了声,回声撞在石壁上,嗡嗡的像有无数人在应。
阿秀突然想起戏本子最后那句“戏散了,该回家了”,心头一动,把本子举到洞口:“红姑?是你吗?你的戏早散了,回家吧——这戏台塌了,再没地方唱了。”
铃声停了。过了半晌,洞里传出个极轻的女声,像浸在水里的棉线,软得飘:“我的鞋……还在吗?银铃掉了一只……”
吓米突然想起什么,往柴房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手里拎着只蒙尘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只绣鞋,绿缎面磨出了毛边,鞋尖缀着只断了线的银铃,铃舌早没了影。“前阵子收拾戏台角落找着的,以为是废品……”
阿秀接过木盒,慢慢放进洞口。刚松手,就见那只鞋像被无形的手托着,悠悠飘进深处。洞里的铃声突然响得密集,像有无数银铃在飞,混着阵极轻的哼唱——是《霸王别姬》的调子,唱到“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时,突然断了,像被风掐住了喉咙。
再探头时,洞口已经被碎砖堵死,像从来没存在过。阿秀摸了摸口袋,那片凤仙花瓣不知何时掉了,只留下点粉白的痕迹,蹭在戏本子上,倒像新点的胭脂。
“走吧。”吓米扯了扯她的胳膊,“村长说要在这儿盖个晒谷场,往后啊,再没人记着这儿演过戏了。”
阿秀回头望了眼废墟,朝阳正爬过断墙,把烟尘染成金红色。她把戏本子塞进怀里,突然笑了:“记不记得住有什么要紧?反正该回家的,都回了。”
两人往镇上走时,阿秀总觉得脚踝处痒痒的,像有银铃在响,低头看却什么都没有。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滚过青石板,叮铃叮铃,倒真像串断了线的铃。
喜欢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请大家收藏:dududu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宁惹小人不惹阎钊!京城谁不知道阎钊的恶名?四九城里把人剥皮抽筋的活阎王!可是拥有读心异能的叶早,每次阎钊凶巴巴,她都能读取他的内心话这小不点儿,腿长腰细,不知道手感好不好。这小姑娘的嘴巴,红彤彤的,怎么很好亲的样子。这小呆子,被人骗了都得帮人数钱。早早!我的可爱老婆!她怎么还不来...
又名订婚宴,被前任小叔亲到腿软!京圈佛子禁忌上位!伪禁忌男二上位致命拉扯京圈太子爷陆野的未婚妻顾言惊艳勾人脾气好,圈内皆知有陆野的地方必有顾言,某天,听说顾言提了分手。陆野散漫,说了她两句重话,不出三天,她会自己回来。三天又三天。陆野醉酒没人接,忍不住拨了顾言号码,竟然被拉黑了。...
听了这话,萧景轩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宋瑶终于回神,悄悄离去。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
穿越异能空间流放基建种田双楠养崽原名开局坦白,被流放后共建一座城!江陵在末世混了十年,终于还是累了,最后选择与丧尸皇同归于尽。没死成啊,竟然穿越还替嫁了。啥玩意儿!赶紧愁愁,还好还好!是男人。有没搞错,男人替嫁,这家人真是胆子大。突然想起来了,这剧情有点熟悉,跟他看的一本小说很像,不确定,再看看。小说里的战神王爷,功高盖主,让皇帝十分忌惮。这不,战神玄王中毒后命不久矣,被赐婚!成亲三天后,就被以造反罪,抄家,贬为庶民,全府人流放北境,永世不得回京。书中最后只记录了玄王府众人在流放途中,玄王毒发身亡,其他人被土匪杀害,就离谱!看书的时候,他就想杀人,最想把皇帝和作者杀掉,太降智了。现在,,最离谱的是,他居然成了王妃,马上就要被流放,他居然很兴奋!哪里不能浪,就玩呗!看他带着王爷怎么潇洒怎么来,吃吃喝喝到北境。顺便建立一个北境城,打造一个盛世桃源。...